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岸只有几块大个儿的礁石,有泽山也决不会在这里。
最后四人一致认为:应该找一位海边谋生的渔民问问。
四人分开行动,两人一拔,沿海岸线一拔一个方向,日落前再回到这里聚合。
叶流水乞盼舍月跟自己一拔,虽然表情有所流露,但不敢露得太多。偏巧舍月极怕众人误会,强烈要求与冬阿大一伙。
于是叶流水只能和寨农一拔,与舍月冬阿大背道搜寻。
舍月与冬阿大沿海岸沙滩往北,北方目力所及隐约有几座山峰。舍月与冬阿大均是轻功极佳,二人沿着平整光滑的海滩疾行,犹如行云流水,顿饭工夫走了有二三十里之遥。
北方海边果真耸立几座山峰。
舍月走着走着,忽然歪头露齿一笑,冬阿大一见之下忙也以笑回应。
老头额角已经微微见汗,不过冬阿大极其好胜,却不伸手去擦。
舍月微微一顿足,半转娇躯对冬阿大道:“老爷子,我向您请教一个人,昔日五大派聚剿天狼山天狼帮时,群雄被困鹰愁涧,五斧劈开巨石救了五派九十七人的青白居士,您老可曾识得?”
冬阿大一听登时顿脚驻足,边擦额头的汗水边道:“小妮子好利的眼光,老啦、老啦,不中用啦。”
冬阿大虽然没有正面回答舍月的问话,言语中却已经默认。
舍月忽然曲膝盈盈跪拜。
冬阿大连忙伸手搀扶。
“老爷子,谢谢您,若没有您当年那开山五斧,也就没有今天的舍月。”
冬阿大大奇,疑惑地道:“那件事过去足有二十多个年头,怎么……?”意为:你才多大呀,那时候有你么?
舍月一面搀着冬阿大的胳膊一面道:“我爹爹那日也在九十七人之列,爹爹常常将您的铁骨雄风挂在嘴边,是以晚辈晓得。”
“喔,原来是这样。”冬阿大这才点了点头。
“爹爹说救命之恩刻不敢忘,只有将恩人的名字铭记心中以图后报。”稍顿又喜行于色道:“这下好啦,苍天有眼,教晚辈见到前辈真容,待眼下事情有了眉目,还请前辈来驼峰岭做客,以消爹爹数年相思之苦。”
“往事休提,往事休提。”冬阿大谦虚地道,“当年还不是因为我也被困涧中,再者说,若无利器辅助,我八个青白也劈不开那块巨石呀。”
爷俩缓步前行,冬阿大缓缓将当年往事讲给舍月听。
“那时天狼帮残害百姓,犹比胡狗更甚,天下英雄齐聚,要一举剿灭他们,可是那天刚刚进入天狼山鹰愁涧,天狼帮不知从何处觅得消息,从百丈高的涧顶推下两块巨石,偏偏两块巨石严丝合缝,将众英雄进退之路堵得尽失,幸好我持有神兵利器‘开棺斧’,不然,嘿嘿,不然那一次必被天狼帮宵小焚成灰烬。嗳,那都是从前啦,从前的天下英雄多齐心合力呀,如今不成喽,如今少林武当深得朝庭宠信,江湖豪杰貌合神离,劲使不到一块啦。”冬阿大忆往昔思今召感慨万千。
舍月见冬阿大情绪有波动,忙出言叉开,道:“老爷子,您那柄开棺斧可在身边?”
冬阿大右手伸到左肩颈后,拍了拍背的包袱,“在,当然在。”
舍月听罢,一手牵着冬阿大胳膊,一边倒退着与冬阿大面对面前行,一边支支唔唔道:“老爷子,能不能,能不能……”
“你可是要看一看我的兵器开棺斧?”冬阿大笑眯眯地道。
“是呀、是呀。”舍月见老爷子善解人意猜个正着,不禁喜笑颜开,“那可是昔日天下四大兵器之一呀。”舍月赞美地补充道。
“唉,孩子呀,你不晓得,我这件利器来自于千年之前的一座地下古墓,其利在于阴冷凶煞,最喜黑暗,极惧怕阳光,大太阳底下露一次面,便会失掉一分犀利,这样吧,晚上我给你看个够。
“好,那好吧,我先谢谢老爷子。”舍月笑嘻嘻道。
“这有什么好谢的,看一下罢了,我那不成材的徒弟看到时,直如看着一段朽木。”冬阿大边叹息边摇头,心想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眼前这个女娃子聪慧贴心多好哇,落花小妮子怎么那样刁钻古怪、精灵难缠呢?多半自己收徒时侯没查皇历。
“朽木?”舍月听不懂个中含意,还认为是老头故意谦虚。
“孩子,快看!那边好像有一个渔民。”
何止一个渔民,居然有两个渔民。
“啊呀!老哥,请问泽山怎么走哇?”冬阿大目注年长的渔民,诚恳地询问。
“泽山?”
那年长的渔民尽管年长,也决没有冬阿大岁数大,见来的老头开口就叫自己老哥,多少有些诧异。观二人衣着光鲜,不似海边渔民,一面重复冬阿大的问话,一面顺手抄起一柄渔叉。
舍月心思缜密,暗道糟糕,别是将我们当做坏人吧?忙腻着嗓子扬声道:“大伯,大哥,我们是好人。”
说完自己都觉着不妥,这话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年长的渔民手中多了渔叉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