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与江蒂娥请安,从头至尾,江蒂娥都在询问“遇刺”这件事,乐来兮说的轻描淡写,江蒂娥等人却听的惊心动魄。
而后,江蒂娥命众人散去,独留下乐来兮一人。
“妹妹今日就在我这里用早膳,过后与我一起去看望南荣妹妹。”江蒂娥说着便命玲珑摆膳,乐来兮忙低头道:“多谢姐姐。”
有那么一个瞬间,江蒂娥面上一怔,仿佛在想什么事情,而后她笑道:“妹妹总是与我那么生疏,不像与南荣妹妹,几乎亲姐妹一般。”
她的语气有些特殊,说是吃醋,听着却不像,可是说别的,又说不出口。这一番言语令乐来兮十分不舒服。
须臾,她笑道:“姐姐说哪里话,在我心里,的的确确是把你当成姐姐的。”
乐来兮用词十分准确,她本来想在“姐姐”二字前面加一个“亲”字,可是临到嘴边,她实在说不出口。
江蒂娥面若桃花,忙拉起乐来兮,亲密的走到八仙桌,又亲自扶她坐下,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乐来兮有些失措。
“妹妹不必拘束,来,尝尝我这里的小厨房做的珍糕。”江蒂娥在正位坐下,亲自与乐来兮夹了一块珍糕,乐来兮识得这个东西,记得在上回家宴上,她唱完一曲后,北冥即墨赏她的,就是这个东西。
据说,这是北冥即墨最爱吃的。
江蒂娥突然用帕子捂着嘴,笑道:“看妹妹的神情,定是想到了殿下。”
乐来兮面上一红,“是,记得殿下最爱吃这个。”
江蒂娥神情有些微怔,“我今日才算明白,殿下为何如此宠爱妹妹,全因妹妹真诚坦荡,丝毫不做作,喜欢便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妹妹这样的恬淡自然,就连本宫也甚是欣赏。”
她说了那么一大堆,还是赞美的话,乐来兮不知如何接了。
“妹妹不必多想,姐姐说的,都是真心话。”江蒂娥又补充了一句。
“妹妹当然相信。”乐来兮点头,眼睛弯成美丽璀璨的月牙。江蒂娥这才笑着催促乐来兮用膳。
用膳完毕,二人便一起漫着步子,朝漪兰殿走去。
刚到半路,却见青岚朝二人急急赶来。乐来兮知她是个稳重谨慎的人,不然一月前也不会被北冥即墨调去竹溪去照顾生病的苏嬷嬷。
可见,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怎么这样急?”江蒂娥命青岚免礼,“发生了什么事?”
青岚顾不上擦汗,急速道:“殿下命娘娘、夫人速去府门前恭候太子殿下大驾。”
太子?乐来兮与江蒂娥面面相觑,“其他各宫都通知到了么?”江蒂娥忙问。
青岚忙点头,“请娘娘与夫人快些,太子殿下快到府门口了。”
江蒂娥一听,忙拉着乐来兮小跑起来。乐来兮很是吃惊,在她的印象里,两个满身绫罗绸缎,珠光宝气的女人拉着手,满园子奔跑,是一件很滑稽的事儿。可是江蒂娥已经顾不上这些,可见,事情有多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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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连带着飞霞、玲珑等人,气喘吁吁的赶到府门口时,北冥即墨已经率众站在了府门口。
江蒂娥慢慢的走到北冥即墨身边,小声问道:“殿下,太子为何突来?”
“本王也是突然接到消息,一个时辰以前,太子已经入了城。”北冥即墨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北冥即墨与太子同父异母,据说自小感情很好。北冥即墨的母亲是先皇后安圣皇后,太子北冥司辰的母亲是当朝皇后安柔皇后。
安圣皇后似乎与安柔皇后之间有着扯不清的闹不明的纠结,具体是什么,谁也说不清。但是两位皇后的名声,都称得上“贤德”二字。
乐来兮搜刮着脑海中的资料,站在北冥即墨身后的她像一只发呆的木鸡。
“你怎么了?”北冥即墨冲乐来兮问道。
乐来兮仍沉浸在自己的脑海里,根本没有听见他在与她讲话。
“夫人。”飞霞使劲儿的扯了扯乐来兮的袖口,她猛的抬头,见北冥即墨正盯着她。
“来兮,过来,来本王身边。”听北冥即墨如此说,乐来兮便慢慢的走到北冥即墨的左边。
恰在这时,太子车马已到府门前。
没有仪仗,没有御撵,只是一辆宽敞些的马车,以及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随从。
乐来兮一眼看出,这位太子,大概在微服出巡。
马车停下,一个脚蹬紫金靴,身着紫金蟒袍,头戴金冠的男人从马车下来。
他眉目清秀,皮肤白皙,眉宇闲淡,目光清朗有神,举止间自带绵延不绝的温情,温情中,又透着丝丝儒雅。
乐来兮不自禁的拿他与北冥即墨相比,得出的结论是,太子像一个闲人,而北冥即墨却应该是个太子。
“恭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福乐金安!”众人异口同声,与太子行礼。
“二皇弟请起!”太子搀起了北冥即墨,又命众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