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几乎吓傻了。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玲珑低声问道,连忙扶住了她。
江蒂娥不言不语,一边流泪一边摇头。顿时,急的玲珑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是不是殿下,殿下拒绝了您说的事儿?”北冥即墨用膳时,不喜人服侍,因此,玲珑站在殿外,并不知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
不过,江蒂娥今日来的目的,她却一清二楚,因此,她只能用猜的。
一路,江蒂娥都没有说话,两眼发直的望着远方。她走的蹒跚无比,像个八十岁的老妇。
“玲珑,本宫真的老了,惹人厌了。”江蒂娥望着路旁垂落的黄叶,喃喃道:“就像这黄叶,到了不得不飘零的季节。”
“娘娘,求您别这么说!”玲珑抹了一把眼泪,心痛的难受。
“从前,殿下从不会这么待我,可是,如今,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变了,一切都变了……”
江蒂娥一路颤颤巍巍,靠近椒兰殿的转角时,突然碰见了张姬和陶姬。
二人见到江蒂娥,忙上前跪着行了个大礼,江蒂娥忙用绢子拭去脸上的泪水,用嘶哑着的声音低声道:“你们起来!”
张姬、陶姬一听,忙抬起了头,张姬反应快,随低头道:“今日的风沙太大了,想是不小心刮进了娘娘的眼睛,妾从前最会治这个了,不如让妾与您看看。”
江蒂娥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不用了,沙子已经被眼泪洗了出来,你们二人随我到椒兰殿坐坐吧。”
张姬、陶姬忙轻声谢恩,慢慢起身,随江蒂娥朝椒兰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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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蒂娥走后,北冥即墨愈发愤怒,本来饥肠辘辘的他,此时只觉得肚中鼓鼓的。
对于这个正妃,他越来越不满。
从前,因为自己不关注府里的争斗,导致在别的女人争风吃醋的时候,她受了不少委屈。又加之她心善、老实,因此,对她,北冥即墨觉得还是有几分歉意的。
可是,自从府里接二连三的出了几件事之后,从前许多他没有看见的缺点,渐渐浮出水面。
善妒。见不得他对乐来兮好,面上无事,私底下却很是不满。
虚伪。明明骨子里讨厌乐来兮,可是面上却姐姐妹妹的叫的极亲热,根本与湘采柔、萧汝荷二人无异。无论远离还是亲近乐来兮,永远带着自己的目的。
再瞧瞧乐来兮,她喜欢安荣富娴,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那是一种怎样的情形?
蠢笨。面上看着识大体,实则没有一点脑子。如若不然,也不会被明着欺负她多年的萧汝荷耍的团团转。
不知感恩。毕竟乐来兮救了她一命,她非但不感激,还越来越把她当成眼中钉。
自作聪明。天下局势说变就变,作为一个正妃,居然连一点眼光也没有,竟说局势已定,并擅自作主张的为他张罗子嗣一事。
北冥即墨脑子里一一闪过这些词汇,像是在数落一个罪人一般。尤其是拿她与乐来兮相比较,愈发觉得江蒂娥不顺眼。
提到乐来兮,他更加想见她本人。
他不由自主的前脚迈出大殿后,又退了回来。他怕她再次躲着自己。
可是,这两天来,他心里越发想的发慌,尤其是,现在。
于是,鼓足了勇气,大步朝幽兰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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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乐来兮正坐在西院凉亭,与飞霞似锦一起说笑。
今天一整天,她过的都很快乐。上午与南荣富娴一起去采了两篮子秋棠花,虽然南荣富娴一直坐在撵上,看着她采。
她还与南荣富娴捉了一只七彩斑斓蝶,这让南荣富娴乐了许久。
午膳之后,她们便一起进了南荣富娴的小厨房,动手滚了两筛子汤圆儿。
到后来,每个人吃的饱饱的,连晚膳也没叫。
三人正兴致勃勃的讨论着白天的情形,说到似锦因为捉蝴蝶打的那个滚儿时,乐来兮又忍不住捧腹大笑。
似锦撅着小嘴儿,拿小手直打飞霞,“看你,姐姐,又提!你今日都提七八遍了!”
乐来兮照着似锦的小脸儿“狠狠”的一捏,笑道:“别人的滚一下就算了,你可是玩特技似的,整整滚了三圈儿……”且又是平地,咋做到的?乐来兮在心里又补了一句。
三人正欢笑,飞霞突然见眼前多了一个人,也站在那里傻傻的笑。
飞霞慌了,几乎条件反射的站起来。乐来兮和似锦也瞅见了来人,三人一起,前前后后的,忙上去行礼。
北冥即墨连连摆手,笑道:“不必多礼,本王见你们说的开心,便没出声。”
乐来兮面上带着干涩的笑,低头不语。
“你们在说什么,如此兴奋!”北冥即墨察觉到空气里的异样,装作没发现一般,笑着问道。
飞霞见乐来兮不说话,便笑着将今日的事儿从头至尾大致说了一遍,北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