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家掌柜的,就说乾客栈有客到。”
渊客栈门外,骆涛对守门的客栈伙计如此道。
“乾客栈?”那伙计把骆涛从头打量到脚,从鼻孔里冷哼了声后道:“我并未听说冥河区域有乾客栈!”
“是民间客栈。”
听骆涛如此说,那伙计越发嗤笑不已,“真是不自量力,莫说是民间客栈,就算是浊客栈有客到,我家掌柜的也未必会见!你们还是从哪儿来滚回哪里去吧,别自找没趣!”
话音刚落,一道精芒从眼前闪过,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应对,一把指头长短的袖珍短刀的刀刃就紧贴在他的脖颈处,骆涛身后的伙计冷着声音道:“小子,莫欺乾客栈良善,让你禀报你就禀报,罗嗦什么?一个小小的看门狗,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说话间,短刀没入那看门伙计脖颈半寸,血水溢流间,那伙计只觉得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膛,想说软话,又抹不开面儿。
在他受制于乾客栈伙计的时候,他身后的账房明明已经看到,却还是漠然的拨弄着手里的算盘。
这一幕让骆涛看在眼里,心里越发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他的性格,是很难在这个自扫门前雪的渊客栈待长久!
“去禀报!”
见渊客栈的看门伙计吓得腿肚子都转筋儿了,这才收回短刀道:“去禀报!”
那看门伙计见状赶紧打着哆嗦踉跄离开,朝楼上上的时候,好几次跌倒在楼梯上。
在他进去后,骆涛他们也进了渊客栈。
右边,是渊客栈的交易区。
渊客栈生意不错,才进去,就听到一阵乱哄哄的谈生意声。原来,他们主事名下,还有一些负责谈生意的跑堂,这也就是说,别家客栈一小时能谈一个客户,他们家客栈一小时却最少能谈八个……怪不得渊客栈能继乾客栈之后一直稳居第一宝座!
骆涛觉得渊客栈这一点很不错,决定回头给安路宸那个死脑筋提一下!
安路宸名下的乾客栈做生意太讲究了,一点都不热闹。
在他们在空地处滞留的时候,那些负责谈生意的跑堂的视线始终没有落到他们身上,仿佛他们不存在似的……如无意外,这渊客栈内部,还存在着某种惨烈至极的竞争!
骆涛打心眼儿里认可这种经营模式,在冥河区域做生意,吃相不重要,重要的是业绩,毕竟业绩与性命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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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种经营模式记在心里的他走向账房,在算盘清脆的拨拉声中,他清了清嗓子问道,“小哥儿,有水吗?”
“水在后面,想喝自己去舀,别打搅我干活!”
那账房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他有多远走多远。
见他如此反应,骆涛顿生警惕之心,他们此行要去的,就是渊客栈后院。本想着去后院需要费好大一番周折,谁知道,刚来就能去……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但是,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龙潭虎穴也是要闯闯的!
想到这里,对那账房道声多谢后,走到自家伙计跟前道:“谁要喝水?后院有水,要喝的话自己去后院舀!”
“……”
此言一出,跟着他来的乾客栈众伙计对视了眼,皆嗅出了空气里浓烈的阴谋味道。
用眼神稍微交流了后,两个体格雄壮的伙计看着骆涛笑道:“我俩去吧,我们带有器皿,我们喝够后把大家要喝的水带出来……毕竟那事人家的后院,咱们乌压压进去一大群不太合适!”
骆涛知道他们想以身涉险,恐他俩无法应付,正准备给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脖子伤口已愈合的伙计抖着腿从楼上走了下来,走到骆涛跟前道:“我家掌柜的只让你一个人上去,其余的要在下面等!”
“可以,”这样说着,骆涛看了那俩伙计一眼,迟疑了下,对那个脖子上还有血的渊客栈伙计道:“我哥们儿一路上走来有些渴了,方便他们去后院喝些水吗?”
“去吧,后院账房老高在,找他就行。”
渊客栈那跑堂刚才领教了乾客栈伙计的野蛮凶狠,不想和他们多打交道他的他随口应了他们。
“那多谢了!”
乾客栈哪里啊伙计朝他拱了拱手,然后朝渊客栈后院走去。
而骆涛,则随着那个守门伙计朝楼上走,临上楼时,嘱咐其余伙计在下面等着不许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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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客栈的楼梯比较窄,走在上面的时候,骆涛心头总有一种压抑感。
为了排解那种压抑感,他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却在左顾右盼的时候,看到了右边墙壁的壁雕深处出现了一张脸,那是一个生着蛇皮的人脸,那张脸上的眼睛直直的顶着他看,他心里毛的很,便对那个带路的伙计道:“你家客栈壁雕不错,很逼真……”
“壁雕?”那伙计疑惑回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那些恶鬼罗刹的壁雕后,附和着道:“这是我家掌柜的亲自雕的,每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