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江蒂娥自那日与皇甫嫣然连成一线后,一直在苦苦的寻找机会,怎奈,一连几日过去,心中却没得半分主意,而她眼睁睁的看着乐来兮的愈发得意的日子,不免焦急万分,心中又小贱人、小贱人的骂上千百遍。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没有料到,那就是皇甫嫣然不仅胆小怕事,而且骨子里没有半分主意,从皇甫嫣然的汀兰阁出来,江蒂娥沮丧着脸,今晚,她原本是与皇甫嫣然商议主意的,怎料,整个过程皇甫嫣然除了说一声好,姐姐说的是,全听姐姐的之外,再没了别的话。
到现在为止,江蒂娥心中都有些后悔了,为何自己要仓促的与这等只知歌舞的蠢人结盟?
玲珑、钰珑小心翼翼的跟在江蒂娥身后,她们心知主子不悦,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因为江蒂娥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搬倒乐来兮的计谋,可惜,两个婢女,并无半分主意。
刚回到椒兰殿,便有婢女上来禀报,“娘娘,明日便是喇嘛大师进府的日子,您看这香火,如何续添?还和往日一样么?另外,喇嘛大师上回说,佛像也该镀金了……”
“滚出去!”江蒂娥勃然大怒,“添什么香火?镀什么金?本宫辛辛苦苦的诚心拜了他那么久,也没见过半分显灵。”
小婢女吓的战战兢兢,福身退去。
“回来!派人去知会喇嘛那个秃驴,明日不用过来了!从此以后,再不许他入府!”
小婢女怯怯的低头称是,哆哆嗦嗦的退了下去。
玲珑小心的上来。低道:“娘娘,您别生气了,小心伤着身子。”
“是啊娘娘,为这等没眼色的小贱人生气不值当。”钰珑上来附和。
江蒂娥瞥了二人一眼,冷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本宫气死算了!”这话中,连玲珑、钰珑也连带上,两个婢女顿时低头不语。
江蒂娥看二人情形,更气愤了,“你说本宫养你俩做什么?平日里本宫待你们比别人都高一等,你们跟着本宫吃好的。穿好的,可是现在,却半个主意也拿不出来,本宫要你们何用?”
玲珑、钰珑慌的跪在了地上,道:“婢子该死!请娘娘责罚!”
江蒂娥气的将头别向一旁。冷哼一声。
“姐姐恨的是东极那贱人,为何要为难自己的心腹呢?”低媚妖娆一声突然传来,唬的几人登时一跳,江蒂娥惊的起身,围着大殿张望,“是谁?”
“姐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才这么点儿时间,便把我们姐妹二人给淡忘了!”这个声音偏粗。英气十足。
就在主仆三人眼光四处乱扫之时,张姬、陶姬二人从大殿的上空飘飘而落,与此同时。大殿的门窗吱吱儿闭合。
江蒂娥看清了来人,顿时紧张的面色蜡黄,“你,你,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几日前,她听说张姬、陶姬从地牢里逃了出来。觉得与自己无关,便没当一回事儿。而此刻,二人突现自己面前。这种感觉,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姐姐可还记得我们姐妹二人是如何被关进地牢的么?”张姬问的柔媚、酥骨,可在江蒂娥听来,却让她背后直冒冷汗,莫非?她们二人是来寻仇的?
可是纵使寻仇也轮不到她啊?又不是她把她们关进地牢的!
想到这儿,江蒂娥定了定神儿,强装镇定道:“若不是东极那小贱人设了个圈套,本宫岂能败的一塌糊涂?你们二人,也不会被关进地牢!”
当日,若不是乐来兮明知她不能有孕,却怀着这个秘密不说,她岂会一门心思想要为北冥即墨延后?如果她没有起这个心思,自然不会“滑胎”,自然不会惹得殿下厌恶。虽然,这其中,她是被张姬、陶姬二人利用,可是她们二人,并不知她不能有孕,只是想利用她打压乐来兮,虽然二人的行径非常可恶,但是,毕竟被关入了地牢,受了那么多皮肉之苦,说来说去,整个事件的根由就是乐来兮那贱人实在太下贱,着实该死!
想到这儿,江蒂娥心中底气更足了,挑眉,“难道不是么?所有的一切,都源于东极那个小贱人霸占殿下的恩宠,想要一个接一个的致我们于死地!”
陶姬突笑,“娘娘说的对!虽然那时,我们利用了娘娘,害娘娘被殿下责怪,而娘娘又被殿下利用,害我们姐妹二人被关地牢,这期间的恩恩怨怨,说来说去,都只一个根源,那就是乐来兮那小贱人该死!是她设计的圈套,要害我等丧命!”
这话让江蒂娥放松了许多。
陶姬话毕,张姬长长的叹了口气,盯着江蒂娥道:“娘娘,知道我们姐妹二人为何如此憎恨乐来兮么?”
江蒂娥摇头,但是很期待。
“不瞒娘娘,我们姐妹二人本是苗田人,自小流落临安,随戏班杂耍走街串巷的卖艺为生,我们本不是亲生姐妹,可是多年的相依为命,更胜亲骨肉!十岁那年,在给符家唱戏时,我们姐妹被符家二公子符云海看中,而后,又被莫名其妙的送到安柔皇后身边。安柔皇后对命人对我等悉心教导,琴棋书画、武功韬略、各种苗田蛊术,我们都学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