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凝重地道:“那小魔头切勿招惹,其人阴狠毒辣,手上沾染血腥无数,他和他的师兄青舌俱是江湖好汉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的货色。”
奚落花心头巨震,忙又道:“他们一共师兄弟几人?”
“几人?”西门堆雪摇头叹气道:“就他俩已足够大家头痛。”
奚落花登时心都不跳了,不敢再面对西门堆雪,忙扭头下山。
看起来我不适合进江湖,能拯救百姓于水火的东西吧,弄丢啦;能祸害百性的坏东西吧,放出来了。青舌?青舌怎么还活着?他不是掉进深洞里么?怎么爬出来的呀?
听身后脚步轻响,回头一看,俩活宝亦步亦趋紧紧跟着自己。
奚落花憋一肚子气正愁无处发泄,扭回头气愤地大声责骂:“尔等笨头笨脑,与丁伯奀实属一丘之貉,专候拾人牙慧之辈,枉称江湖好汉,焉敢还来烦我!”
哥俩儿无缘无故遭受劈头盖脑一顿大骂,尽皆冲冲大怒,齐齐挤兑道:“你傻了吧唧放跑丁伯奀,因何把气全撒到我们头上?”
二人两个脑袋都往一处想,所言正中奚落花痛处。
奚落花闻听大骇,两个活祖宗连这些都看见啦!若传扬出去,江湖侠义道上的好汉不把我撕碎喽才怪。
脑筋急转弯,面色马上放缓,口气却不软反硬,“那是因为我不识丁伯奀,你二人即然看到,因何不出来阻止我?”
二人一呆,心道:那时候出来,你还肯来龟山么?
奚落花挥挥手,故作大量地道:“我们都有错,虽然你们错得重一些,彼此心知肚明也就罢了,切莫到江湖里宣讲,惹人家笑话。”
二人一起点头,认为说的很有道理。
奚落花一见稍稍放心,微一抱拳道:“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二人忙道:“且慢。”
奚落花心说还有什么事呀?店掌柜还等着我去给解穴呢。
“我们的约定履行完毕,各不亏欠否。”
奚落花心中一动,原来是这事儿,哥俩儿好像挺重视这个,我何不如此这般……
止步回头,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昧着良心道:“否。”
翁伯仲相顾变色,愤然道:“因何否?”
奚落花两手一摊:“否就是否,也就是不对。”
翁伯仲气得面目狰狞,一个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一个干嘎吧嘴说不出话来。
奚落花缓缓道:“刚才我只让你们趴地上不动,更不要言声,但……”奚落花加重语气,“……你们完全可以不听,可以动,可以说话的呀。”
稍顿,又略有所悟地道:“我想,一定是你们会错我意,履约这么重大的事情,起始前我焉能不刻意提醒;再者,试问二位,那么轻轻巧巧的小事,三岁孩童都能做得出来,我何苦劳烦如影随形翁伯仲二位大侠。”
奚落花话音刚落。
翁伯仲二人弹丸一般弹起,直往山头掠去……
奚落花正自愕然……
二人又弹丸一样掠了回来。
哦!奚落花明白,敢情西门堆雪也走啦。
二人站在奚落花面前大喘粗气,一个扭脖子朝东,一个歪脖子望西,谁都懒得看奚落花。
奚落花寻思:我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呀?江湖里像我这样儿的要多有几个,会不会把履约这种忠诚信守当成挖自家祖坟呢?估计乱是肯定的……嗐!不管啦,万事都有第一回,我权且试一次再说。
仗着胆子道:“如果二位心情不好,我要二位帮忙的事就先不说了。”
二人愤然大喝道:“说!”
还挺犟!
奚落花见目的达到,难掩心中的得意,故意板着脸郑重其事地道:“我要二位帮忙的事情就是……”二人扭回头一同目注奚落花,心中均是忐忐忑忑,不知这妄求鬼又搞什么破名堂。
“刚才听御剑书生提的断臂没?我就要那支断臂,烦请两位帮我找来,而且一定要那支能得到目曰的断臂;期为半年,送到玲珑山,交到我的手里。”
奚落花怕翁伯仲寻到自己话语中的破绽,补充添加至认为无一丝漏洞可钻,方才住嘴。
想了想又对瞠目结舌的哥俩道:“只要把断臂交到我的手里,我们之间的约定才算两清,彼此再无亏欠。”
翁伯仲相顾咧嘴,又咧嘴又皱眉又跺脚又叹气。那望风扑影的东西去什么地方找哇?断臂好找,有用的那支不好找,妄求鬼把话说的滴水不漏无一丝破绽可寻,想蒙混过去根本不可能。
“后会有期。”奚落花心软,不忍目睹别人难受要死的样子,留下翁伯仲二人在山坡上痴愣愣地发苶。
到了客栈,天已经大亮,店掌柜被人发现已经抬了回来,掌柜老婆正抱着丈夫哭。奚落花知道店掌柜再有个把时辰会自然醒来,便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趁店掌柜未醒之际抓紧上路。
包袱就在床头,奚落花伸手去提,似乎沉重许多,顿觉有异,忙放置床上打开……哇!包袱里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