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院长办事去了,一直没有回来。舒芹和陈林在院长办公室里,面对面地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多数时间是陈林在听舒芹回忆小时候读书时的“趣事”。
舒芹小时候吃得多,长得胖,力气也大。班上的所有脏活、累活、杂活都是交给她去做的。
她倒是蛮有兴趣说的很起劲儿,陈林听得很是心疼,真想穿越回到舒芹的小时候保护她,不让她做那么多事情。
聊着聊着,聊到那个和她打过架的同桌男生和明小雅的事情。
“读小学的时候明小雅不跟我同班,我们班有些男生想要喜欢她,便要通过我来帮他们牵线搭桥。跟我同桌的那个男生也很喜欢明小雅,他家是开小超市的,每天偷拿家里的大白兔奶糖到学校来送给明小雅吃。明小雅饭都不想吃,光吃大白兔去了。晚上睡觉时还把大白兔藏在被窝里偷偷吃,最后吃得她长蛀牙。牙齿疼起来的时候,发誓再也不吃糖了。”舒芹看着桌子压在玻璃底下的明小雅小时候的照片,学着她的动作,单手托腮,蹙着眉,故作自我犹怜之态。
做着这个动作,倒真有点像牙疼的样子。
看着明小雅那么从单手托腮的照片,舒芹在想:莫非明小雅每次照像时都在牙疼?
陈林对明小雅的事情不感兴趣,把话题转移到舒芹身上,“那你呢?吃糖长蛀牙了没?”
“嘿嘿!我没有啊,吃得不多嘛!同桌吝啬得很,每天只是顺便拿两颗大白兔给我当作跑腿的酬劳。”舒芹展开眉头笑道,托腮的手放了下来。装柔弱是明小雅的专利。不适合她舒芹。
小时候的明小雅有好东西吃不会与别人分享的,大白兔吃得长蛀牙,都没有分给舒芹或是院里的其他小朋友吃呢。
舒芹那时候倒没觉得有什么,那是同桌给明小雅的东西,虽然有羡慕却也不忌妒。况且,她每天有两颗大白兔吃呢,已经很满足了。
舒芹抓过放在旁边的纸和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继续说:“明小雅长蛀牙后,不吃大白兔了,同桌男生每天还是习惯性地送两颗大白兔给我吃呢!这么看来。同桌不是那么抠门了。”
陈林眉头微皱,酸溜溜地问道:“一直送么?”伸手从舒芹打开的包里掏出一包湿纸巾。
“嗯,后来,我们上初中的时候又碰巧分到一个班上。他还是习惯性地每天送两颗大白兔给我。”舒芹头也没抬,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嘴角溢起一丝甜笑。
陈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提出疑问:“真的只是顺便和习惯性地送糖给你么?”
“不然呢?”舒芹头也没抬,反问道。
“难道不是别有用心么?”陈林伸手过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
捏着湿纸巾在她脸上擦拭,动作有些粗鲁。
突然的凉意和痛感令舒芹有些反感,怒瞪着陈林。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你脸上粘有口水,我帮你擦一擦。”陈林回答道。
“哪有口水?”舒芹将脸一偏。挣扎了一下。
“别动!刚才那些臭小子亲了你的脸,粘了口水在上面,得好好擦干净了。”陈林换了一张湿纸巾,细心地在舒芹脸上擦拭着,动作依然有些粗鲁。
“……”被湿纸巾擦红了脸的舒芹满头黑线,翻了翻白眼,一挥手把他的手从自己的下巴上拍开。
“依我看啊,你那个同桌喜欢的人是你,顺便送糖给那个妖精,或是故意让妖精吃多了长蛀牙的。不然,为什么不让你多吃点,也长蛀牙呢?”陈林微眯双眼,咬牙切齿地说着。
醋坛子这会儿又在给自己灌醋水呢。新醋加陈醋,不把自己酸死也快要把别人给酸倒了。
说起来,陈林一直没有叫过明小雅的大名,而是习惯性地叫她“妖精”。
不过,舒芹能听懂他说的话就行了。
“二哥,我觉得你的想象力真的是太丰富了!人家同桌男孩那时候才多大呀?送东西给谁真有想那么多么?还故意?”舒芹鄙视着陈林。
心里嘀咕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哼哼!我是男生,自然知道一个男生送东西给女生意味着什么啦!”陈林冷哼两声。
“哦?二哥,你小时候经常送东西给女生呀?”舒芹把话题转移到他的身上。
“没有!不过,我小时候倒是经常收到女生送的东西。”陈林得意洋洋地笑道。
转而,又把话题扯了回来,审问道:“送你大白兔的那个家伙给你写过情书没?”
舒芹仰头无语望天,半响才唉声叹气地说:“二哥,拿你的膝盖头想想也能知道啦!我长成这副能与猪比美的模样,同桌那棵校草会给我写情书么?人家又不是眼瞎加脑残!”
校草?看来她的同桌长得还不错啊!
“没有就好!”陈林放松了些,又问:“那你有没有收到过其他男生的情书?是什么时候?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
咄咄逼人的气势!
“没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