临近中午,市场里的成群的人就像突然蒸发掉一样,一下少了很多,原本比肩熙攘的过道也再度宽阔起来。农贸市场的客人都是一大早天,没亮就来进货的,像罗鑫以经营咖啡为主附带经营点小吃的店,食材的用度也不像其他店那么大不,所以不会大早上就来凑热闹。
来的晚了有时候更是意外的便宜。
罗鑫挂了电话往最后一个摊子走去。一个女人正埋头往人家冰柜里瞧,整个头都快埋进去了。旁边的地上堆了一些袋子,自家店里跟出来进货的伙计抬头看见罗鑫喊了一声:老板。
“买好了吗?”罗鑫走过去。
后面的三轮车跟上来,伙计把脚边的袋子全部搬进了三轮车里:“全部已经买好了,老板娘正在挑三文鱼。”
话音刚落,埋在冷柜里的女子“嗖”一下站起来,手里还抱着一头鱼。真是很大一条,鱼头到鱼尾有半米长,女人只能把鱼贴在胸口跟抱娃一样抱着鱼:“就这条吧。”她说。
店老板赶紧上去把鱼接过来扔在硕大的电子秤上,报了重量和价格然后扔在旁边的大案板上。提着血粼粼的大刀问要不要切开。
“别切。”女人说,低头从腰包里掏钱递过去。
三文鱼一看新鲜度,二看刀工。水产老板的刀工不敢恭维。
水产老板接过一沓的钱找开,然后带着羡慕的口吻对罗鑫说:“你老婆真识货,把我冷柜里最新鲜的,最底下的一条三文鱼都给扒拉出来了。”
不止是这样,这水产店里的冰柜里放的是冷冻的海鲜女人也不嫌腥味不嫌冷。一头扎进去挑货一点都不矫情。当然市场里的是有很多勤快的。不怕苦不怕累的女人,但那些几乎都是跟着丈夫出摊的已婚中年妇女,她们为家庭为子女为老人早出晚归,双手慢慢的变粗糙,皮肤要买晒黝黑要么挂着高原红。
而站在罗鑫旁边的这位姑娘很年轻,虽然衣服穿的朴实刚抱过鱼还一身腥味,但也无损她姣好的面容。高挑匀称的身材。总之不像是进菜场的姑娘。而是坐办公室的。
美丽和贤惠兼得,这这样的好姑娘是难寻了。
“我们一起开店,不是夫妻。”斐闻眼也不眨的回答。一边从口袋里掏了烟叼嘴里又在口袋里翻找打火机。
被这么干脆的撇掉关系,女人只是斜了他一眼,指着他嘴里的香烟说:“罗鑫,娇娇病好之后。你的烟抽的也太凶了。”
罗鑫放弃了寻找打火机,但嘴里烟还是叼着。
所有的货物弄上去小小的三轮车。基本装满。三轮车车夫会把东西运出市场再装到他们自己开来的面包车中。罗鑫让伙计等一下然后转头问女子:“你还要买什么吗?”
“还要买点鱼子酱和牛油果,厨师长说要推一款沙拉试试。”咖啡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推出新品,让老客保持新鲜度。
罗鑫把嘴里香烟拿下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另一只手把挂在裤腰后面的钥匙拿过来摘出轿车钥匙丢给伙计:“我有事要早点回去。你带红霞。”
“别叫我红霞,是雪娜!我现在叫雪娜!”女人被叫出土气的真名愤然纠正:“就几分钟你等我一下一起回去呗。”
罗鑫摆了摆手,头也没回。
车夫将东西搬上车。罗鑫付过钱坐进驾驶室内,门一关。顿时一股味道在车厢内浓墨重彩的蔓延发散。这味道太复杂了,说不清道不明,鱼腥味蔬菜味和车子本身的问题混合在一起。十分能……振奋精神。
这是他们店里买来的二手面包车,平时就用来买菜跑腿,所以除了前面两个驾驶室和副驾驶位置,后面椅子全部拆掉。驾驶室这边玻璃窗的升降功能买来就已失灵,大晚上开着窗户停在户外这车都没经历过失窃事件。
看来被小偷们都嫌弃的不行。罗鑫点了根烟,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发动了车子。放开离合器面包车颤抖的咆哮了一声,然后像老头一样颤颤悠悠开车停车场。
风从窗户里兜进来,嘴上的烟呵出的白气凌乱的升腾。
“这家咖啡店?”
陌晓美一行人已经到达目标地。从车子里下来茉心语就对眼前的咖啡店产生质疑,分明只是喝咖啡的地方啊,她饿了,只想吃饭不想喝咖啡。
“中国的咖啡店可不是纯卖咖啡,那肯定会倒闭。几乎每家打着卖咖啡的幌子都会兼买食物,sgrui也不例外。而且这里离我的单位近,吃过后我要马上回去上班。放心味道非常好,包你满意。”陌晓美上前一步,推门:“史密斯先生请。”然后她推着茉心语几个人进了咖啡店。
茉心语虽有点质疑但客随主便,被陌晓美半强迫的推进了门。
店里装修的非常好,不土气又没有过于洋气,一切都正正好。浓郁纯正的咖啡味弥漫在整个咖啡店里。有一男服务员很快上来和陌晓美打了声招呼,很熟稔问:“陌总是在大厅吃,还是去包厢?”
店内中午的客人挺多的,茉心语环视了一下有的在吃牛排、有的在吃面。中西餐结合着卖也不知走什么风格。唯一一点是咖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