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倒没什么,只不过,飞霞最后一句引起了乐来兮的注意,苏嬷嬷借故在府里留了下来。
这在外人看来,根本没什么。苏嬷嬷曾经照顾过安圣皇后,又照料安尊王多年,劳苦功高,安尊王就是看在这份功劳的份儿上,才将她送到竹溪,颐养天年,虽然,苏嬷嬷人还未到四十。
但是,乐来兮听到这个消息后,却笑了,果然,有猫腻!
接下来的几天,就在乐来兮每日定时听取惊风传来的消息时,三位神秘人物,悄悄的登上门来。
他们三人。个个来头不小。
乐来兮初见即墨兰时,被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许久才结结巴巴道:“娘,娘娘,您怎么来了?师。师父……太史先生,你们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本宫,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故而。没有声张。”即墨兰坐在正位上,说的有模有样,让太史卿、公羊旦眼角直抽抽。
明明是不放心安尊王府,偷偷从皇宫溜出来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不过,以乐来兮的智商,她岂会猜不出一二,但是,她并未说破,忙让人摆膳、收拾房间,即墨兰见她要把正殿腾出,立马不乐意了。
“我住偏殿就好。你无需在意那些繁琐的规矩。”
乐来兮却犹豫了,哪里有婆婆住偏殿,儿媳住正殿的道理?更何况。她这个安尊王的妾,连媳妇儿也算不上……
不然,令收拾一间宫殿出来也好,至少,能说得过去。
但是,即墨兰执意不愿。非要住进偏殿,乐来兮无奈。只好答应。
就这样,即墨兰住进了幽兰居的偏殿。而太史卿与公羊旦则下榻在草堂。
晚间,四下无人时,即墨兰才拉着乐来兮的手道:“墨儿这一走,我实在不放心,便趁那老家伙不注意,带着这两个老头儿偷偷溜了出来。”
堂堂大燕皇后,用了个“溜”字,这让乐来兮不得不感慨她童心未泯。
即墨兰似乎看出了乐来兮的心思,笑道:“在外生活多年,又与两个童心未泯的老家伙整日嬉闹,未免沾染了些不好的习惯……”
乐来兮只当即墨兰要解释什么呢,原来是这个,甚为现代浪人的她,笑了。
一副完全理解,不在意的样子。而与即墨兰聊天的感觉如此美好,让她的心情越来越高兴。
因即墨兰等人是悄悄来的,到了次日,江蒂娥等人才得知消息。
虽然那日受了极大的教训与刺激,但是仔细想想,北冥即墨毕竟没有将她休了,她仍是安尊王府的主母,而自己正式八经的婆婆到了,作为儿媳,又是第一回,哪里有不去见的道理。
于是,略微收拾庄重一些,又命人将皇甫嫣然喊出,江蒂娥一行人再次浩浩荡荡朝幽兰居“进军”。
奇怪的是,这次,王府的各个角落,并未像上次一样,窃窃私语声不断。虽然,下人们仍一副翘首以盼的样子,内心对“小妾与正妃的二次斗争”有模有样的做着评判。
且说幽兰居这边,有婢女一早来报,说正妃等人过来了。
乐来兮神色淡然,倒是正坐在西厅品尝乐来兮做的糕点的即墨兰,听后微微皱眉。
“娘娘,回正殿吧?”乐来兮轻声建议,有句话说的好,丑媳妇儿总是要见公婆的,同样,作为公婆,总避免不了见媳妇儿。
即墨兰当下手中的糕点,用绢子擦了擦手,抿了口茶,这才朝正殿走去。
江蒂娥按照朝仪,按部就班一丝不苟的与即墨兰行了礼,礼毕之后,才慢慢的抬起头,对自己的婆婆微微一观,霎时,吃惊不小。
即墨兰这般素净的打扮,连个富裕的民家妇都不如,哪里有半分皇后的样子?
不过,很快,她便收起自己的神情,微微一笑,道:“母后驾临,为何不知会儿媳一声?儿媳也好做些准备,派人迎接。”
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的,江蒂娥将“儿媳”两个字咬的特别清晰。
即墨兰淡然一笑,微微摆手,“本宫微服出巡,不宜有太多动静。正妃的心意,本宫心领了!”
“母后唤儿媳蒂娥便好。”江蒂娥笑的温润,低头垂眸。
即墨兰微微点头,没有接话。
“母后可有了下榻之处?如母后不嫌弃,请随儿媳移驾椒兰殿如何?儿媳已命人将椒兰殿的正殿收拾妥善,只待母后驾临。”
江蒂娥见即墨兰点了头,心头一喜,将准备好的话一一道来,她说的温和,有板有眼,没有一丝错处,假若真的有的话,那就是,即墨兰不喜欢。
这就是她唯一的错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