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文明远话里的意思,那位杨叔出事还另有隐情?
张宽去问,明远摇摇头,“都是建筑工地的事,不提也罢,那女子也是个苦命娃,你要是有能力,多帮帮她。讀蕶蕶尐說網家里还有个大学生,唉......”
哑哑家里做的面条,还煮了张宽从路上顺回来的嫩棒子,因为来了客人,哑哑妈特意从后院拔了几颗葱,炒了个葱花鸡蛋,当是菜。
张宽没吃几口,就见外面有个妇女端着母鸡汤进来,呵呵地道:“听校长说你给我们塬上送了拖拉机,我这也没啥好东西,就弄只鸡给你吃。”
妇女走了,又陆续来人,做的地瓜饼,核桃酥,南瓜丸子,酱骨架等等吃食,都是简单说两句话就走,笑容敦实淳朴。
这景象让张宽心里很不落忍,都是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人们,生活差距为什么会如此之大?下午六点的时候文龙来了,这货一路高速飚过来,打扮的人五人六的,见了黄花沟的人下巴扬起,一本正经。有相识的人问起,“聋子,你这是干啥营生?”
文龙都会严肃地答,“我在城里找了份司机的工作,给董事长开车。”
众人看到他那辆怪模怪样的捷达,里面传来动次打次的节奏,对文龙的话深信不疑。
文明远把张宽拉到一边,低声询问,“他真的是你的司机?”
张宽点头,“是啊,司机兼保镖,还不错。”
文明远就皱了眉,“你是从哪请的他?”
张宽就答,“是熟人介绍的。”
明远立时变脸,“你那熟人肯定是坑你了,你可知道文龙是什么人?”
张宽被明远说的一惊一乍,心里寻思文龙是老爸介绍给自己的,这世界上谁都可能会坑自己,唯独老爸不会,这文明远是啥意思?
明远见张宽疑惑,就解释道:“文龙那是有杀人执照地,力气大,脾气倔,一言不合就动手,你怎么敢用他?”
杀人执照?!
张宽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吓了一跳,我国啥时候颁发过这种执照?还是说另有隐情?于是低声询问,“文龙是国安?还是龙组?”
明远嘿的一声,“想啥呢,你是脑残小说看多了,文龙是精神病人,经过验证的。”明远说完看了一眼在人群里傲然自得的文龙,继续道:“哑哑她爸那事,本来我们黄花沟的人跟他们建筑公司没完,就是因为文龙,那事才不了了之。”
“这怎么说?”张宽心里震惊极了,一是震惊文龙居然是精神病人,难怪看他的行为都异于常人。二来也明白文龙那天为什么因为哑哑踢自己钩子,合着人家本来就认识。
明远道:“杨叔出事,我们去找过建筑公司领导,人家不认,闹过三天,第四天文龙就把人领导当着众人面活活打死了,公安局抓了去,关了三个月,就转到精神病医院,按说他现在应该还在精神病院,怎么弄的给你当了司机?”
张宽就一阵苦笑,“我也不知道,他是我爸弄来的,说是能保护我。”这么一想,张长贵似乎说的没错,文龙是经过验证的精神病人,杀人都不负责任,当然能保护自己了。
可问题是,他万一那天犯病,把自己给杀了呢?
明远道:“说的就是这意思,这样的人,哪敢用来当司机?对了,文龙啥时候学会开车了?”
这事张宽门儿清,“文龙有驾照,B2的。”
明远不信,让张宽把文龙的驾照拿来看,张宽依言去了,问文龙要驾照,文龙就生气了,把脸一摆,“看啥看,我都开了这么久的车你还不知道?我那驾照能有假?”
张宽就陪着笑,“没有的事,我这不是也在考驾照么,还没见过驾照长啥样,就先看看。”
文龙鼻子一哼,“你考完了就能看,我的不给你看,话可给你说清,我的驾照是实打实真滴,花了五百多块钱,不可能是假的。”
张宽听了,原地怔了半晌没回过神。
眼下要回市里,张宽对文龙说道:“我这不考驾照呢,让我来开,也多练练手,你歇歇。”
文龙脸子一甩,“不行,你没驾照,这又是坡来又是沟,出了事可咋整,再说了,我是司机,哪有领导开车司机坐车滴?”
张宽又道:“没事,这塬上两边都是庄稼,也出不了啥事。”
文龙依然不依,抢先自己上了车,大手一挥,“都上车,别墨迹。”
张宽无奈,只好对文明远说,“走吧,文龙叔开了这么长时间车,还没出过事呢。”
明远就苦着脸,“出过事你还能站在这说话。”
但今天要去市里,还只能坐文龙的车,没有其他办法。眼下已经开学,明远还想着让张宽尽快地解决一下黄花沟娃们的学习问题,没奈何,只好战战兢兢地上车了。
那边哑哑也收拾好出来,母亲看过了,病情无大碍,纯粹是被高额的债务逼催的。
听说哑哑已经还了利息,病就好了大半。又听哑哑说以后的债务都不用担心,哑哑妈不解,哑哑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