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母后。”气喘吁吁的风河脚步飞快一脸的阳光。
在皇**内正在闭眼假寐的伍妍睁开了一双略带忧郁的杏眼,看着顺着光跑了进来的风河。嘴角泛起一丝笑有些宠爱的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稳当点。”
风河对着母亲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父皇说今晚在您这用晚膳。”
伍妍半躺的身子猛然坐了起来,一双手拉住了风河的胳膊急切的问道:“皇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风河看着母亲,冲她使劲的点了点头,“是父皇亲口对儿臣说得。”
伍妍一下子就从软榻上站了起来。
“来人,快来人,我要梳洗。”激动欣喜的声音飘荡在宽广冷清的寝殿内。
坐在软榻边上的风河,眼睛里有了一丝雾气与悲伤,强忍了眼里的水汽他笑着对伍妍说道;“母后,现在才是午时。”
听到这句话,方才还兴奋的伍妍顿时有些呆愣,秀美的容颜就有了一丝失望,半晌轻轻说了句;“才是午时啊。”
风河轻轻拉过母亲的手臂将她又扶得靠在了软榻上,安慰道:“母后莫要心急了,很快就会到晚膳时间的。”
两行清泪不知不觉就从伍妍的眼角滑落。
"母后......“一旁的风河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母亲。
许久后,伍妍轻拭了眼角的泪,看着窗前一株盛开的菊花低低说道:“过两日就要开菊花展了,是吗?”
风河的眉头微拢了拢然后貌似不再意的回答:“母后身体这般,就是举办菊花展,也是不能去观赏的,儿臣会将京城最好的菊花买回来放在您的寝殿里,您可以不用出宫一样的能看到天下最美的菊花。”
伍妍微摇了摇头凄伤地说道:“皇儿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经听到了今年的菊花展你父皇要和青璃宫里的那位去。”
听到青璃宫三个字,风河方才还明净的眼里立刻就有阴郁愤恨。
“母后,你身子这样,就是能出去,儿臣也不会让您去得。”他故作淡然的说道。
泪水再次从伍妍那双秀美的杏眼里溢出。
“咳咳。”她轻咳了几声,风河忙扶起她并轻拍着她的后背。缓了口气后伍妍轻轻说道:“我和你父皇就是在菊花展上认识得。”
“那时,你父皇就如同你这个年龄,一头的发简单的束着,穿着暗紫色的锦袍,整个人又霸气又威武。”脸上的忧伤渐渐的褪去露出了深深的怀念。
“当时他带着风珃和风翡,我到现在都记得你父皇一出现时,吵吵闹闹的广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凡是能看到他的人都张了嘴一脸的惊羡。那时也是我最美的时候,身后追随的王公贵戚不计其数。可是自从那次见过你父皇后我的眼里就再也就容不下他人了。”伍妍继续轻轻浅浅的说着,并没有注意都风河脸上露出的不耐烦。
“好了,母后,这个您都说了很多遍了。”风河浅淡的对伍妍说道。
伍妍轻拭了眼角的一滴泪有些凄苦的对风河说道:“河儿,你也烦我了么?”
风河忙给伍妍轻拍了一下后背,嘴里装出一缕笑容:"儿臣怎么会烦母后呢,只是怕您身体不好,说的太多,会伤了元气。”
”哎,伤就伤了吧,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轻弱的声音听到风河的耳里,心被轻扎了一下。
“我明白当年你父皇是因为没有母家支撑,而你外公又是兵部元帅,所以他才娶了我。可我总想着我只要用心对他,总会有一天他也会用心接受我的。起初几年他对我也还好,尤其是生了你那段时间他真的是对我很好。”说到这伍妍的眼里有了一抹温馨。
“咳咳,”又是几声咳嗽,风河只是在后面为母亲轻拍着背,脸上再是不敢露出丝毫的不耐烦的神情了。
缓了片刻后伍妍接着又说了下去:“可我一切得努力就在风珃大婚的那天被吹得一干二净,我看得清清楚楚当长若璃掀起红盖头的那一瞬间,你父皇的魂就不在了他身上。”泪如断线的珠子落了下来,伍妍终究没有忍住心中的伤悲嘤嘤的哭了起来。
”母后,求您别再说了,说一次您伤一次,没有了父皇,您不是还有我么。”身后的风河转到母亲伍妍的面前,半蹲在地上扶了母亲的腿,哀求的说道。
“您等着等着儿臣继承大统的那一天,我一定要让那个女人生不如死。”原本丰神俊朗的面容变得峥嵘扭曲,一双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焰。
话音未落嘴就被一只瘦弱的手堵住了“你在胡说什么?”伍妍低声的训斥着。
看着半跪在面前的风河,伍妍轻拿开堵在风河嘴上的手,片刻轻叹了口气对风河说:“起来吧,日后不许这般莽撞。”
风河点点头,脸上的神色也渐渐恢复了过来。
“云儿,”伍妍轻唤了声。
“哎”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答应着,跟着一个淡粉色的宫女走了进来。
“娘娘有何事?”一脸的机灵与敏锐。
“在门口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