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紫竹,上半身衣服已被兑去。露出优美起伏的曲线和健康完美的肌理。
他的头上、脸上、身上、手臂上,各个穴位都被插上细细长长的银针,密密麻麻像刺猬似的。
书琴冲到床边,忧心如焚,伸出颤抖的手来想去碰紫竹,却又不敢碰。
“紫竹,你还活着吗?”
床上的紫竹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书琴十分气愤,转过头来,问给紫竹扎针的三人,“你们在做什么?为何要用针扎他呀?”
雪容将她拉过来,竖起食指在唇边,“嘘——”让她噤声。
原丘子让素兰继续为紫竹扎针,轻声对她解释道:“师侄不必忧心,我们没有害他的意思。他得的是失忆症,我们正在给他诊治。效果好的话,也许能让他恢复原来的记忆。即便是不能完全恢复记忆,我们也可以让他的智商快速成长,不再是如今这般模样。”
书琴听他这样一说,将信将疑,抬起头来,用询问的眸光望着师傅。
雪容肯定的眼神,微笑着点点头。随后着拉她,退出房间,让素兰和原丘子继续给紫竹治疗。
舒芹看着原丘子和素兰,在紫竹的身上扎着银针。如果失忆症真能像他们说的那样治疗,岂不是太简单了?二十一世纪的医疗手段,难道还比不上他们?因为在现代,凡是进医院,首先便是各种化验加检查,然后又是各种手术加药品,最后治疗效果还不一定是好的。真是劳命又伤财。
雪容和书琴来到寂静的院子中。
月光遍地,清清亮亮,已经过了三更天,皓洁如银的圆月已偏西。
薄薄的秋雾在他们身边萦绕,书琴身着单薄的睡衣,双手抱臂,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雪容轻叹一声,将她娇小的身拥抱在怀中。
书琴紧紧依偎在他微凉的怀抱中,将面埋在他的胸前。雪容的体温比平常人稍低,虽然没有太多的温暖传递给她,但他的怀抱能给予她,无人能及的安全感。
“小琴,你可知紫竹原来是谁?”雪容轻声问道。
“紫竹就是紫竹啊,还能是谁。”
于是书琴将她知道的故事,向雪容细述了一遍。
雪容听完后,噗哧一声笑了,“原来小琴如此好骗,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便将你骗住了。”
书琴仰起小脸,疑惑起来,“紫竹的家仆就是这样跟我讲的,呃……好吧,我承认我笨。难道师傅知道紫竹原来的身份?”
雪容点点头,黑色的眸光在她惊诧的小脸上,轻轻滑动,“他来自郑国,家庭显贵,在郑国是有官职,大王非常宠他,五年前失去记忆,这些都没错。但是紫竹的家仆没有完全跟你讲实话,因为紫竹即是享有天下第一美男子美誉的公孙子都。”
“什么?紫竹是公孙子都?天下第一美男子?”
书琴惊得跳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从惊疑变为花痴,看到雪容紧盯着她的脸,又略显羞涩。
“嗯,你知道他的故事?”雪容面带微笑,看着她有趣的表情。
“不知道!”书琴摇摇头,突然将一张羞红的小脸埋到他的胸前,小声说道:“如若让我来评价谁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非师傅莫属!”
雪容听到了她的话,黑色的眼眸波光微澜,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却似不想去她向确认什么,题归正转,“小琴想听公孙子都的故事吗?我暂时只跟你一个人讲,不可告知其他人。”
书琴抬起脸,露出灿烂的笑容,认真地点头。她最喜欢听师傅讲故事了,雪容的嗓音低沉,付有磁性,讲故事的时候特别轻柔,娓娓道来的过程,是一种享受,让她无法抗拒。
舒芹听到雪容告诉书琴,紫竹即是古代十大美男之一的公孙子都时,也是大吃一惊。以前在网络上专门搜索过十大美男的资料,她还记得一些。
公孙子都,周朝末年,春秋时期郑国人,原名公孙阏,本姓为姬,与周王同宗,字子都,是郑国的宗族子弟。为郑国公族大夫,春秋时期的第一美男子,武艺高超,相貌英俊。
《诗经》有云:“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意思是说,一个男子本来跟某少年有个约会,可是他等啊等等啊等,心上人美少年没有见到,却见到了一个愚驽蠢笨的傻瓜。在这首诗里,可以看成,子都是众多郑国年轻人梦中的白马王子,和假想的约会对象。他们都以能见到那位帅名满全国的子都为荣,为了能见他一眼,甚至不惜呆呆的苦等几个小时,由此便可以想象出,当子都未见而见到蠢夫的时候,他们会有多么的悲伤,哀怨和惆怅了。
《孟子·告子上》:“至于子都,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意思是:全天下没有人不知道子都的英俊美丽,如期不知道子都的人,就是不长眼睛的人。
子都与颍考叔争车的故事,给后人留下了一个“暗箭伤人”的成语。
公元前712年夏天,郑庄公假借周天子之命,与鲁国和齐国一起,发兵讨伐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