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张宽看了一圈众人,心里明白,今天自己踢到铁板,那朱建明走的时候说的很清楚,要让张宽下不了台阶。讀蕶蕶尐說網
现在看来,张宽的确是下不了台,面前这些人,都是长久跟着朱建明的,多少年的老部下,关系非比寻常,自己一个空降领导,谁会服?
所以,这回是彻底的栽了。
眼下只能去财务部,看看朱建明还有什么后招,张宽就抱住一个信念,你好端端的给我下套,摆我一道,就是跟我结仇,老子在厂里拿你没招,出了门你再试试。
妈蛋,他难道不知道哥是个大混混?
财务室,凤姐好心好意给朱建明泡了杯咖啡,朱建明连瞅都不瞅,气鼓鼓地道:“别说其他,赶紧结算工资,你要觉得麻烦我给你算,我在万源十八年,目前一月工资八千六,你补偿我十八个月的工资,总共十五万,多了我也不要你的。”
李师师笑道,“说什么呢,我怎么舍得开除你,万源离开谁都离不开你呀。”
朱建明道:“说的好听,我干了这些年,累死累活,也不过一月八千六,那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一来就是月薪两万,我连人一半都不如,我干啥?我不干了。”
李师师这才明白朱建明的意思,开口许诺,“工资的事可以再谈,我才刚接手董事长,已经做了计划,下个月国庆全厂加薪,幅度比往年都高,绝对能令你满意。”
或许是加薪的诱惑,又或许是美人温软可怜的语气,朱建明心情好了些,不再气呼呼地说话,把辞职单往桌子上一放,“董事长的意思我知道,但我也不受你直接管辖啊,我上面还有领导,你要给我加薪,领导不给我加,你们岂不是要打捶?”
李师师就道:“打捶就打捶,我不怕他。”
朱建明也知道李师师上次抽过张宽两耳光,见美人此时认真严肃地说出这句话,脸上就带着嘲笑了,呵呵地道:“我知道他打不过董事长,但毕竟你们都是股东,为了我打捶,多伤感情。”
李师师就道:“公司是集体利益,不是某个人的,为了公司利益,我不怕得罪任何人,这点你放心,你就安心工作,有我在一天,绝对没人能给你小鞋穿。”
朱建明道:“董事长的话我当然相信,但人家再怎么说也是领导,是厂长,官大一级压死人,可能这次他不跟我计较,但下次呢,万一我有个什么失误把柄被他抓住,那时候董事长还能不讲道理,不顾情面地维护我?”
这番话就说的有些赖皮了,若换个真正有能耐的董事长,就冲朱建明这态度就该一耳光抽过去,但李师师毕竟是个女人,还是不懂管理的女人,被朱建明一逼,二劲就呼呼地往外冒,立即拍板保证,“你放心,你就是天大的失误,都算在我头上。”
朱建明听了就眼冒红光,“董事长说话当真?”
李师师银牙一咬,“当真。”
“果然?”
“果然!”
后面两句纯属调皮了,李师师说完自己都笑了,朱建明笑的则更开心,有了董事长的金字招牌,看你张宽还能奈我何?
很快楼道里就传来张宽噗嗒噗嗒的脚步声,朱建明又把表情切换到苦大仇深,坐等张宽上门。
一进门,张宽就感受到李师师的冰冷气场,忍不住浑身打颤,尽量地在心里鼓励自己,要冷静,要深沉,千万不能范二,无论如何都得把这关给过了,不然后患无穷。
进了门,没等李师师发飙,张宽这厮就把嘴巴咧的巨大,哈哈地笑,亲切地拍了朱建明肩膀一巴掌,夸张地道:“被我耍了吧,老朱,哈哈,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真不识逗,哈哈哈。”
一听张宽这么说,李师师和朱建明同时愣了,都用古怪的目光看着张宽。
这厮却厚着一张脸皮,嘿嘿地笑,指着朱建明道:“你也真是不识逗,你也不想想,堂堂生产部经理,我怎么可能不认识?看到你吃早点,就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还当了真,哎呀呀,都怪我平时不着调,闹了个大笑话。”
一听这话,李师师的火就爆发了,一拍桌子怒道:“太胡闹了,张厂长,你想开玩笑就开玩笑,可你这玩笑也开的太大了吧?朱经理性格认真严肃,那能是你乱开玩笑的?你一句玩笑没事,可是朱经理呢,你有想过朱经理是什么感受?朱经理年纪几乎比你大一倍,你这样跟他开玩笑,你觉得合适?你够资格跟他开玩笑吗?”
李师师这番话说的极重,语气都是咆哮出来的,张宽听了满肚子的火,如果不是在万源办公室,胆敢有人这么对他说话,绝对让她后悔掌握说话这项能力。
不过当前,人家明摆着就是要让自己丢面皮,而自己目前还没有维护面皮的能力,只能默默忍受,除非是不想干了,让万源倒闭,否则,无论人家说多难听的话,自己都得忍受。
光忍受还不行,还得保持笑脸。
李师师骂完了,张宽依然是笑嘻嘻的,用胳膊搂住朱建明肩膀,大度地道:“好了好了,我的朱大经理,你看,我玩笑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