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归故里,衣锦还乡此类词,一般都会出现的吧?在某些事情被改变之后。
尽管我并不认为艾瑀希如今的成就可以被称为衣锦,但在回去的话,也算是例行了某种仪式了吧?
我记得貌似很多人都喜欢这种活动。
既然是培养主角的计划,那么,让这种剧情出现,也是必然的吧,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突然发觉,自己果然不适合进行这样的游戏,既没有尽职尽责,也没有把该有的剧情给完全地走好,甚至还将自己给拖下了水。
……
其实,我甚至没有很认真地去想这是一种培养计划了,这种观念有多久没有很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了?
只是习惯性地去做那些吧,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当做理所当然的发展了。
“欸?”听到我说的那句话,艾瑀希的头便猛地一抬,他与我对视了几秒,又移开了目光去,手里攥着的册子也放下了,垂着手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脸上逐渐出现了一丝冰冷,那感觉,就像他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样,明明非常接近,就在眼前,存在这个空间,却有着无法逾越的距离。
他就是这样的人啊。
在面对他的“母亲”,面对他的“朋友”,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他就是在不断地松动着这个距离,却始终划下不可逾越的鸿沟。那不是面具,只是距离。
对别人友善是真心,帮助别人是习惯,是应当。但永远也不会真正破除掉那层防备与隔阂。
我理解这种感觉,虽然我并不像他那样,似乎经历过许多复杂,另类的复杂。但我也是一样的不在乎那些,一直以来。我都是只将自己的定位与公子连接在一起的。
曲高和寡,越是高处,越是孤独。
所以我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有意让艾瑀希知道那些人背后的想法,那些真实。
不过他似乎也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很快就将那些东西抛开掉了。
尽管他现在似乎改变了许多,但那种疏离。还在。
所以,对于他这种反应,我感到既正常,又意外。
任谁面临这种久违而又不太美好的东西突然被揪出来的场景,也都是会有些怔愣的。况且……我提出来的是有些太突然了。
意外的也是他竟会如此反应。
看来。他还是有些在乎的呢,这是不幸,还是幸运?
其实仔细想来,他变了许多。
是熟悉了这里的一切,所以逐渐展露出了更多,也更加适从了,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
……我干嘛要考虑得这么仔细呢?
……
我,也变了。
是注意力被转移了?
我明确地知道。现在的我,不一样了。
虽然落魄困顿,以及束手束脚成这样让我很无奈。甚至有些烦躁……
对!就是这些情绪!
为何竟会想到很多以往都不会去注意不会去在乎不会去思考的事情?
……这就是所谓的改变?
我细细感受了一下神魂深处,竟真的发现了不同!
好吧,也许我做这一切所期待的,真的得到了。观察别人的成长以此借鉴、思考,也许也不想我后来想的那么无谓。
这算是诸多烦扰之事中难得的一点好消息!
唔……还有,这糕点的确不错。是艾瑀希做的么?
突然有种扶额的冲动,多了某些奇怪的习惯。这些改变,真的是往好的地方去的么?我突然有点烦扰了。
谁改变了谁?
他似乎是在思考。没有说话,我也没有问。
如果他不想去的话,我也不强求。
只不过是想着借此机会让他回去看看罢了,还有顺便让他见识一下魔物之地。虽然那不是主战场——以人类的体质,也不可能以那里为战场,但如果要将魔物给好好梳理掉,并解决那位魔物之王的话,大概还是要到那里去一趟的。现在还不算太乱,带着一个人进去的话虽然有些勉强,但是个好机会。
不过,如果他不愿意,那我便自己去。
沉默的时间并不长,他一会便收起了脸上所有的表情,掀起嘴角:“好啊!”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看他也不打算再说什么的样子,便留下了似乎是要开始研究册子中的内容的他,带着疲惫回了房间。
元气亏损不是说笑的。
虽然手上有的资源并不足以修复我的伤势,但也聊胜于无了。
无论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这伤势不仅影响了我的实力,还让我对本体的能量传输出现了问题,再加上如今空间动荡,我对那的感知已是分外模糊了。
这次进到魔物之地,正好借机加强一下二者间的联系,这伤势,自然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虽然有些困难。
修养了几天,恢复了下精力,我们便开始准备前往那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