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还能骗谁呀,等我得势时再不见你就是,眼下答应又有何妨。于是连忙应道:“那是一定,那是一定,但不知姑娘贵庚?”叶流水多少有些迫不及待。
“我……我今年二十有五。”姑娘似乎依然觉得不妥。
“哦!小弟年方双十,姐姐大我五岁,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姐姐,我便是你弟弟,再不悔改,我……我先给姐姐叩几个头……”言罢叶流水恐那姑娘再生悔意,连忙趴在床上一口气给那姑娘磕了十七八个头,最后在姑娘一边顿足一边嗔怨中方才罢磕。暗道大事成矣,今后不用愁啦,床不但我睡,吃喝她还要给我弄来,这便宜居然大得惊人。
刚要张嘴大呼我饿,忽然觉得不妥,还没问傻大姐叫什么名字,可不能急,教傻大姐看出来反悔就坏啦。
“姐姐。”叶流水口若蜜糖,叫得甜甜腻腻。
“且慢。”傻大姐忽然厉声叫停。
叶流水以为她看破自己的得意想要反悔,一边暗道糟糕,一边急思对策。
“我不知道你在江湖中人品如何,但见你儒雅不羁,才与你结拜,从今往后你若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我定不饶你,或许第一个取你性命,你可明白?”
叶流水心道:你在那傻了吧叽地嘟嘟什么呀?我不瞎跟你结拜呀?还你取我性命?我不要你这个姐是肯定地!一定地!海枯石烂不会更改地!不过现在不行,现在啥也看不见呐;还、还以为我愿意跟你结拜呀?我呸!我几辈子缺姐呀?
“我……我一定谨遵姐姐教诲。”叶流水一肚子不痛快。
“我姓丁名丁,你叫我丁丁就行,不必总姐呀姐地,我不太习惯。”叶流水闻言,如奉大赦,面皮上可不敢显露出来,吱唔道:“那……那怎么成?理应叫姐姐呀,但……但我叫姐姐你又不高兴……我就叫丁丁吧,反正姐姐心知就行,我叫的每一句丁丁实际上就是每次都在叫姐姐,只要姐姐高兴,我都依你。”
“不知道弟弟叫什么名字?”
“叶,叶流水。”
“噢,姐姐记下啦,现在我们先吃些东西吧。”
叶流水闻听心中大喜,暗想:就是呀,我图的就是吃住方便,不然能和你结拜吗。
四五枚鲜桃落肚,叶流水才忽然想起来,早该拨傻大姐膝上银针啦。
侧过脑袋一闻,像是不在近前。不在近前不能怨我,等你什么时候忙完啦,想起来再拨吧。
一晃十余天,叶流水过得惬意逍遥。在叶流水指点下,丁丁的风湿寒痛也大有好转,渐渐针灸排寒已不用叶流水过问,叶流水也落得清闲。
这一日叶流水躺在床上嘟嘟嚷嚷,言吃桃子吃得口中无味,很想调剂调剂,不然浑身长毛像姐姐那样在所难免。
丁丁一边言道:“调剂是有的,只是姐姐向来素食,从不杀生,你如果要吃只能自己动手。”
叶流水一听大喜过望,连道七八个好。
可惜瞎子打鱼终是难事。
幸好摸虾不难。
自此叶流水大半时间泡在水里,只为摸虾解馋。
忽一日丁丁也来到湖边,对叶流水道:“弟弟每日打鱼摸虾,光阴虚度着实可惜,不如姐姐教你一门功夫?”
叶流水一听忙三步两步窜到岸边,惊喜地问:“难道姐姐有打鱼的好方法?”
“非也非也。”丁丁言道:“我是想教你一门实打实的真功夫。”
“真功夫?什么功夫?我学它做甚,还不如多摸几只虾来得实在。”叶流水头晃得犹如拨浪鼓。如今的叶流水只对湖里鱼虾感兴趣。
丁丁耐着性子道:“弓我已经做好,桃木箭也已削成,只待弟弟弯弓搭箭射几条大鱼解谗。”
叶流水一听心花怒放,刚要道谢,忽然想起自己双眼不能视物,学会射箭又有何用?
丁丁似乎看透了叶流水的心思,缓缓地道:“姐姐从不杀生,但有几条大鱼总在湖里作恶,天天吃小鱼小虾无数,又兼身形宠大,怕它们性起趁风作浪掀翻小岛,几个畜牲逍遥日久,如今超渡它们量不为过,可此物终有灵性,姐姐下不去手,只好借弟弟双手一用。”
“喔,原来是这样。”叶流水心中暗想:这哪是教我功夫呀,这不分明借我手害鱼吗,谁让自己馋呢,即然能有鱼吃,学学无妨。
不学不知道,一学嗷嗷叫。
弓一拿来叶流水就吓了一跳,弓长一丈,戳地上直顶到叶流水咽喉。
开弓叶流水就开了四五天,什么推月式、抱月式、什么背月式、扛月式、赶月式。
鱼没吃到嘴,肉先掉了四五斤。叶流水这个悔呀,早知如此难练,当初不答应傻大姐就好啦。
好不容易混到了射箭,箭来叶流水更是吓了一跳,将弓一摔大声喊道:“我不学啦,我不学啦。”
丁丁连忙解释:“弟弟呀,你有所不知,湖里大鱼大得惊人,寻常小箭焉能伤它性命,便是这支棒子粗的熷还不是日后射鱼的那根,射鱼那根姐姐弄了数道机关,不但有软索牵制,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