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心情好了许多。
“还行!”他唇角麻木地勾了勾,又专心用餐。
她有意无意地道:“昨夜睡不着,到你这屋来看会儿书,不想就见你梦游回来……”
她想着他过于精明,刻意用了梦游两个字,而且不但没观察他,还佯装着无事一般地用着餐。
他停止了咀嚼,抬头的动作慢得犹如经过一个世纪那么长,又是漫不经心地眨动眼皮,这个过程也宛如在暗品着她话的意思,憋了半晌又低头,“我昨夜多喝了些酒,没走到枢密院,就不知怎么的就回转了,太困,迷糊了,什么都不知道。”
确实是很迷糊,搂着自己睡了一夜,还不知道,可真的不知道吗?她用手绢试了试唇角,给他倒了盅茶水,轻轻地吹着热气放到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他抬眸,脸色润了些,哑然笑了笑向她道:“刚离开相府,想你也想亲人啦!待会儿带着你回相府看看母亲与父亲。”
“呃!”
这男人太好啦!
她知道他是为了那曾经的许诺,高兴得立马想跳起来,可仍是装得矜持含蓄,小小的狡黠流露,不忘送上台阶,“你是想与大哥哥下棋了吧!”
他终于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清澈无波,历来的高深因而他未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