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阿!”君子曜冷冷的看着跪在下首的慕容若泠,一脸的冰霜,厉声说道。
一旁随身伺候的王德顺立马取出了那张验尸单子,递到了慕容若泠的跟前。
慕容若泠看着那几个有些刺眼的墨字,只觉得天都塌了,怎么会!
母亲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诬陷母亲,一定是姜氏那个贱妇!
“皇上,您明鉴,母亲是最最守礼的人,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请皇上再请仵作,细心检验,这事情一定是她人诬陷母亲的清誉!”慕容若泠想出了一个可能,忙分辨着。
“好,既然你有此诉求,朕便允了你!”君子曜也懒得再与慕容若泠废话,只是丢下了一句话,就往外走去。
“妾身斗胆请皇上能入府为无错母亲作此见证!”慕容若泠还是觉得不放心,忙跪在君子曜脚边上,泣声说道。
“呵呵呵,朕如你所愿!”
一片明黄色的袍子消失在了殿门口,慕容靖远也没有再劝慕容若泠,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转身拱手一礼,出了坤宁宫。而百里明珠对于慕容若泠这个惹了皇上反感的太子妃,也不想再应承,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本宫身子欠安就往内殿走去。
慕容若泠冷冷的打量着坤宁宫的一切,心中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嚣张的继后跪倒在自己脚下。
可是这就是个妄想,大宋朝最奉承的便是孝道,哪怕是太子君浩轩继位,也只会好好善待百里明珠,绝不会让那些朝臣有一丝借口来说自己不孝。
……
重新回到国公府,慕容若泠仿佛街边被丢弃的杂物一般,老夫人等人对其都是视而不见。
“哼,明日便叫那姜氏贱妇和若秀那个死丫头死无葬僧地!”慕容若泠坐在有些冷清的冰泠园里,厉声喝道。
……
次日午时,皇上乘着龙辇来到了国公府外。
国公府的众人从上到下规规矩矩的跪成两排。叩首恭迎着君子曜进了内宅。
“今日。太子妃求朕来当个见证,朕允了。
可是若是今日之后,证明太子妃诉述都是一面之词,那就别怪朕秉公处理了!”君子曜站在如风园院子的正中央。一旁随行的侍卫、太监忙送上了雕着龙纹、龙首的龙椅。君子曜站在龙椅前。厉声说道。“是!”众人自然齐齐拜倒,应承着。
君子曜对着王德顺使了个眼色,王德顺立马走上前。操着尖细的嗓子,朗声说道:“在咱家身旁的这两位便是皇宫里最顶顶好的太医——孙太医、于太医。
如今有这两位为赵夫人验尸,几位可有异议!”
“妾身无异议!”
“臣无异议!”
“无异议!”众人都忙应承着。
君子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两位太医使了个眼色。
这两位太医便指挥着几个侍卫在院子里打起了一个简单的棚子,一旁的小太监则直接去厢房里抬出了赵氏的尸首。
太医也是焚香、含姜片,这才拿着家伙式走进了棚子。
这棚子搭的遮住了三面,对着众人的一面却敞开着,方便在场的众人能看见两位太医的动作。
……
验尸结果,自然和之前的仵作给出的结论一模一样,在场的众人都强忍着腹中的恶心,一脸郁色的站在院子里。
“不可能,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慕容若泠失态的大吼出声。
“既然太子妃觉得此事有假,那于某还有个法子,不知道太子妃可敢一试!”于太医见有人质疑自己的判定,很是不悦的说着。
“有何不敢!”慕容若泠一脸无惧的说道。
“古书有云:父子血脉相传,取血,置于碗中,相溶者为亲,反之则不是。
如今赵夫人体内孕有一成形孩儿,虽然赵夫人已经过世,但是体内仍有血液存在,施以秘法,如果能相溶,此子便是赵氏的孩儿,如果与国公大人的血不能相溶,那么就能肯定这腹中孩儿,乃是赵夫人通奸所结。”于太医放下了挽着的袖子,轻声说道。
“好!”慕容若泠到现在仍不相信母亲会与人通奸,可是在场的众人,却早已经看个明白。
……
少时片刻,于太医就已经准备好了验血的用具,从胎儿的身体中取出了一枚黑红的血液,又自赵氏的手腕上,取出一抹血渍。
晶莹的玉碗里,一杯清水,两滴有些凝结的血液,就这般越凑越近,慢慢相溶。
“太子妃,请看!”于太医捧着玉碗走到慕容若泠跟前,笑眯眯的说道。
“这事一定有诈,定是所有人的血都能相溶!”
慕容若泠仿佛困兽一般,一把拉过了一旁正在发呆、恼怒的慕容靖远的手腕,指甲一划,一滴鲜血划成了一条血线,落在了碗里,可是却并未相溶。
“本宫不信,你一定弄了什么障眼法!”说着慕容若泠就划开了自己的手腕也滴了一滴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