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芹抬起腕上的手表看了看,2:50分,估算着催眠过程差不多用了20分钟,手表时间是正确的吧。
“不行!每次上街,你都会玩很晚。你看,今天天色不早了。我们下次再去吧!”书玉拒绝了书琴的请求,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眉头微皱。
“就玩一下下,马上回来。”书琴依旧不肯妥协,撒起娇来。
“唉哟,这女孩不光长得好看,撒起娇来还是很好看啊,一点都没有矫揉造作的样子。”舒芹在一旁羡慕地看着他们,嘀咕着。
书玉抗拒不了,脸上无奈地露出柔和的笑容,上下打量书琴,道:“你穿这身衣服上街不太合适吧?难道不怕公子佗看到你的美貌,把你掳去当小妾?”
舒芹听到书玉说出“公子佗”三个字,挠着后脑勺,努力地在有限的记忆字库里搜索着。
这个时候才懂得“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的真正意义。
公子后面加名,应该是春秋时期的习惯,至于这个叫公子佗的人,在她有限的记忆里搜索不到,只好放弃。
不过,听书玉吓唬书琴的口吻,已然明了这个公子佗大概不是什么好人。
听了书玉的话,书琴没吭声,狡黠地笑着,突然从裙子里拿出一个布包,得意洋溢地晃动着。脸上的表情很丰富,秀美的眉毛挑动着,灵动的双眼不停地眨呀眨!
书玉满脸疑惑接过布包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套蓝色的男子衣服,看来是她为偷溜出去玩,而早就准备好的。
书琴笑吟吟地问:“这下没问题了吧?”
“还是不行,若是被伯爵大人和夫人发现,非剥了我的皮不可。若是你真想去逛街,还是坐轿子安全点。我这就去命人将轿子抬过来!”书玉眉头皱的更紧。
至今还记得,上次带书琴偷溜出去玩,被伯爵大人发现后要打他们两人板子。
虽然主谋是书琴,但是书玉不想让她受苦,最后书玉一人替她揽下全部罪责,屁股被打得开了花,挨板子的味道可真不好受。
“不要,我不想要那么多人跟着,你陪我就好。”书琴抱着书玉的胳膊,娇声叫道:“哥哥,我连衣服都准备好了,况且今天父亲正好出门有事,不到天黑肯定不回家。你就带我出去好不好?哥哥最疼书琴了,对不对?”
她仰起小脸,一边说着,一边用水汪汪闪亮亮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书玉。
书玉终于经不住她的苦苦哀求,无奈地松口:“好吧!我可以带你出去,但是你要记住,不能玩得太晚,必须在伯爵大人回家之前赶回来。”
书琴自然是连连点头,要求得到了满足,开心地满口答应着:“我保证很快就回家,不会让父亲发现的。我发誓!”
舒芹知道古代的女孩子很少有抛头露面的机会,常在深闺之中,缺少娱乐,在家里仅以绣花作为消遣。
书琴正是叛逆好玩的年纪,不愿意天天跟几尺布叫劲,而想要出去探寻新鲜事物,这样的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还是不禁会想,为什么书琴不在家里换好男子衣服再出来呢?还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可以推测到书琴是这家颜府,且是伯爵的千金。
书玉称呼书琴的父母为“伯爵大人”、“夫人”,可以推测他不是书琴的亲生哥哥,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呢?是堂哥?不对,堂哥的话要叫伯父伯母。
“莫非是……情侣?”舒芹突然想道。
“呸!邪恶了吧。”舒芹连忙摇头否决。对自己这个想法觉得有罪恶感,人家还是十几岁的小孩子,爱情是什么都还不懂得,怎么可能是情侣?
书琴提着布包走进了柳树林里,长长柳枝好似天然的屏障,把她娇小身形完全遮挡住。书玉则背过身,替她把风。
片刻,换好男装的书琴从柳树后面走出来,原本舒雅清秀的容貌,此刻虽然是一身简单的男装,依然显得脱俗不凡,摇身一变便成了个翩翩美少年。只是身材略显单薄,面容稍显稚气,如若长大姿容更不同凡响。
书琴拍了拍书玉的肩膀,微笑着:“我换好了,走吧,赶时间呢!”
舒芹站在大门外看着他们,不知道该跟着这两个好玩偷溜的人走呢,还是继续进宅子里找答案。眼看两人就要走出视线,心想宅子又不会跑,有的是时间进去看。还是跟他们去看看古代的市集有什么好玩的。于是连忙跟了上去。
舒芹轻飘飘地跟在他们后面,没有人发现得了她的存在,非常庆幸现在这种灵魂状态,如同施了隐身法,最适合干偷听、窥探的事了。
书玉偏转头望向身着男装的书琴,这张素面朝天,天真浪漫中透着妩媚,未加任何修饰,依然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两人并肩快速走在宽阔的路上,书玉偏过头来看着她,疑惑地说道:“为什么不在家里换好衣服再出来?”
这正好是舒芹想要知道的答案。
书琴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唉!上次父亲发现我与你偷溜,你替我挨打,母亲把我的男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