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你就一错再错,最初跟你闯荡那几年害得我也错上加错,错了这么多,你应该醒醒了。”
砰!一声轻响。
隔了一会,先前那个声音又道:“自打你我这次重逢,你开口闭口都说我错,即便真是我错也属情理之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不是错了一次两次,错得也非止一天两天,错以铸就,改又如何……”
那声音越来越大,应该是站在窗前冲着布满繁星的苍穹低声嘶喊。
奚落花回头看了看自己来的方向,可以肯定下面是老太婆的房间无疑,但为什么房间里有两个男人的声音呢?老太婆去哪啦?就算老太婆是男扮女装,那……那扮得也太像啦,另一个人又是谁呢?
坐在屋瓦上继续听……半柱香的工夫过去,再没有声音传上来。
奚落花仗着胆子轻轻倒挂风铃,垂身去看……
窗户果然敞开着,老太婆没在屋里?细一巡视,床上蚊帐低垂,里头隐隐绰绰躺着一个人,显然老太婆已经躺下歇息。
两个笼子依旧在先前位置,一个床头一个地中间。
奚落花略一思索,认为用迷香不妥,这里窗户洞开,迷香边放边散,效果肯定不好,一不留神再把自己给迷过去,得不偿失。还不如偷偷溜进去,看看笼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现在奚落花对老太婆疑心大起,生死早给丢到脑后,一门心思破闷解迷。
床上似乎微微响起了鼾声。
奚落花从旁边隐暗处轻轻跃落地面,凑到窗边一瞅,里面没有反应。
胆子登时大了许多。
爬上窗台……爬进屋里……
对,就用爬,这样比效安全。奚落花对自己轻功有信心,但弄出来的声响大小没有信心。床上那人非神非魔,非男非女……
小心驶得万年船。
小笼子近,就是它嘞!
趴上面一听——
里面……喔,原来是自己心跳。
轻轻掀开黑纱……
里面居然还有一层,这一层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密密针织形如网线,密得没留一点缝。
你能织我就能拆。这一点但凡有认识奚落花的十个有九个会信。
奚落花知道这东西只要找到头儿一拽,‘突突突’就会开。
“呃”找到了吧,奚落花下巴担在笼子上,一手捏住线头儿刚要使劲,忽见鼻子下面有一个拇指粗细的小洞,即有小洞不拽也罢。
先瞅瞅能不能看见里面,看不见再拽不迟。
单眼吊线——
此一眼奚落花终生难忘。
里面赫然盘着一条手腕粗细的金蛇,金黄灿灿。尽管室内无灯,但凭着弯月照进来的丝微光线,一眼中的,绝不会错。
那条蛇美丽雍容,盘身昂首注视奚落花,模样威仪气势凛然、不可逼视……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蛇的舌头能探出小孔,而小孔正紧紧贴在奚落花的左眼。
奚落花急忙闭眼,躲闪肯定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