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点道理都不懂么?”
叶流水心说:这道理我当然懂,傻瓜才不懂呢。
“可是、可是你这两颗是暖珠啊?”
“暖珠怎么啦,我说过它一年四季每时每刻都暖吗?”
“好像没有……”
“是嘛,没有火烧日光烘,它去哪里取暖呀?”
“那……那……那还叫暖珠么?”
“当然,我向来都这样叫它。”
“那……那床脚的两颗冰珠,也能由凉变暖么?”
“儒子可教,你举一反三的本领很惊人嘛,床脚两颗冰凉的珠子一见阳光也会暖,不过这几天树荫总遮盖它,等哪天见到阳光自然也会暖。”
叶流水彻底明白,什么暖珠啊,冰珠啊,纯粹几颗大球子,害得自己偷偷摸摸抚了半宿,我就说么,天下哪有鸡蛋大的珍珠哇,那得多大的蚌来研磨它呀。
这被褥也未必是什么蚕丝……
床架子更休提啦,还千百丈深海,你捞得动么?
噎得叶流水张口结舌直翻白眼儿。翻身躺倒,气地肚子一鼓一鼓生疼……
还别说,即然知道此床没那么金贵,睡起来反而踏实许多,就是一股子香气扰人;扰得叶流水做了一个大梦,梦到一位天仙般美的姑娘,静静地坐在床边,悄悄地端详自己……
一觉醒来,觉得脚丫子那边异常热乎,凑过去一摸……哇!脑袋居然也热了,蓦然清醒,这是阳光吧!太阳呀,太阳出来啦?这里怎么会有太阳呢?
“啊,终于见到阳光啦,好美呀!”姑娘兴奋的声音。
原来那位姑娘早就醒了,不知何时坐在了床边。
“阳光,泽山怎么会有阳光?这里一年四季应该浓雾笼罩啊?”
“什么一年四季呀,泽山若不是万里迢迢从北海归来,怎会生有那么大的浓雾,从前在这里的时候,不过轻雾淡淡,犹如覆一层轻纱罢了,所谓雾气,还不是日照湖水升起的漠漠潮气所致。”
“北海?这山是从北海移来?”
叶流水心说:一起床你就开始骗我。
“当然啦。你不觉得山体冰冷刺骨么?”
“原来是这样。”叶流水自言自语,稍稍有些半信半疑。
“可湖水怎么不凉呢?”
“那是因为湖底比较薄,与托浮的海水温度持平之故;再者,这一次没等漂到北海极寒之地就转了回来。几株桃树也有幸逃过此劫。”
“咝……哎哟……”
“你怎么啦?”叶流水听那姑娘轻轻呼痛,微微喘息,似有不适。
“我的腿……我的腿一见阳光就锐痛不止,每年非有三两个月的罪受不可……这回你心里舒服些吧?”姑娘虽然毫不隐瞒,却对叶流水含讥带讽。
“我有什么好舒服的,我一个残废。”叶流水自嗟落拓。这句话终于还是说了,不过是以揶揄自己的口吻。
“咝,啊哟,我这两条腿越来越不像话,疼起来刺骨钻心,得拿白熊皮暖暖……”
叶流水听得耳畔呼地刮过一阵香风,不一刻,又刮回来一阵。
“喔,幸亏这张白熊皮啦,我发誓一世决不杀生,却因差阳错杀了你这条大笨熊,偏你又对我这么好,也难怪世人都喜欢作恶啦。”
那姑娘一边唠唠叨叨,一边咝咝倒吸凉气,估计是痛的不轻。
“腿痛?腿痛分七种;一为外伤、二为肿疥、三为痉挛、四为血道曲张、五为风湿寒侵、六为经脉断裂、七为劳损所致。不知七种里姑娘属于哪一种?”叶流水娓娓道来。心知自己说完这些,姑娘必然要对自己另眼相看,多半要开口追问。不能给她追问的机会,应该扩大战果,特别是对这种目空一切自以为是的女人,你不乘胜追击,打她个落花流水,她总认为别人光吃干饭一肚子草包,就她自己什么都行。
“我听姑娘口气,此病痛已非止一日,年年都来侵扰姑娘,这样辩来当属七种中的两种;一为痉挛、二为风湿寒侵。其中温差变幻,睡眠不适宜生痉挛,此症极易分辩,痛的那条腿如果脚丫子五指能分,便可排除;然则只有风湿寒侵对症,若是风湿寒侵,必然膝盖骨里刺痛,疼痛入心,骨干齐痒直至足下。”
“妙,足下好听力,居然只用闻字一诀,就能猜出我的病症,真好功夫!小女子佩服之至,我就说嘛,你举一反三的能力着实惊人。”
叶流水听着顺耳,心中暗道:昨夜的举一反三可没有今天这句听来舒服受用。
“可惜,可惜,熊皮耐寒虽然天下闻名,只可惜姑娘用晚啦,如果出生后便身着熊皮,这风湿老寒腿决计找不上你。”
叶流水喜念旧恶,不忘借机调侃。
“放……放……”那姑娘道了两声放,也没能放出下一个字,忽然幽幽一叹道:“我哪有足下好命,看足下身体康健,决不会有我这种病痛?”
“当然。”叶流水心道:我保养地多好哇。
“但不知足下出生时,是披的什么皮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