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在南荣富娴极其炙热的眸光下,乐来兮将手中的吉他递与她。
只见她小心翼翼的摩挲着,似是抱着一个至宝一般,轻盈的弹弹、拨拨,动作有些滑稽。乐来兮凑过身去,为她一一介绍,名字,构造,以及这把吉他的来历。
当然,除了来历,其他都是真的。
南荣富娴面上遮不住的柔光,听的仔细,而后又低声道:“鬼音大师真的天下无双,这般好琴,如何造来?”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为你做一把,只是,效果远不如师父做的。”乐来兮见她对吉他喜欢的紧,思量着,凭自己对吉他的熟悉度,应该可以仿一把。
仅如此,已经让南荣富娴笑的合不上嘴了。她当即起身,与乐来兮行了个大大的谢礼,看向乐来兮的眼光,更加膜拜。
乐来兮被这目光烫的脸红,忙扶起了她,就在这时,一阵清亮、甜美的笑声传来,那笑声夹着字字珠玑:“正妃姐姐,您慢点儿……”
乐来兮与南荣富娴忙看去,但见一行人黑压压的朝紫罗亭走来。为首的是七八个婢女,每人手上都拿着一盏玲珑八角羊脂灯,正小心翼翼的前行。
待那行人走近了些,乐来兮才看见,羊脂灯后,貌似是两个女人搀扶着一个,走的极缓慢,后面则是一群婆子、婢女。
两人忙走下紫罗亭,飞霞在乐来兮耳边嘀咕一阵,乐来兮这才知道,原来是正妃来了,和她一起的,还有那位高贵的萧夫人。
“妾给正妃娘娘请安,正妃娘娘万福!”
那行人终于近了,乐来兮与南荣富娴异口同声,做着相同的动作。
江蒂娥上前,亲自扶起了乐来兮,仔仔细细打量一番,然后微微点头。这让乐来兮心里先是吃惊,后是无语,这大概是贤惠的大老婆在阅读小老婆吧,阅读之后还觉尚可!
可真是个贤惠、识大体的人儿,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吧?
乐来兮面色柔和的抬起头,也瞧了瞧这正妃,不觉有些惊讶,眼前这人柔美善目,五官端正,可是稍微认真一看,便知她有病在身,周身散发着说不出口的柔弱。
江蒂娥似是惊讶乐来兮的举动,后又极赞许,这位美人儿虽胆大,却又不是那种狂傲,目中无人,恰恰相反,她的眼睛里出奇的清澈,明亮,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东极妹妹果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
江蒂娥满眼的赞许,因为带病的缘故,脸上的笑是惨白的。
一旁的萧汝荷一直笑声不断,听江蒂娥这样说,忙接道:“妾早就给正妃姐姐说了,东极姐姐不仅绝美,还通身是才!”
说完这话,萧汝荷又朝着乐来兮盈盈一拜,“东极姐姐万福!!”
“福”字拉的老长,跳跃着,跳的人心里直抽抽,乐来兮笑盈盈令她免礼,暗地里却憋的胃疼,那个猖狂的萧汝荷哪儿去了?
这时,南荣富娴又与萧汝荷行礼,接着,各自的婢女又互相福身,拜了又拜,拜的乐来兮头晕脑胀。
原来,不仅宫斗需要精神,这行礼也是需要的,看来,在这儿生活,吃多少都不会发胖!
江蒂娥紧紧的握着乐来兮的手,微微颤颤的抬步上台阶,乐来兮见她气喘微微,很是艰难,于是便用胳膊抬着她些。
她真是没想到,北冥即墨的正妃的身体如此的差劲儿。
伤愈后,在飞霞的提醒下,乐来兮曾去拜访过这位正妃,只不过没进门却被挡了回来,理由是正妃身体微恙,不能见人。
当时乐来兮还以为这位正妃对她这位新来的很是仇视呢,如今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儿,很可能是因为身体的缘故。
“上回妹妹来看本宫,本宫确实身体不适,没有见妹妹,还望妹妹不要见怪!”
江蒂娥刚在石凳上坐下,便是一脑门儿的汗,玲珑忙着与她擦拭。
乐来兮心里突起一抹涌动,觉得江蒂娥快要大限将至一般,于是,她微微颔首,说的柔软,“正妃姐姐说哪里话,妾从未放在心上,还请姐姐平日里多保养些才是!”
江蒂娥欣慰的点点头,萧汝荷忽觉落了后,忙接着乐来兮的话道:“东极姐姐说的是,妾常劝慰正妃姐姐好好保养,也酌请殿下请个神医来,老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嗨……”江蒂娥长长叹了口气,惨笑,“老毛病了,怕是神仙来,也难……”
亭子里突然没了声音,乐来兮瞅了瞅萧汝荷,发觉她在淌眼抹泪,那样子,倒像正妃不久人世一般,她就不怕正妃恼么?
乐来兮又瞧了瞧南荣富娴,见她从头至尾都埋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姐姐不要这么说,心情也是很重要的,愉快的心情,也是可以抑制疾病的。”乐来兮说的真诚,从江蒂娥的反应便可看出。
她似乎有些激动,咳了两声,又说不出话来,只好点头,算是对乐来兮的回应。
这时,亭子不远处却传来一阵娇媚的欢笑声,借着朦胧的月光,众人向那处望去,却见一个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