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的最后一丝温暖散去,乐来兮整个人被冰冷的气息冻结,明明是夏日,此刻去冷的出奇。
猛然,乐来兮只觉一阵腹痛,在榻上软了下来。
不!不动气!不能动气!乐来兮想着肚子里的宝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也许,自己的意志真的很强大,很快,乐来兮的神色恢复如初,当北冥即墨试探着转身时,也察觉到这一点儿,对此,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兮儿对孤的这道圣旨有何看法?”他笑着,轻轻的吐出一句。
乐来兮轻笑一声,“后。宫不得干政,太子殿下莫非忘了?”
你……北冥即墨当即冷了脸,笑容一丝不见,“兮儿记得便好。”
须臾,北冥即墨大步离了殿,走的甚是决绝!
“哈哈……”空荡的殿,忽而传出一阵怪异的大笑,就连乐来兮本人也觉得可怕,笑到最后,竟笑出了眼泪。
一片深情,终究是错付了!
怪谁?又能怪的了谁?
“来人!”
笑了许久,乐来兮冲帘外喊道。
“婢子在!”冬雪等人战战兢兢,声音颤抖的走了调儿。“去,将本宫昨日找的那几本书拿来。”
冬雪等人面面相觑,都这个时候了,娘娘还要?
不过,命令最重要,冬雪很快按照吩咐,将书与她拿来。接了书,乐来兮淡淡的摆手,“去传春嬷嬷。”
“是。”冬雪怔了怔。慢慢退后,走了出去。
圣旨传到安和宫。顿时引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内乱。接到圣旨的北冥司辰当即坐在了地上,一个头晕目眩。倒了下去。
萧清荷等人手忙脚乱的上前去搀扶,过了好一会儿,北冥司辰才缓过劲儿来。
这回,萧清荷恨到骨子里,当着北冥司辰的面儿,她再顾不得许多,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扑在桌子上痛哭,“毒妇!毒妇!她的心。真的好狠!”
众姬妾纷纷落泪,像秋霜打蔫儿的叶子,一个个憔悴无比。
忽而,萧清荷冲北冥司辰跪了下来,哭道:“殿下,妾对不起您,是妾害了您!”
北冥司辰脑袋嗡嗡,难受的很,见一屋子女人哭哭啼啼。便想大喝,可是浑身实在无力,说出的话倒温软至极,“好了!都别哭了!赶快去收拾行囊。命人准备马车!”连带萧清荷在内七八个姬妾当即止住了哭声,但是一个个垂头丧气,并未动。这等欺人,她们不甘!
北冥司辰叹了口气。支撑着身子走下软榻,从萧清荷起。一个一个为她们拭了拭泪水,最后柔声道:“赶快去,随本王一起去洛安,做个快活逍遥的人吧!”
这般温柔,这般仔细,包括萧清荷在内的姬妾从未得到过这种待遇,一时呆了……
萧清荷反应的快,登时拿出了主母的气势,“都还愣着做什么?想抗旨引来杀身之祸吗?”
众姬妾面带红晕,登时回神,欢快散去,萧清荷又命人准备可移动的软榻,以备不时之需。
两个时辰后,数十辆马车哒哒的结队,借着朦胧的月色,从安和宫出发。
安德门前,乐来兮站了许久。
咕噜噜的马车终于陆续停下,内侍冲北冥司辰道:“殿下,太子妃来为殿下送行了!”
“什么?那毒妇还敢来?让她滚!!”萧清荷拉住了北冥司辰,怒道。
“让本王下去!……
“殿下!”
北冥司辰没再说话,给了萧清荷一个犀利的眼神之后,在内侍的搀扶下慢慢下了马车。萧清荷不甘心,又怕乐来兮玩什么新的花招儿,随即也跟着下了马车。仿佛约好似的,坐在后面马车上的众姬妾也陆陆续续的下来,走到北冥司辰的身后。
“天这样晚了……咳咳……太子妃还出来为本王送行,本王实在过意不去……”走到乐来兮面前,北冥司辰笑着、咳着,看的乐来兮瞬间别过脑袋。
昏暗的灯光在清风的摇曳下,更显斑魅。
乐来兮定了定神,将带的东西一一送上,“这些都是我准备的药丸,有疏风止痛的,有清热化瘀的,还有些安神的,跌打损伤的……很多,每瓶药上都附带着方子,用的时候注意看着。”
“这些是我为你挑选的上好的贡血燕,路上让她们小心熬着,对了,吃的时候加一些梅花糖。”
“这个是上好的安神香,母后给的,路上若是睡眠不好,想着用些。还有这些,是前些日子你央求的曲谱,我都写好了,路上若是不快,可以命人弹奏一二。”
“最后这个,是母后送给我的焦尾琴,我弹过几次,觉得还是更适合你……对了,这是我做的吉他,此间第三把,第一次做的送给富娴了,这个是给你的……”
乐来兮一边说,婢女们一边把东西呈上,每呈上一件,北冥司辰身子便颤上一颤,到最后,竟失声说不出话来。
望着那些东西,萧清荷冷笑一声,抬头怒道:“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的东西拿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