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客栈的匾额是路宸来之后换的,御赐匾额在我的房间……”
喝退如狼似虎的乾客栈众魔后,卢德学走到倒地不起的贾掌柜跟前,弯腰把他扶了起来。
扶起来后,帮他拍拍身上的灰。
此番举动,使贾掌柜倍觉屈辱。
他想说几句狠话找回场子,可是,因为面肿如猪头的缘故,他只能忍着愤恨用魔力修复伤痛。
在他修复伤痛的时候,卢德学看着他不疾不徐的道:“浊客栈若真想要御赐匾额,请去我的房间认领……门口那块儿,你们不能拿,也拿不走!”
“岂有此理,”稍微能说话的贾掌柜大着舌头道:“谁说乾客栈的匾额拿不得?当初你们朝上头呈报业绩的时候,上头默认了乾客栈的名号。这就是说,乾客栈的名号属于王,今儿我们奉旨查抄乾客栈,凭什么我们不能拿走!”
“就凭你打不过我们——”
卢德学被他说住,知道输理的他把头一别,眼睛朝上厚着脸皮道:“想把乾客栈的匾额拿走,先过我们这一关……贾掌柜,您好歹也是官方客栈掌柜,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见好就收?”
“你……”
贾道学被他这种不要脸的态度搞得抓狂,他这次带着手下来抄乾客栈的家,本是要长自己的脸……现在呢?
若一味窝囊下去,日后自己如何在浊客栈呼来喝去?
于是,梗着脖子瞪着极其不要脸的卢德学道:“今儿这匾额,我浊客栈拿定了,有种你们就把我们全杀掉……杀不掉,咱们魔域空间见!”
言毕,静下气场,冷扫了身后那帮伤势修复的差不多的手下,沉声道:“这次跟我来的,都是客栈有头有脸的角色,昔日你们呼风喝雨热血勇猛,现在,甘心在弃臣地盘露怯?”
“……”
事实证明,某些言语,确实能激发生命的热血。
浊客栈自打来到这里后,一直窝囊。
但凡有点血性的,谁愿意这么一直窝囊下去?
这次若受挫到底,日后如何能在冥河立足?
拼了,为了面子为了前途,拼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浊客栈那帮跑堂也激动起来,纷纷叫嚣着要出去拆匾额。
乾客栈这边见他们如此不要命,便也拼死相护。
然而,不知吃的太饱还是怎么的,有些施展不开——
双方实力,在这一瞬间渐渐拉平!
既然拉平,这场架就有热闹看了……
双方都拼了老命,你来我去的,没多久,都挂了重彩!
而战事,却依旧处于胶着状态!
……
面如纸白的安路宸趴在二楼栏杆上,眯着眼睛打量着下方乱哄哄的局面。
脑子处的阵痛使他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为了让汗水快些干,他解开了白衬衣最上边的那个扣子。
骆涛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那散发着湿气的后背,心里暗叹口气。
乾客栈大势已去,安路宸身为乾客栈的掌柜,这会儿心里只怕不好受……还是,劝他回去吧!
打定主意后,走到安路宸身边道:“我说,既然你身体不舒服,那咱就回去吧……下面的事,自有卢副掌柜操控,他是副掌柜,平日里也处理不少事物,这点小事,应付起来应该不难!”
“确实不难……”安路宸笑笑,准备转身回去。
就在转身的瞬间,楼下,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掉下来了掉下来了……”是浊客栈上下在欢呼。
“靠,给老子抢回来——”吼这一嗓子的,是乾客栈的果主事。
见自家匾额被拆下来,果子离倍觉屈辱,朝身边弟兄嚎了一嗓子后,没头没脸的朝前冲去。
卢德学站在外面急的不行,冲吧,打架不如手下,进去只能添乱。不冲吧,娘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最终,什么也不管了,从客栈大堂某个角落拎起一根棒球棍,气势汹汹的冲向战场。
还没冲进去,就被浊客栈某跑堂踹的踉跄倒退不已。
安路宸看的眉头大皱,忍不住出声道:“喂,平日里你那么锻炼身体,身手怎么还这么差?”
“……”
好容易稳住身形的卢德学愕然抬头,见是安路宸,不由得怒道:“靠,醒了还不赶紧下来帮忙?你的家底还要不要了?”
“要,”安路宸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道:“乾客栈匾额长得这么帅,别让他们给抢走了,你们好好守着……我回去补一觉……”
边咕哝边转身。
卢德学怒了,拎着棒子仰脖怒吼安路宸,“这个时候你能不能着调点?”
“可以,”安路宸站在那里,面上吊儿郎当神色尽数退去,他看着楼下暴跳如雷的卢德学,一字一句的道:“前提是,你们得把咱家匾额从他们手里抢回来……这场恶战乾客栈不能输——输了,今后就再也无法出头!”
卢德学闻言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