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堂堂摩尼御使站在这儿,是专为给你看人吗?你也不称二两棉花纺一纺,摩尼教教众千千万,除去二位教主便是我摩尼御使,连左右二尊者都不敢这样同我讲话。你个乳臭未干的白面小子,给你脸了是不!
刚要出言挖苦他几句,忽听远处有人惊喜地大呼:“大柳树哇!大柳树!可算找到你啦。”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拎着两面盾牌,围着那棵需几人合抱的大柳树又跳又笑兴奋得嗷嗷直叫。
欧阳金鹏惊疑参半,难道树底下藏着宝贝不成?看他高兴成那个傻样,跟捡着媳妇差不多。
左尊者大踏步走了过去……
没一会那人跟随左尊者来到大家近前。
左尊者冲欧阳金鹏一挤眼,大声道:“这位少侠要找一位尼姑,言此尼姑曾经把徒弟许配给他,但至今食言不去兑现,而且携聘礼潜逃藏匿起来,据今已有三四年,那棵大柳树就是当年上当现场。”
欧阳金鹏收到左尊者挤来那道眼神,知道这事儿跟玲珑山脱不了干系,但万没料到一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老尼也会放鸽子。小伙子估计给骗得不轻,看脸色就**不离十。
左尊者话音刚落,一旁的东方不笨忽然道:“你这厮难道是姓奚的男人?”
来人点点头,想了想忙又摇摇头,思思量量地道:“目前还不是。”
欧阳金鹏登时头大如斗,简直是糊涂人掉进了**陈。
几个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欲言又止。想说怕着了人家道,不说又憋得慌。
东方不笨厉声道:“到底姓奚那贱货是不是你的女人?”
目光直视来人,口气相当不善。
来人摇了摇头,却不是如东方不笨所想开口否认,而是叹着气道:“你这厮无礼之极,即便奚小妹一辈子也不理我,我也不会容许别人骂她。”
东方不笨嘿嘿冷笑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劝你还是远远滚开。还不容许别人骂她,哼哼,我就偏偏骂她,贱货贱货贱货……”
来人忽然抛下手里盾牌,厉声道:“好,我就替奚小妹教训教训你这个狂徒。”
来人颇俱大家风范,显然不想在兵器上占人便宜,你字刚刚出口拳已到了东方不笨胸前。
东方不笨吐气塌胸,堪堪躲过,拳风呼呼直把东方不笨的青衫扯得猎猎作响。
东方不笨左手疾探,以分筋错骨手去折来人手腕;脚下更不闲着,左腿曲膝为轴,右腿横扫千军……
这就是笑天翁享誉江湖几十年的嫡传武功,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手脚两式,手一式脚一式。博采百家门派之所长,教对方如同面对两个高手般可怕。
那人一拳走空心知不妙,撤拳换掌横切东方不笨的臂弯;脚下更不退缩,右腿救左腿,以二敌一迎击来的那式横扫千军。其招式毫不起眼,但迅速快捷、干净利落,唬得东方不笨慌忙卸力。
一脚踢两腿还行,力在一个点上;一腿扫两腿不行,力量一大片,自己一个人家俩,非让人撞折喽不可。
二人这几招电光石火一般,看得欧阳金鹏和左尊者暗暗生畏。
一招两式的繁杂,破解招式的怪异,皆是江湖中无人做来的身手。
东方不笨右腿卸力在地上轻轻一点,单手在地面借力反弹,左腿曲膝不变,居然以金鸡独立的姿势高高跃起,左膝盖和尚撞钟撞击那人头颅,双手势如疾风后发先至,双雷贯耳……
可惜可惜,东方不笨大叹可惜;可惜两只胳膊断了一只。双雷贯耳变成了一雷贯耳,猛提右臂那一下又钻心地痛,痛得汗珠子呼呼直冒。本来这一招两式可把敌人退路全部封死,突然右侧空门大敞实开,非但伤不到人,而且回救不及……
那人左跨一步飘后两丈开外,大喝道:“停。”
东方不笨见这人不占自己便宜大感意外,收势站在原地直皱眉头;一个是臂痛一个是纳闷,痛打落水狗是自己一贯作风,对面这个人傻呀?有便宜不占。
那人目光炯炯,傲然道:“我路十三顶天立地,三年前就发过誓言,今后再不占人便宜。即然你断一臂,我便也缚起一臂,这样交手才算公平。”
东方不笨见这人如此说话,不禁一脸惭愧,似这等胸襟自叹不如,想想自己刚才大骂女人的那般子豪爽洒脱,更是连宵小都不齿的行径。饶是自己浑不吝的性格,也不免愧由心生。
欧阳金鹏听这人自报姓名,急忙抱拳上前,大声道:“久仰路少侠大名,且息雷霆之怒,听老哥哥说两句。”
路十三道:“你有何话说?”
欧阳金鹏道:“路少侠大名我久仰得很,这位也不是外人,乃是笑天翁门下的高徒东方兄弟。来、来来……”欧阳金鹏急忙吩咐手下教徒添柴火烧烤野味,并迅速脱下身上长衫铺在地上,道:“请二位坐下一叙。”
路十三见东方不笨面有愧色,气忿稍平,又见欧阳金鹏宽衣为垫,大为感动。忙抱拳道:“敢问哥哥尊姓大名?”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