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一切准备,公羊旦走到白玉石正对面的墙壁处,提起内力,十指精准交织,在墙壁上走了数十下,突然,只听叮铃一声,原本灰暗的密室瞬间变的璀璨无比。
就在密室的拱形天顶上,八颗大小不一的夜明珠突然齐现,并组成了七星拱月图。
按照公羊旦的吩咐,北冥即墨很快的躲进了白玉石后的隧道里,怀着激动、振奋、好奇的心情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心中流露的,全是希望。
公羊旦窃窃私语的在太史卿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而后,两个老头儿坚定的相互点了点头,霎时,两股强烈的气流在密室的各个角落回荡。
北冥即墨顿时惊呆了,他一直都知两位老人内功深厚,但是没想到的是,二人的功底,已经达到这样的境界。
仿佛在跳舞,又仿佛在舞剑,在璀璨、耀眼的七彩夜明珠下,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逐渐幻化,此时在左,彼时在右,时而交错,时而分离。
随着二人的身形、速度越来越快,密室的环境,也开始慢慢变化,只见拱形顶上的夜明珠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到最后,已经晃的北冥即墨睁不开眼。
就在北冥即墨双眸一合一睁之间,两个老头儿收了功。
当北冥即墨睁开眼的刹那,密室的上顶,已经变成了一幅璀璨的星空图。那一颗接着一颗的夜明珠,好似一颗又一颗的星宿,眨着眼睛,漫布在绚丽的苍穹。
而两位老人的脚下。出现了一幅太极八卦图,一黑一白两位老人,则分别站在一黑一白两颗鱼眼上。
“将那凤骨拿出吧!”公羊旦盯着太史卿,吩咐道。
太史卿轻轻点头,从随身八十年之久的布袋里。掏出了一片巴掌大好似白瓷片的东西,北冥即墨听得是凤骨,努力的掂着脚,仔细看了两眼。
猛然,太史卿将凤骨抛向“星空”,北冥即墨睁大了眼睛。吃了一惊。
刹那间,公羊旦与太史卿在鱼眼上坐下,彼此握住了双手,倏尔,一股强大的内流起。将那坠落的凤骨重新托起,只不过,这一次,凤骨升的很慢,仿佛有千斤重,撑的两位老人面色涨红。
北冥即墨也是练了神功的人,他看得清,两位老人的内力只出不进。
他们在做什么?莫非……是在拼尽功力卜这一卦?
北冥即墨恍然大悟。双手攀在石壁,直摇头。
这代价,太大了。太大了……
“太史!撑住!”公羊旦感到一丝丝源自太史卿不稳的气息,咬牙给他鼓劲儿。
太史卿的身体已经快撑到极限,身子开始左右摇摆,他这一动,公羊旦也受到了影响,双手开始发抖。原本,他也快撑到极限。
就在这时。原本稳稳上升的凤骨开始摇摆下滑,公羊旦大急。决不能功亏一篑!
“撑住!撑住!”他嘶哑着、颤抖着、吼着……
太史卿真的已经到了极限,猛然,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倒在地上……
“先生!!”
“太史!!!”
因太史卿突然抽离,公羊旦登时如临大山压顶,身子慢慢弯了下去,但是,他仍坚持着不放弃,北冥即墨见此情形,也顾不得二人的吩咐,直接跳出了隧道,先帮助公羊旦收了功,而后又将太史卿搀起。
瘫软在地上的公羊旦连连摇头,痛道:“墨儿,你这是做什么?功亏一篑啊!”
“不!师父!若我早知是这样,我宁愿不要这一卦!师父,先生……你们为何不早告诉我?”
望着公羊旦满头的白发,北冥即墨痛的落下泪来,他那玉树临风,容颜不老的师父,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头儿。
倒是躺在北冥即墨怀里的太史卿忽然大笑,“哈哈!你个总是爱臭美的老家伙,我看你这下该如何是好!哈哈……瞧你,现在还没有我好看!”
公羊旦白了他一眼,在地上慢慢爬了两步,将那坠落在地的凤骨抓起,递给北冥即墨,“墨儿,如今为师与太史已经丧失了全部功力,隐现在这凤骨上的偈语,也只有你能看出了!”
按照吩咐,北冥即墨当即运起内力,星眸炯炯有神,盯着掌心的“希望”,当凤骨慢慢浮上一层淡紫色的光晕时,那双璀璨的星眸顿时柔光溢彩,心里暗惊,出现了,出现了……
两个老头儿细细的观着北冥即墨的神情,当一抹喜悦划上他的面庞时,公羊旦忍不住急道:“墨儿,偈语是什么,快快说来!”
“东,极,耀,明……福,星,归,瘾……殇,岁,轮,回……”北冥即墨一个字一个字的将那偈语嘣出,也没顾上猜想这些偈语是何意,连忙望向公羊旦,“东极耀明,福星归隐,殇岁轮回……这是何意?”
霎时,两位老人眉头紧皱,太史卿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瞪大了眼睛,“没了?”
嗯!北冥即墨点头。
“怎么可能?”太史卿看了看公羊旦,“不是应该还有一句么?”
想了想,似是知道了什么一般,连连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