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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魄散魂犹壮人胆(2...(2 / 5)

那个样子,我也应该留神猜一猜,别教老头一人夺去风头。

“下一句是谓之泽国。”

舍月语音清脆悦耳,宛如风铃晚唱。

“谓,称也,泽国,有水的国家。”叶流水不等冬阿大开口抢先分解。

舍月美目一霎,略有嘲讽地笑道:“叶先生,别傻啦,山上哪有什么国家啊?”

叶流水登时大窘,对呀,山上怎么能有国家呢,看来这一句蕴意极深,太不走运啦,到自己这偈语变难啦。

不料冬阿大居然含首道:“按理讲这样解释并不为过。”仰面目注天空欲隐的流云,悠然叹道:“是不是一个国家,只有见过才知分晓。”

冬阿大对一目大师的传闻知之颇多,异人前辈的所言所想多出凡人所料,没准山上真有一个国家。

国有黑木,启石参合。这两句顾名思意,搬开石头砍伐黑木;缘者志士更无需解释,但三哥是谁呢?

“三哥是谁?”冬阿大目注叶流水,却没想到此一句没头没脑的问话,将叶流水也问得呆若木鸡。

“三哥是谁?”叶流水嘴上重复心里暗想:三哥是谁我哪知道哇,我又没有三哥。有三哥只能你有,但你三哥非我三哥,你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舔脸问我,老糊涂了吧你。

舍月也糊涂,看冬阿大一脸郑重,再看叶流水一脸怔忡,大姑娘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里冒出来一位三哥呢?

寨农打破僵局,极不自然、非常尴尬地哝哝道:“我、我三哥和他邻居寡妇私奔了,已经有、有四五年光景,不知老爷子你因何晓得?”

那寨农只道冬老头认识自己三哥,只好自抖丑事,答对冬阿大。

冬阿大急忙摇晃脑袋,心想你三哥和人私奔干我屁事,我若认识他,我岂不也成了龌龊小人。

“缘者志士,负我三哥。”冬阿大朗声诵出偈语的最后两句。

“负我三哥?”舍月大眼如铃,面露一百二十个不理解。

“哈哈哈哈……”叶流水仰天大笑,“你……你你听错啦,是、是复我山河。”

寨农脸现猪肝颜色,心里大骂冬阿大:干你姥姥,我一没招你二没惹你,你出言诈我干个甚?害我把尘封多年的丑事都抖搂出来,教我今后还如何做人,你个遭天杀被海淹、等着喂王八的老混蛋。恨地寨农舌头根子都嘟哝木了。

“复我山河!复我山河!哈!哈!哈!哈!复我——山河!”

冬阿大状如疯颠,仰天狂笑纵声大喊:“一目大师!你因何不生在今日今时,我青白要给你叩一百,不!一千一万个响头!你去得玉宇琼楼,却还记着给咱汉人留下收复山河的天机,我青白替千万汉人后代及子子孙孙谢您啦!”

冬阿大扑通跪倒沙滩,面对东海无边无际之处,咚咚咚……一个响头接着一个响头磕了下去。

舍月叶流水及那位寨农均不解其意,只道老头突然犯了颠痫,但见老头五体投地郑重其事,头磕得非常虔诚,磕到额头津津见血,看情形若不阻拦,难保真要磕上万八千个,于是急忙纷纷上前,搂抱的搂抱,阻拦的阻拦。

冬阿大双唇颤抖,脸庞浊泪纵横蜿蜒。可想而知内心的激动。

寨农暗想:老头病得可着实不轻啊。不念旧恶,伸出大拇指去抠老头唇上水沟穴,那地方一受刺激,人多半能从颠狂中醒过来。

手还没按实,腰上冷不防挨了老头一记扁踹,“你个混沌无为的闲人,老夫即便骨散筋松尚知复国,尔等休再给我添乱。”冬阿大目眦欲裂,浑身颤抖,不老的雄心被一目大师偈语挑起,心中已掀起万丈狂澜。“元军算什么?蒙古算什么?铁木真又如何?我们堂堂大汉民族,自有天,便在天下生息;自有地,便在地上耕种,又何需蒙古鞑子指手划脚仰你鼻息,老子做够了鞑子奴才!我青白愿以血肉之躯为天下汉人开路,倚仗一目大师不朽的神灵来讨还公道!请大师佑我!”

舍月一指点在冬阿大晕睡穴上,老头应指没了声响,悠悠睡了过去。

舍月一面慢慢放躺冬阿大,一面暗自盘算,身体里的热血已被老头激昂的话语点燃,是啊,我算什么?山寨又算什么?我们汉人被蒙古鞑子欺凌掳掠,从前是杀是抢,如今牢牢骑在我们头顶,汉人伏首为奴,便是西域胡人都要高汉人一等……目注沧海,仰天浩叹:“驱鞑子,复大汉,应先从我来。”

这一夜舍月思绪万千,独自在海边坐了一个通宵。

第二天舍月出手解开冬阿大的穴道,心里怕老头再来昨晚的疯狂举止,谁想老头从睡梦中悠悠醒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翻身坐起,“孩子们,起床、起床、起床。”冬阿大一边捋山羊胡子一边叫醒叶流水和那寨农,冷静得与昨晚盼若两人。

叶流水凌晨时分才打了一个盹,整夜净看护舍月了,看舍月神情凝重,海边静坐,又不敢惊扰,徒劳做了一夜护花使者,此番被冬阿大叫醒,感觉凌晨这个盹不如不打,身体愈加酸痛疲乏。

四人在海边洗了把脸,一边分食干粮一边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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