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可凡就有点头大了,这女人怎么都这么敏感呢,连忙转移话题道:“我带你们先去祠堂看看吧,那张有朱允炆题字门头的照片就是在那里拍的,我如今就住那儿……”
一行人来到祠堂门口,郑秀梅她舅舅站在门口仔细端详着门头上的题字,点了点头道:“从字迹上看应该是朱允炆的题字,现在关键就要看有没有别的佐证了,走,上里面看看去……”
进到祠堂里却没有令人惊喜的发现,祠堂里供奉的都是很平常的普通老百姓祠堂里常供奉的祖宗牌位之类的东西,倒是郑秀梅对段可凡的住宿条件很是惊讶:“你就住这种地方?你不害怕吗?……”
段可凡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好怕的?这个世界上还真有鬼吗?有鬼我也不怕,之前这里的‘鬼’就被我打跑了……”,说着就把自己打跑巨蛇的事当笑话说了。
郑秀梅吓得花容失色,惊恐道:“你也太胆大了,要是被咬伤了怎么办啊?要是它伤好了来报复你怎么办啊?……”,倒是她舅舅深深地望了段可凡一眼,点点头道:“万物有灵,那条巨蛇如此有灵性,你放走它是对的,看来这个地方确实是块风水宝地啊!……”
在祠堂里没有什么收获,段可凡就建议去找村里的老人打听打听,或许能从老人那里听到一些历史掌故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村里长寿的老人倒是不少,八十多的老人就有十几个,最长寿的一位都快百岁了,不过或许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的缘故,老人们都没能提供啥有价值的线索,别说朱允炆这样的历史名人了,在老人们的印象中,榕树村就没来过什么像样的大人物。
对此郑秀梅她舅舅倒是并不意外,摇了摇头道:“朱允炆当时正被朱棣追杀,四处逃亡,对自己的身份肯定是要严加保密的,或许他确实曾在此短暂停留,为感谢这里的村民的收留帮他们在祠堂上题字,而这里的村民却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不奇怪,只是如果找不到有力的佐证的话,就没办法下定论了。不过这里的古建筑确实破损太严重了,到处漏雨,怎么能住人啊?!小段,这样吧,不管最后能不能找到朱允炆曾在此停留的佐证,我都想办法向上面申请一下,拨个十来万下来,至少把屋顶修缮一下,不能让乡亲们再住在漏雨的屋子里,长此下去,不仅这里的古建筑损坏更快,人也容易得病……”
段可凡却有些不甘心,想了想道:“要不我们去村里的老支书家再问问吧,他当过多年的村支书,可能知道一些情况……”
于是一行人又来到老支书王才厚家,王小草见到段可凡却不像第一次那么友好,气鼓鼓地瞪着他,还记恨着他把爷爷治病的钱收走的事呢,王才厚听说段可凡带了省文物局的专家下来准备对村里的古建筑进行保护很是高兴,感叹道:“村里的房子是该修修了,现在村里的人大多有风湿病,五十几岁就干不动重体力活了,要是政府能拨钱下来帮乡亲们修房子,那可是大好事啊!……”
段可凡连忙道:“老支书,现在关键就是要找到朱允炆曾到过咱们村的佐证,这样政府才能拨钱下来帮乡亲们修房子!……”
“朱什么文?咱们这一带没有姓朱的啊,隔壁镇上倒是有个朱家村,不过和咱们村没什么来往啊……”王才厚一脸疑惑地道。
这就有点鸡同鸭讲了,段可凡只好苦笑着向王才厚详细解释了朱允炆的身份,王才厚连连摇头道:“皇帝?哪个皇帝会跑到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啊?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村支书,村里来的最大的官就是镇长了,有一回倒是说县长要来,可因为路不好走,走到一半又打转了!……”
段可凡就有点绝望了,看来要找到朱允炆曾到过榕树村的佐证是没希望了,还是郑秀梅她舅舅比较有经验,耐心地继续问道:“老支书,你再仔细想想,村里有没有发现过不寻常的物件之类的?就是不太常见的东西……”
王才厚想了想道:“不寻常的物件?还真有,以前村里不少人家里都收着有些陶罐什么的,上面的雕花可好看了,雕的全是龙啊凤啊什么的,我家以前就有一个,是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
段可凡和郑秀梅她舅舅一听眼睛就亮了,连忙追问道:“太好了,东西还在吗?拿出来看看……”
王才厚摊摊手道:“没了,破四旧那会全给砸了,还有些铁器、铜器啥的,大炼钢铁那会也全都拿出来融了……”
“唉!”段可凡和郑秀梅她舅舅都痛惜得直拍大腿,要不是说愚昧害人呢,这么多历史文物就这么全毁了!
不过这也证明榕树村历史上确实出过不寻常的东西,郑秀梅她舅舅痛惜一番之后又继续追问道:“那有没有什么砸不烂烧不了的不寻常的东西呢?……”
“砸不烂烧不了的?”王才厚拍着额头认真地想了想,抬手指了指外头的大山道:“咱们村两边山头上有两座小石堡,小时候我们砍柴常上去玩,破四旧那会儿公社本来也要我们毁了的,可那砌石堡的石头太硬,毁起来太费劲,加上乡亲们砍柴也需要个歇脚的地方,就留下来了,这些年政府不让砍柴了,石堡全让茅草盖住了,看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