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见我依旧整天吃喝玩乐,仍然毫无动静,一点也没有要去上海京华药品公司的意向。大慨永野休三开始着急了,他第二天上午又叫了一个日本特高课特务开车来到南京伪政府把我接到特高课总部。
来到特高课总部,永野休三又给我布置了一个新任务-----和两个日本特高课特务一起开车把罗近吾送到特高课江西站去,让江西站的特高课特务继续审问,以帮助江西站的特高课对付在江西的军统潜伏特工。而且,永野休三还特别强调,为了确保这次秘密押运犯人的安全和保密,防止意外发生,我和两个日本特高课特务必须在当天下午三点之前把罗近吾押送到江苏和江西两省的交界处,和等候在那里的江西站的特高课特务完成犯人交接手续,之后立刻赶回南京。
他安排这个任务给我的理由仍然是由于我曾经在江西生活过,并且曾经短暂地在特高课江西站呆过,对江西以及江西站特高课比较熟悉。
我知道这又是永野休三为了对付我而专门为我设置的陷阱。我在心中暗笑:龟孙!老子就看你们还能够玩出什么新花样来。
于是我和两个日本特高课特务便一起开车押着罗近吾往江西方向而去。
在车出南京之后,我便闭目开始休息,但心中却十分警惕地注意着那两个日本特高课特务和罗近吾的动态。我知道在路途中这三人必定会有所“表现”的。
不过整个上午都风平浪静,但在中午,我们一行在一处乡镇小饭馆吃过午饭之后,其中一个特高课特务森喜一郎突然口吐白沫,脸色惨白,浑身抽缔,一副严重食物中毒的样子,这种状况下如果不及时将其送医抢救,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但当时已经是下午一时了,如果我们把森喜一郎先送到医院抢救后在往江西走,就绝不可能在三点之前赶到预定地方和等候在那里的江西站的特高课特务完成犯人交接工作。这就出现了一个难题。
不过出现了这样的难题倒是在我的预料之中的,所以我冷眼旁观,并不发声。
这时,另外那个特高课特务松本太郎就对我说:“高君,现在这种状况,我们只能分头行动了。我负责送森喜君到医院就医,就拜托高君您押送这个军统特务去江西了。”
我微微一笑道:“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那就------拜托了!高君。”
“我没什么。你们才要小心------这恐怕是中**统或者当地其他什么抵抗组织对我们下的毒。”
“我们会小心的。谢谢了!”
“不客气。”
之后,我就独自一人开车押着罗近吾往江西而行。这时,我心中暗喜:这次永野休三终于聪明反被聪明误了。现在罗近吾落在了我的手里,不管计划设计中他会对我玩什么花招,我反正都会逼他现出原形的!
果然,我和罗近吾刚离开那个小镇,罗近吾就对我说:“絮飞同学。看来南京特高课是想把我押送回江西了。他们的目的一定是为了到江西后再对我严刑逼供,逼我供出军统江西潜伏特工组织的情况,以便彻底破坏我们军统江西潜伏特工组织。为了阻止日本特高课的阴谋得逞,絮飞同学,你必须迅速作出一个决定:一是放了我,另外一个就是杀了我。”
原来,永野休三就是用这个圈套来试探我的底细。我立刻决定将计就计,逼使罗近吾现出原形。
我于是把车开到一处偏僻之地停下。然后我掏出身上的手枪来,对罗近吾说:“罗医生,我已经有决定了----就是杀了你。”
这显然出乎了罗近吾的预料,他一时张口结舌,不知所言。
我接着对他说:“记住,我早已经不是那个误入你军统歧途的柳絮飞了,我现在是南京国民政府主席的贴身秘书高鸿飞,受汪主席的信任和委托,手握南京国民政府大权。如今我和重庆国民政府势不两立,我曾经短暂的军统经历是我最大的耻辱和污点-----我最痛恨有人提起我的这段耻辱经历。我本来不想杀你的,但你已经向南京国民政府和日本人提及了我的这个污点,所以,今天你必须死。记住,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说完,我不等他说话,抬手就是一枪,但我故意做出瞬间握枪不稳的样子,所以这一枪就打偏了,打中了罗近吾的肩狎处。
罗近吾忍着剧痛赶紧大叫:“误会了!误会了!絮飞,不,高副官。我现在也是特高课的人。”
“什么?为了想活命,你就开始胡说八道了。我不会相信你的-----你今天必须死!”我又把枪举了起来。
罗近吾赶紧又对我说:“高副官,请您先冷静一下,别先急着杀我,您听我把话说完吧。”
“看在我们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可以暂时不杀你。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过,我警告你,只要你敢说半句假话,我会立刻打爆你的头!”
“高副官,我发誓-----我给您说的每一句话都绝对真实!”
原来,早在1938年,罗近吾在江西军统站时就被日本特高课特务吉野正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