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让南荣妹妹为殿下奏一曲。”
南荣富娴很似乎很是吃惊,她猛地抬起头,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瞅着乐来兮,乐来兮心里被扎了一下,难受!她忽然发觉,自己莽撞了!
须臾,南荣富娴慢慢走到琴旁,面无表情的弹起了刚才的曲子。
那曲子被加入了欢快的因素,变得悠扬、婉转,只存一丝伤感。
曲毕良久,亭子里寂静无比,乐来兮努力的睁大眼睛,想与南荣富娴对视,可是,南荣富娴一直装作没看见。
乐来兮心里再次咯噔一下,很是难受,她觉得,自己真的将她得罪了。
“啪!啪!啪!”三声,北冥即墨一边点头,一边拍起了手掌。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呐!”
北冥即墨给出了极高的赞赏,惹得其他人在看向南荣富娴时,眸子里多了许多惊讶与嫉恨的味道,而南荣富娴,却将头埋的更低了。
乐来兮终于明白,富娴为何不理自己了,她将敌人引给了富娴,换成谁,也不会再与自己继续交往。
北冥即墨起身,走到南荣富娴面前,亲自将她搀起,然后爽朗的道:“明日正值十五,月圆之时本王将在镜月台设置家宴,正好你们今日齐聚,也免了本王派人一一告知的功夫。”
众妃妾一听,忙喜的纷纷起身,除了正经大节,北冥即墨可从未这样主动举办家宴。
就在众女人热热闹闹宣泄自己的兴奋劲儿头时,北冥即墨再次发话,“都回去准备,散去吧……南荣留下,再为本王抚一曲!”
别的女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除了乐来兮谁也没注意到,当北冥即墨点名让南荣富娴留下时,南荣富娴的脸上瞬间浮上一种说不出口的表情,临走时,乐来兮发觉,那是漠然。
乐来兮心死了一般难受,几乎一步三回头。
“南荣夫人今日多亏了夫人呢,若不是夫人举荐,殿下也不会留下她!”
似锦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飞霞狠狠瞪了似锦一眼,那目光几乎要将她吞掉一般,似锦从未见过这般目光,还是源自飞霞的,不禁惊恐,立即捂上嘴巴,埋下了头。
她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可她清楚,自己肯定错的离谱。
乐来兮听到似锦如此说,心里又是咯噔一下,疼的厉害,“飞霞,本宫今日错了……”
许久,没了下文。飞霞走的小心翼翼,思量再三,才吞吞吐吐道:“婢子……听说,南荣夫人进府那日,殿下是……怒气冲冲的……从漪兰殿走了出来,而后,南荣夫人一直……隐居了似的,从未与别人争过宠……”
这才是了!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乐来兮“啪啪”将脑门儿拍的直响!她刚才在亭子里举荐南荣富娴,潜意识里还觉得对她好,帮她争取了一个机会,可谁知,结果却送羊入虎口!
她终于明白,南荣富娴一直躲在自己身后,不是因为胆小儿,也不是怕得罪人,而是,她一直在躲避,想把自己藏起来,不见天日。
正走着,突然一道人影挡住了去路,“臣独孤穹给夫人请安,夫人万福!”
乐来兮正心绪不宁,被唬了一跳,“哦……独孤先生啊,免礼!”
“敢问夫人,殿下可还在紫罗亭?”
明亮的灯火下,乐来兮见他眉头紧皱,那眼光躲躲闪闪,像是在遮掩着什么一般。
乐来兮淡淡一笑,“在呢。”
独孤穹微微颔首,退到一旁,乐来兮慢慢的走了过去,临走仍看了他一眼,说不出的感觉,觉得他在找北冥即墨,可又不像。
回到幽兰居,直到深夜,乐来兮也没合眼。
其实,没有合眼的何止乐来兮一人?北冥即墨一席话让合府的女人们几乎彻夜无眠。
湘采柔刚回到梦兰轩,瞬间集聚浑身的力量,将能砸的全砸了,末了,她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眼睛红的兔子似的趴在矮几上哭个不停。
满屋子的大小婢女跪成一片,有的不小心跪在了瓷片子上,疼的皱眉咬牙,却大气也不敢喘。
嘤嘤嗡嗡,直到半夜,在照镜子时,突然见自己的杏眼肿了,湘采柔这才心慌,立即停止了哭泣。
大小婢女忙起身拿冰,端水,乱成一团儿……
自打紫罗亭的小型聚会散了之后,萧汝荷遵照北冥即墨的吩咐将江蒂娥送回椒兰殿之后,这才带着一群婆子、丫鬟回了玉兰轩。
湘采柔彻底失宠,让萧汝荷通身舒畅,而乐来兮的潜在威胁与南荣富娴的复出,让她隐忧万分。
还好她是个爱财的,再不开心她也不会拿满屋子的珠光宝气撒火,顶多拿几个不顺眼的小婢女出出气。
这不,簟儿将茶水冲的有些浓,便结结实实的被赏了几个大耳刮子,脸肿的发面似的跪在一旁,雕像一般。
“贱人,连你也来坑我!”
萧汝荷嘴上骂着簟儿,实则看都没看她。簟儿自知萧汝荷拿她出气,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