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含泪道:“若是今日来此的不是我,而是你的父皇,你觉得你的太子之位还能保住吗?”
符妙姬的话,令北冥司辰埋头不语,然而令他在意的不是那句太子之位不保,而是“若是你弟弟看见了,他会怎么想你?”
每次,他多看乐来兮几眼,北冥即墨的目光都几乎把他活吃了,若是他发现这些丹青,还不得把自己烧成灰?
他并不是怕北冥即墨,而是担心,他们之间原本就微薄的兄弟情谊,会不会有一天,消失殆尽?
可是,怎么办?他就是忍不住的想她,从前想,现在更想。可是想又得不到,他只好画几幅丹青,当她就在身边。
北冥司辰慢慢的抬起了头,望着自己的母亲道:“我喜欢她,可是我会把她藏在心底,母后请放心,这些丹青,我会找个秘密的地方藏起来,不会被人发现。”
一时间,符妙姬又气又恼又觉得儿子可怜,不觉扶额,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居然生了个这样的儿子。
不行,但凡祸患,决不能留!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落尽尘埃之地!”符妙姬说的甚是坚定,不容置疑。
北冥司辰摇头,“不,母后,您不能把她烧了。”这话说的,仿佛烧的不是画,而是那个人!
“你是想着有一天,她和你一起遭殃么?”符妙姬指着画里的乐来兮,目光寒冷的问道。
北冥司辰一愣,倏尔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倘若有一天,这丹青被人看到,会连累乐来兮的。
这话在北冥司辰的心中触动极大。须臾,他下了决心,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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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妙姬不知自己是如走出东宫的,只觉每走一步,心便被扯痛一次。
这么些年,他的儿子一直生活在她那巨大而温暖的怀抱里,从来没有哪一回像今天这般,为了一个身份独特而又低贱的女人来武逆自己。
虽说,最后他同意将那些丹青烧毁,可是,毕竟很勉强,若不是最后,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他怎会同意?
不!我决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出现第二次!符妙姬发了狠,将手中的暖手炉狠狠的摔在地上,吓的身后一行人大气也不敢出。
站在冰天雪地中的她,根本忘记了寒冷。此刻,她满脑子都是,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隐患?仅仅是那些丹青么?
不!必须给那贱人一些颜色看看!仗着自己长的美便勾三搭四,让所有的男人为之倾倒,哼!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须臾,符妙姬笑了,笑的明艳动人,那笑却饱含冷意,几乎使地上稍稍融化的冰雪又重新冻结。
“本宫,不小心,失了手。”符妙姬淡淡的对身后的婢女道。
那婢女小心翼翼的走到前面,将暖手炉拾起,用手扫了扫上面的白雪,又重新放在符妙姬的手中。
当晚,符妙姬的贴身嬷嬷安嬷嬷带着两个美丽妖娆的女人走进了重华殿。
当时,北冥即墨正在书房教乐来兮书法。
安嬷嬷喜笑颜开的扭着肥臀进了大殿,对二人行完礼后便笑道:“殿下大喜了!”
北冥即墨抬头,挑眉,喜从何来?
安嬷嬷并未直接挑明,而是冲门外轻咳了一声,在乐来兮紧皱的眉头下,两个春.潮羞涩,眉眼妖娆的女人走了进来。
怪不得是大喜,原来皇后又赏人了,还是绝色佳人!乐来兮冷凝着眉头,暗自冷笑。可是,她的心里却好似生了一颗膨胀的种子,那种子以二次方的速度生长,瞬间,乐来兮的心难受的几乎要窒息。
北冥即墨当即会意,一张原本不动声色如玉般的容颜突然笑道:“母后可真是体贴,有劳嬷嬷了,请代本王转告母后,本王明日定会亲自去谢恩。”
在乐来兮一片诧异与哀伤的眼眸中,北冥即墨笑面如花,甚是欣喜。
乐来兮瞬间低下了头,你瞎激动什么?人家是王爷,有多少姬多少妾都是应该的,你算什么呢?
她用最恶毒的话谩骂自己,就差把自己暴打一顿了。
安嬷嬷领了重赏,屁颠儿屁颠儿的离开了。
两个女人见北冥即墨越来越靠近自己,不觉面红耳赤,娇滴滴的,媚态十足。
这时,北冥即墨轻盈道:“两位美人就请移驾到西殿吧,到晚间,本王再来看你们!”
两个女人一听,皆欲拒还迎的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容颜绝美、动人心魄的北冥即墨,又瞟了一眼神色黯然的乐来兮,霎时得意,无比的得意!
“来人,告诉南荣夫人一声,请她搬到东殿,与东极夫人同住。”北冥即墨甚是开心的冲门外大喊。
两个女人一听,神色愈发傲娇了,她们才来,就逼的一个夫人挪窝,要是在北冥即墨身边折腾上一段日子,那整个安尊王府可不就是她们的天下了?
想到这儿,两个人愈发激动,偷偷地互相看一眼后,皆娇滴滴的朝北冥即墨福身,“谢殿下,厚爱……”
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