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本回来后就开始了连轴转,开唱片签售会、上访谈类节目、筹备演唱会,一件件事情一刻不停的砸来,都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
现在有了梅姐和Jessie,很多活动都不用习云跟着跑了,只是她更忙,因为演唱会的一首首歌曲,都需要她参与改编。关键是这个编曲也不是全权交给她的,还需要她和公司里的各个前辈合作,进行磨合,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个折磨…她耐着性子的解释,那些老顽固们却还是听都不听就不屑一顾。
后来她渐渐回过味来,敢情是她太活跃了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了啊…习云有点讪讪的,她到这里前没经历过这种勾心斗角的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是要藏拙呢还是要继续彰显自己的能力?习云犹豫不决,后来她很聪明的想到一个办法…这种事儿,让凌薇自己去说嘛~
最终改编的成果是需要唱歌的人自己认同的,不然唱不出感觉来还是白搭,所以,根本就不用她出头~想到这,习云乐得很,不用和这些老头打交道简直就太舒服了。于是那些老头就看到她诡异的沉默了下来,抱臂在那做壁上观。那撒手不管的模样看得他们气得牙痒痒,却也不敢再让她开口说什么了,她那些个稀奇古怪的想法,妖异得很,实非正道。
习云要是知道他们还在心里这样腹诽她,非得气晕过去不可。稀奇古怪?妖异?她那叫专业好不好?!
没几日凌薇果然找来了,捏着一叠曲谱开门见山的问:“怎么回事儿?完全不是你的风格啊,你没参与么?”
习云望着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你去和他们说下你想要的感觉,看看他们能不能够做出来,做不出来我再去做。”
凌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们刁难你了?”
真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
很多为难不是说摆在明面上硬碰硬的,而是像打太极一样,看似软和,实则暗含力道,一个应对不当,就是内伤。刚入职场的新人基本上都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人情往来永远要比实打实的事情要难学难做。
习云唔了声,接着马上道:“也不算,反正凡事都是看结果的。”说着瞥了凌薇一眼。
“你还挺聪明,知道借力打力。不过你可以借我,我就不知道借谁了。”凌薇有点泄气,“灯光舞美,这些原本都不需要我去太操心的东西,放到现在,想不操心都不行。”
“他们就像是没有学过一样,不,也没那么夸张,只是都不能理会我的意思,你知道吗?我和他们沟通有障碍,再加上设备简陋,我都难以想象我的第一场红馆演唱会是怎样的差强人意了。”
凌薇很少有像这样一开口就跟连珠炮一样停不下来的时候,但一旦有,一定是和她的工作有关。她压力很大,弄得习云也跟着紧张,好半天才找到安慰的话语,可依旧显得苍白,“硬件方面,我们不能用我们的标准去要求他们,这个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习云身边都是完美主义者…这样的话语根本起不到什么显著的安抚作用,连她自己都没被说服,更别说当事人了。
随着演唱会的愈来愈临近,这样子压抑的气氛就越来越浓烈,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人们都对凌薇抱很大的期望,而外界,各种媒体,有看好她的,自然也有唱衰她的,更不乏看热闹的,总之对凌薇的首场个唱都关注得很。
这当口,做什么都得先保证稳!不能出纰漏。公司里甚至在商量是不是要录好歌曲放…也就是俗称的假唱。被凌薇一口否决,脸色不太好的说道:“我是歌手,不是演员。更何况这种事情被揭发出来,那就是丑闻,比出差错还要严重许多倍的事。”
“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的情况下,演唱会效果才是重中之重!只要我们处理得当,有谁会知道这是事先录好的?但万一出个什么差错,媒体会把你渲染得一文不值!Vicky,希望你记住我们是一个team,你一出问题就代表着我们大家都完蛋,不要总那么一意孤行。”策划部的经理说话很不客气,火药味很浓,场面一度陷入僵硬。
到了这刻黄正华才出声,习云发现随着时间,她们老板和稀泥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你们说得都有道理,这样吧,反正距离第一场演唱会还有两周,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你们自己去想方案,最后谁能压倒性的说服我,那我就听谁的。”
不是很愉快的散会后,回到了练习室,凌薇从来没有开过演唱会,以前只零零碎碎参加过几个大小不一的商演,她对演唱会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的,迫切的心理导致她只想以后世的标准做到最好,却没考虑过这种程度现在的人们能不能做出来。
相较之下,习云要理智得多,她有分析过现有的各种演唱会形式、条件,最终还是觉得单单有纯伴奏是不行的,现在的program完全不比二十多年后的水平,如果现场只放program的话,音质出来会很单调,那感觉就真的是最古朴的k歌厅里的伴奏带效果了…她真不好意思说,她看到男神开的演唱会也是酱紫的…
“Program音乐轨道要分开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