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抽搐了一下,黑亮的眸子浅眯,垂在西装裤两侧的手掌不自禁地捏握成拳!
“婉婉,你来这里干什么啊!我听了广播知道这里出事后,心都快跳出来了。你摸摸,现在心还在狂跳中。”
说着,安少弦故意拿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抬头给了敖辰寰一个挑畔的眼神!
“我……”尹婉看了敖辰寰一眼,不想当着他的面与安少弦深谈这件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一个同事生病了,我来看看她。”
眼角余光瞥到一划而过的闪光,敖辰寰瞬间整理了自己烦乱的思绪,倒退一步,不想看到两人耳鬓厮磨的画面,转身迈着潇洒的步子走进了医院。
走回那间出事的病房,地上的碎玻璃渣已经被清除干净,木兰花不见了,床单,被子,枕裖已经换上新的,空气里弥漫的不是烧焦味儿,而是淡淡的花香夹杂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在他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屋子里已经被整理的焕然一新,这里的工作人员办事果然是神速。
高大的身影立在弧形窗前,两抹人影在他视野里纠结,从他的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男人正在与女人热烈纠缠地深吻,男人的大掌按压在她的发梢,拇指在她头顶轻轻摩娑,女人并没拒绝,虽然女人是背向着他,他看不到女人的面情,可是,他能猜得出,此刻,女人似乎正享受着男人给予她的热情,如果女人对安少弦一点感情都没有,她绝不可能放任着他吻她。
双掌撑在了玻璃窗上,黑亮的瞳仁眯了再眯,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那本该是属于他的权力,专属的权力,现在,就连摸她一下也成了一种绝世的奢望。
多么的无奈!平生第一次尝到了失败与无助的滋味!
折射在玻璃窗上的无数道霓虹灯彩光撕裂了黑暗的世界!
要一个女人,无论是身或是心,之于他敖辰寰,还不是小菜一碟,就只有尹婉,任凭他再权势滔天,腰缠万贯,任凭他采取的是何种方法,强取豪夺,或者是怀柔政策,安少弦的回归似乎把他一切路全部堵死,他一向是一个将名与利看得太重的男人,在他的观念里,总觉得,女人就是一件衣服,扔了可以再买。
尹婉的回来彻底改变了他这种想法。
安少弦,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辰寰!”一记温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片刻后,一双柔软的手臂从后圈住了他结实的腰身。
“在看什么啊?”
女人顺着男人的眸光望过去,看到了沧芒的夜色中,男人与女人拥吻的画面,嘴角勾出一抹胜利的微笑,她太开心了,真的要好好感谢安少弦。
末了,安少弦亲昵地将尹婉的鬓发顺于耳背后,打开车门让尹婉上车,拍上车门时,扬首,扫射过来的眸光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咧与挑畔。
车子绝尘而去,车尾管排出的雾气如那天边闪烁的云宵!
“辰寰,我手好疼啊!尹婉太狠了,她居然用红烟头烫我,还扯我头发,头发脱了一大把不说,我现在头皮都还很疼,寰,你要为我做主啊!”
在敖辰寰面前,她永远扮演着楚楚可怜的角色!
尹婉那样子整她,她不会就这样放过她,治不了尹婉,她绝对不可能让凝雪艳好过,她要凝雪艳坐一辈子的牢,让尹婉痛苦一辈子。
刚才看见尹婉与安少弦拥吻,才敢麻起胆子向敖辰寰诉苦,在感情方面,她深知,敖辰寰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过的女人。
敖辰寰剥开了腰间的玉指,回转身,阴骜的视线落定在她的脸孔上。
“怎么做主?”他到要听一听该怎么样给她做主?
“我……”黛眉庄知道,敖辰寰刚硬的脸孔,平静的外表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但,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自己的幸福,她不得不放手一搏,壮了壮胆,又道:“辰寰,何必呢?她心里没有你。”
敖辰寰不想理她,坐在沙发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他需要用尼古丁麻醉自己的脑神经。
“人家已经不爱你了,我听说,现在,尹婉整天与安少弦腻在一起,几乎是形影不离……”
话还没有说完,只看见男人大手一挥,荼几上的荼水杯应声摔出,杯身四分五裂成了碎片。
黛眉庄身子一阵激灵,打了一个寒蝉,这么多年来,敖辰寰从未这样对过她啊!
“眉庄,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一向知道自己的身份,更应该清楚我的底限。”
“不,我不清楚。”黛眉庄几时被他这样对待过,长久的宠溺,让她错以为自己就是他心里最爱的女人,可是,今天,他的话给了她当头一棒!让她做了这么多年的美梦彻底醒了,可是,她不会就这样甘心退场,她黛眉庄不相信命。
“寰,你对尹婉不是爱,只是占有与内疚,还有一份想征服的欲望,因为,在你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如此对你,时时违逆你的意愿。”
他想要征服尹婉就这样的。
闻言,敖辰寰薄辰勾出一抹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