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饭桌上,摆满了佳肴,却仅有两个人在吃饭。
书琴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戳着碗中的米饭,却不想吃。
林子成双眉微皱,眸光内满是忧色,夹起一块干煸鸡翅放到她碗里,“书琴,你这样可不行,多少吃一点吧。不是说好了吗?吃饱饭才有体力,才能去照顾你师傅啊。”
“嗯……”书琴哽咽着答应一声,大口大口地拨拉着碗里的米饭。眼泪又开始往下滚,滴进了碗里,和进饭菜里。
好不容易吃下小半碗饭,实是咽不下去了,便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一泪眼,望着林子成,“师傅不会死的,对吗?”
林子成轻叹一声,伸出手去,拇指轻轻拭净她颊上的泪,“你不信的话,就去看看吧。”
他们来到雪容的这边时,看到书玉和韩虎在院子里架起小灶烧火,用陶罐熬药。素兰和原丘子刚好忙完。
允许书琴和林子成进去探视。
躺在床上的雪容,一动不动,脸色依旧煞白,嘴唇也是毫无一丝血色。紧闭的双眸,看不到他那双墨黑色的眸子。长长的睫毛覆在紧闭的眼睑下方,扫出一道淡淡的阴影。
“师伯,我师傅现在怎么样了?”书琴哽咽着说话,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涌出来。
“暂时没事,还要继续观察。”原丘子眼睛盯着床上的雪容,花白的双眉微皱。
书琴颤抖着双手,握住雪容苍白冰凉的手,“那他为什么还没醒?”
原丘子拍了拍书琴的肩膀,安慰道:“他的身体很虚弱,需要时间。”
书琴紧盯着雪容死气沉沉的脸,“他什么时间能醒过来?”
“情况不容乐观。也许一天两天醒来,也许一两个月。”原丘子轻叹了口气道,“如果他一直不醒,能不能活下去,还要看他的运气和造化了?”
书琴如中雷击,顿时呆住了。
林子成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跟躺在床上的雪容一样白。他眼含痛楚,轻轻走过去,温柔地将她的小手握紧,“雪容兄一定会醒过来的,他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一定会醒过来。他怎么会舍得丢下你这个徒弟呢?”
原丘子道:“素兰给他开了些药,韩虎和书玉正在煎。一切等他醒过来再说,如果能醒过来,就没有大碍了。房间里不能留太多的人,你们都去休息吧!”
“不要,我要留下来照顾师傅,我要看着他醒过来。”书琴紧紧抓着雪容的手不肯放下,执拗的性子又开始发作。
原丘子看了看她,轻轻摇了摇头,“好吧!你留下这里照顾他。”转头面向林子成道:“小林,刚才商议的事非常急迫,我们这就去大厅。”
林子成依言走出房间,临出门的时,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坐在雪容床边的书琴一眼。此时的他却有一点羡慕躺在床上的雪容。如果书琴能如此温柔地对待他,他也不怕生病。想到这里,又连忙甩了甩头,不对,他不能让书琴这样为他忧心,他只愿她天天能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素兰将书玉他们煎好的药,端了进来。她舀了一勺药汁,吹凉了送到雪容唇边,但药一灌进嘴里,立即就从嘴角流出来了。
书琴急了,忍不住又哭起来,摇晃着雪容,“师傅为何不喝药?喝下去才能好啊!你平时也喝药,从来都不怕苦的对不对?师傅,你一定要喝下去,一定要醒过来。你说过的,以后的每年都会陪我过中秋节,难道你忘了吗?师傅!”
素兰又舀了一勺喂给他,还是像刚才一样,药汁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素兰,给我吧,我来喂师傅。”书琴主动要求留下来照顾师傅的,一定要师傅喝下药才行。
素兰点点头,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她。
书琴接过碗,闻着药汁苦涩的味道,舀起一小勺,温柔地对着毫无知觉的雪容说:“师傅,小琴来给你喂药,只要你喝下这勺药,你怎么批评我,骂我,我都不会生气,以后什么事都听你的话。”
素兰捏着他的下巴,书琴将药汁缓缓喂进他的嘴里,这次竟然没有再流出来,还看到他的喉咙轻轻动了一下,在吞咽着药汁。
她们两人看着这一切,对视一眼,欣喜地笑了。
“师傅真棒!我就知道师傅一定会喝下药的。”
书琴每喂他一勺药,便会说一番话给他听,不一会儿,一碗药便喂完了。
素兰赞许地看着她笑,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端着药碗出去,将门轻轻带上。
书琴依旧留在床边照顾雪容,给他擦汗,盖被子。
舒芹站在一旁看着书琴做着这些事,心中忍不住有些佩服,想不到前世小小年纪,竟然能做这么多事。或许只有对雪容才会如此细心吧,难道书琴对雪容已经产生了超过师徒的感情?
舒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躺床上的雪容,却发现雪容的眼睛在睁动。再去瞧时,又没有了。
舒芹为了一探究竟,移动灵体状态的身体,凑到雪容面前仔细观察他是否真的醒了。
近距离地看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