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成和书琴在客栈吃完早餐后,准备离开。
店家说什么都不敢收他们的住宿费和饭钱,反而把昨晚收的订金全数退还给了他们。
尽管如此,林子成依旧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对那五位士兵做了个暗示的眼神。就他那黑心的行径,岂能让他继续在此祸害其他人?封他的店,财产充公,免不了的啦!
一路上书琴情绪低落,一声不吭。又开始想起雪容来,想他此时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她?吃了多少饭?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忽然感觉腰身上一紧,低头看了看放在她腰上的那双大手。现在才想起自己原来真的像师傅说的那样,根本没有得什么恐高症。昨天骑了半天的马,一点眩晕的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屁股有些受不了。
林子成却是有些不自在了,经过昨晚脱衣和今早流鼻血的事,心里总是平静不下来。一双手放在书琴的腰上,不知该抱她紧还是松些好。全然没有之前在陈国边境客栈时的那份霸道。
还好书琴没有在意他的动作,也不理他。他在心里不停地念着清心咒,才能让头脑保持清醒。鄙视自己总是在她的面前出糗。
雪龙驼着他们跑得很快。
那五位士兵处理好林子成交待的事情之后,随后追了上来,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
近傍晚时分,他们到达了宛丘城外。
书琴和林子成看到前方有一个黑衣人,在雪地里朗朗跄跄的走着,走近了些才看清是个的妇女。
他们正在疑惑,一个单身女子为何会在大雪中行走之时,她的身体突然摇晃了几下,无力俯身倒在了雪地里。
“停下,去看看她。”书琴让林子成停下马来。虽然她不是什么爱管闲事之人,但是不能见死不救啊。
“好,你别下来。”林子成叮嘱了一声,驭停了马,跳下马去查看那名妇女的情况。在不了解情况之前,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书琴才不会那么听话,自己跳下马来。
林子成小心地将那名妇女翻了个身。
巨大的披风帽子下露出一张的脸来,只见那张脸五官精致,出奇的漂亮,却非常白,煞白煞白的,眉宇之间似有一团黑色萦绕,仔细一看又没有。
看不出她的年龄,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
“她怎么样?死了吗?”书琴抖颤着手去摸了摸女人的脸。
“还没死。似乎是生病了。”林子成摸着妇女虚弱的脉搏,不确定地说。
“什么病啊?”书琴问,知道那女人还没死,便不再怕了。
“不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林子成皱着眉,摇摇头说。
也难怪呀,人家又不是医生,怎么可能知道呢?不像素兰和雪容,一摸脉便能诊断出来,哪里出了问题。
书琴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师傅和素兰在的话,应该可以救她的。你家还有多远?”
“嗯?哦,不远,就在前面了。”林子成的思绪还停留在她那叹气的前半句话里,没想到她后半句话却问他家的位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把你的人叫上来吧,把她带到你府上去,看看能不能救活。”书琴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依旧紧闭着眼,昏迷着的女人。
林子成也不想在此多作停留,于是招呼后面的士兵上来,吩咐道:“你们把她送到我的府上,找个医师好好给她医治。”转过头来,看着书琴问:“琴啊,你现在是要先去颜府,还是先去关押巫神的监牢?”
“颜府?我家呀?不是被公子佗夺去了么?”书琴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早就夺回来了,公子佗没有进去过。里面的一草一木,都保护的好好的。你们的父母就葬在颜府的后山上。现在书玉就住在颜府。你要不要先去看看?”林子成一说到这些,心里的愧疚感又生了起来。
书琴想起了半年之前颜府发生的一切,看着他沉默了半响。不过,她倒是一次都没有责怪过林子成营救来迟。看来,颜府完完整整的,是被他保护了下来,他还帮她安葬了她的父母。算起来是她的恩人了。
“不急着回颜府。关押巫神的监牢在哪里?我们先去跟他要到解药吧。”书琴深吸一口气,把遮挡在眼前的泪水朦胧逼了回去。当务之急是给师傅拿到解药。颜府的事情先缓一缓吧。
林子成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已经平静的脸色,自然知道她现在最牵挂的还是雪容。
“监牢在我的府上,巫神由韩虎他们日夜看守着。”林子成回答着,把书琴扶上了马,自己也坐了上去,“但是,他现在的况态不好,疯得更加厉害了。等会儿,我们看情况再做决定吧,我怕他伤害到你。”
“控制不住了吗?”书琴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没了底。向一个疯子要解药,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嗯,他会幻术,即使是在疯癫状态,也能做到。目前,尚且有我师傅和原道长能压制住他。之前他们两人轮流着发力,现在必须两人同时发力才行,这样下去,怕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