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之前？”
佟玉轻叹一声，若真是如此，那这真的是一门‘古老’的功法。
没有继续和佟玉在这里猜测，林屈生把兽皮古卷递给了佟玉，道：“为师也是看你铸就了无缺道基，或许和其他人不一样，所以才带你来看下兽皮古卷，看你是否有机缘能从中领悟一二。”
佟玉接过兽皮古卷，然后先把忘儿交给了林屈生。
兽皮古卷上散发着古老的岁月气息，不知道存世多久了。
佟玉静心凝神，郑重地打开古卷。
当佟玉打开了少部分时，一幅图出现在古卷之上。
尚未看到整幅图，佟玉的心突然悸动了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同时，他的血脉也不由自主地开始震动，金色漩涡自行出现在他的双眸之中。
当佟玉打开部分古卷，一整幅图呈现在在面前时，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不大的一幅图中，有无数的生灵，人，妖，灵，兽，虫等等等等，似乎天地间的万灵都在图中出现。
虽然图并不大，图中的每一种生灵也都很小，但佟玉的目光落在某种生灵之上时，这种生灵便会在他的眼中变大，栩栩如生、纤毫毕现。
佟玉只认出了一少部分，绝大部分生灵他都从未见过，甚至都从未听说过。
看着这幅图，佟玉心神震动，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缘由无他，图中的所有生灵，全部都是死的。
每一种生灵，都透着最深沉的死寂。
万灵寂灭！
那种直透心神的死意，让人毛骨悚然。
沉浸在最深沉的死寂中，自己的意念似乎也随之归于死寂。
而这种死寂之意，突然触动了生死符文。
黑色死亡符文震动，死亡本源之力流转，兽皮古卷上的那幅图此刻也突然有了感应。
整幅图突然从兽皮古卷上升腾起来，化作一道流光进入了佟玉的识海。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佟玉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可有什么不对？”
林屈生一直在密切注视着佟玉，当他见到兽皮古卷异动，便立刻问了起来。
佟玉意念进入识海，发现那幅万灵寂灭图和死亡之力交织，似乎在发生着什么奇特的变化，对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影响。
回过神来，佟玉摇了摇头，道：“师父，暂时无事。”
说罢，他继续打开兽皮古卷。
当他打开大半时，又出现了一幅图。
这幅图出现后，佟玉心悸的感觉更为强烈，血脉的反应也更为剧烈，紫金符文都自行显化而出。
佟玉心神巨震，他拿着兽皮古卷的双手都微微颤抖。
图中画着的，是一尊尊仙、魔、神、凶兽等等，当佟玉看到这些存在，即便他们只是被刻画在了兽皮上，但那种可怕的气势却直透心神。
尤其震撼人心的是，这些可怕存在也全都是死的。
神魔俱灭，群仙凋零！
那种最深沉的绝望和死寂，几乎瞬间冲垮佟玉的心神，让他面无血色。
就在这时，这幅图如之前那幅一般，从兽皮古卷上升起，化作流光进入佟玉识海。
佟玉闭上眼睛，额头尽是冷汗。
虽然只是一眼，但他却很久都没从那种死寂意境中挣脱出来。
好一会儿，佟玉才吐出口气，睁开了双眼，只是他整个人却带着一丝暮气。
他手中的兽皮古卷，此刻似乎重俞千斤，压得他双手都几乎托不住。
“不要再看了！”
林屈生伸手想夺走这卷兽皮，但佟玉却及时抓住避开了。
“师父，不看完，弟子恐怕会产生心魔。”
佟玉目光始终盯着兽皮古卷，还有最后一部分没有打开。
没等林屈生再劝阻，佟玉直接打开了最后一部分。
依旧是一幅图，只是佟玉还没来得及看清这幅图，青色的天痕突然在他的额头显化。
天痕洒出一道青色天幕，把他的目光和兽皮古卷隔开了。
与此同时，这座偏殿内似乎都发生了某种可怕的变化，佟玉似乎又感受到了天命不可逆的那种绝望。
好在这种感觉时间很短，青色天幕转眼间消失不见，似乎又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识海。
回过神来，佟玉当先朝手中兽皮古卷看去，第三幅图所在的位置一片空白，那幅图已经消失了。
而就在这时，这卷兽皮也突然在佟玉的手中化作泡影就此消失，似乎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承载这三幅图。
当佟玉意念来到自己识海，果然发现自己识海中第二幅图的背后，有一片黑影。
“第三幅图！”
佟玉立刻明白，第三幅图果然也进入了自己识海，只是自己却无法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