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在京城街上走着,叶天也没有一个目的地,走完一条街,又拐进另外一条街。讀蕶蕶尐說網风中带着潮湿的味,看看天空是灰蒙蒙的。虽然近些年来,京城已经迁走了不少的工厂,可是早年留下的大气污染,没有数十年的治理,要想看到蓝色的天空,那还是这一代人,下一代人的梦想了。吹着风,嗅着空气中一丝丝春天的气息,叶天感觉很惬意。这要是在大海上,可能会更让人头脑清醒吧。
对了,从高速到海边津天市,也只是一个小时的路程。路边正好有一家租车行,叶天直接租了一辆越野,调好导航,他很快出了京城,上了高速。
或许时间还早,一路上竟然没有出现塞车。在早上八点的时候,叶天已经把车停在了海边。这是城市的郊区了,海边没有几个人,除了有几个少年在捡贝壳,就只有远处的渔船。
虽然只是几天没有见到大海,可是对于在海边长大的叶天来说,只有在大海边才感到亲切。离海岸大约有三四里,有一个小岛,也就只是突出海面的几块礁石。叶天没游多久,就已经坐在这小岛上。置身于海的包围中,叶天的心胸感觉无比的宽大。
咦,礁石上怎么有东西在爬。叶天站起来,走过去一看,哇,好大一只海龟。龟背的壳差不多有一圆桌那么大,通体已经是黑色,露出的头都比叶天的拳头大。海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礁石上的,这会想从上面下来,笨拙而小心的样子,让叶天看了想笑。
“嗨,笨家伙,下不来了吧。”对于海类的生物,只要是活的,叶天觉得自己都可以和它们交流。
海龟晃晃脑袋,“你这两条腿的才是笨家伙呢?咦,你怎么会说龟话,你是龟儿子?”
“滚你的,你才是龟儿子呢。”叶天为自己的这一句骂话感到好笑,对方不就是龟的儿子嘛。
“哦,我知道了,你是守护者。”海龟像是明白过来一样,点点它满是皱皱的脑袋。
“老海龟,你没事干,爬这么高干什么?”
“我醒来,就在这上面了。我说,你快把我放下去,这样悬着,我老人家的心脏不太好。”这龟老了,智力倒不低。
叶天把它放平在礁石上,拍拍它的大龟背,“你活了有多久了,我可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大的海龟。”
“你数数我背上有多少个圈圈,就知道我老龟活了多少年了。”
叶天可不会无聊到去数龟壳上的圈圈,不过坐着海龟在海里逛一逛,应该是不错的。
叶天摆出守护者的身份,命令海龟驮着自己去逛逛。老海龟老大不情愿的服从了,叶天乐滋滋地爬上龟背。老海龟一步一挪地慢慢爬下海里,到了海里它游得倒是很平稳。八点过的太阳,虽然不是那么的辣,可是晒在人身上还是暖洋洋的。坐了一会,叶天从怀里拿出血样,对着太阳观察。
阳光照在试管上,可是透不过光芒。血样呈半凝固态,这不是因为放在冰箱里的原因,而是在艾滋病毒的吞噬下,正常的血小板受到了破坏。如果是健康血,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早已经凝固。
唉,什么物质才会来反吞噬艾滋病毒呀。太阳你就猛烈些吧,把这些病毒晒死。
叶天这样想着,腿在水里晃荡着,弹起的水泼到老海龟的鼻子里,它猛地打了一个大哈欠。这一个哈欠打得,整个龟身是猛地一晃,正在沉思中的叶天没料到,手一抖,试管脱手而落,在龟背上一弹,再落入了海里。
叶天在反应过来时,手伸出想去抓,可是没有抓着。
他急忙从龟背上扑通的一下跳下海中,去追落入水中的血样试管。按道理试管应该不会沉得太快,也是叶天心急,跳入水中时,弄出的大浪花,反而把试管给荡到一边,再随着浪头沉下去。
这个血样可不能这样落入海里,叶天急了,拼命快速地向下潜去,如果试管混进海底泥沙中,那可就麻烦了。如果破了,那更将会带来不可估量的隐患。
此处的海域,并非如深海那般的状况。一是水很浑浊,二是浪很大,三是海并不深。
叶天在急忙的往下潜中,睁大着眼睛,仔细寻找着那不过如拇指粗细的试管。
这里的海域真的不深,只有十来米,叶天的直接潜入,并没有看见试管的影子。他站立在海底,努力地通过浑浊的海水向四周望着。
看见了,在叶天身侧约五米远的地方,一个带着些许亮光的玻璃管正晃悠悠的向下沉着。
叶天这次不敢再动作迅猛地抓向玻璃管,略带着小心地向前游动一步,手向前伸出,期望能够这次抓着这个玻璃管。
就在叶天极其小心地伸出手,看看能够抓着玻璃试管的时候,也许是海里的暗流,突然地把玻璃试管的下沉方向猛地改变,就在叶天的指缝间,向着旁边的珊瑚礁落去。不能再让它脱离我的视线,叶天心里想着,身和手加快了动作,脚一蹬,手一伸长,就要抓向距离自己不过二米之遥的玻璃管。
按照叶天的判断,这次试管绝对可以抓在自己的手中,可是也正是在他即将抓着的时候,海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