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中人。”都寺苦着脸说:“这些知识我怎不晓得,都因事态紧急时间仓促。况且,我求了几百遍佛祖,他老人家不知忙些什么,根本不理我。而我单单只求了一遍太上老君,几个抢匪立马放了我。您说奇怪不奇怪?”方丈急忙把都寺嘴给捂住,慌忙道:“此话且莫再讲,如果本门弟子听了去,岂不都弃佛祖而改投道教了么?”顿了一顿,方丈实在想不通道教前辈因何这般显灵。半信半疑地问都寺,“求太上老君保佑真就那么灵验吗?”都寺说:“我也挺奇怪,我当时被揍得疼痛难忍,直想去西天,又打算打一套伏虎罗汉拳,揍跑几个抢匪……”方丈面色一寒,都寺急忙道:“方丈啊,原谅我言语粗俗吧,你老有所不知,总在外面跑,不说普通话不行啊。”方丈瞪了都寺一眼,想了想,终于点点头,示意都寺接着说。都寺又道:“怨只怨这些年我一心为本寺发扬光大而四处求财,又因日日饭饱,闲暇打坐念经,没有时间习武,看……”都寺轻轻一顿足,浑身肥肉突突真颤,“我蹲也蹲不下去,踢又踢不起来,光剩下一方好处,就是脂肪堆积,或多或少能多挨几下重拳罢了。”方丈听得知心大哥一般,慢慢挤出几滴感同身受的泪水,频频点头。都寺又道:“当时我以为性命多半难保,就大喊佛祖保佑,可是身上落下雨点般的拳脚,痛得厉害,喊佛祖太绕口……”方丈一听急忙打断,慢悠悠道:‘哪里绕口,呼唤佛祖必须气定神闲,心诚则灵嘛,你听:“佛……祖,佛……祖。”都寺急忙道:“错错错,这么喊恐怕佛祖没来,我已经去了。我那时是一迭声地喊佛祖,气儿都来不及换的。”方丈一想也对,急着听最后结果,就问:“后来怎么样了?”都寺苦着脸道:“后来我一个劲喊佛佛佛佛……”方丈急忙制止都寺喊佛,这样喊没准真把佛给招来,顿了顿手中禅杖道:“后来呢?”都寺两手一摊,“抢匪不依不饶,依旧揍我。”方丈气道:“我是问后来怎么样啦?”“最后我只好把化来的各种缘,也就是金银、钞票、铜板板都给了他们。可他们,唉!可他们仍不罢休,居然要搜我身!我,我怎能让那些世俗的手在我身体上乱摸,那些手兴许刚刚杀了人,或者刚刚宰了猪,又或者刚刚摸过青楼的小娘……大姑娘,如此一来,岂不坏了我辛辛苦苦几十年的清修,我急忙以佛祖如来的名义发誓,可他们根本不信,非让我以太上老君的名义发誓不可,我忍无可忍,实在无法忍受,唔、唔……唔,无法忍受挨揍的痛苦,那痛苦跟念经一般无二,于是我只好说:太上老君在上,我真的是再也没有一文钱了,如果我裤衩子里还藏有一文钱的话、教我活着进炼丹炉。”方丈闻听怒火中烧,厉声喝道:“然后呢?”忽然又一转念,大声道:“不对!什么裤衩里藏有一文,难道你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子了吗?”都寺一听满脸通红,暗骂自己说得直白,但已经说出口,不能往回拽,只好实事求是地点头,忙着又把面孔挤做核桃状,意会方丈当时事情有多么紧急、情况有多么特殊、自己又是多么地无可奈何。方丈怒火升腾,压也压不住,冲冲然道:“这帮瘟死匪人,必是信奉道教,可恨你又打不过人家,只有依从人家信仰;我们今后要光大武术一路,但凡遇着对头,先打得他们服服帖帖,然后让他们也一并依从我们的信仰才是。哼!我就不信,拳头底下还抢不来信仰。”
方丈教人刷出两道告示,标于佛门两侧。自此少林以武术为第二宗旨。下少林一步者,必须要经过少林十八铜人阵的考验。都寺大腹便便,从此在寺中理财,不许出寺门一步。再添几个功夫好的临寺云游僧,往四海云游化缘。记住!多带信号弹,打不过便放信号弹。一个打不过去百个,百个打不过全寺都去。
临寺大富贵想的正出神,忽听身后叫喊连天。急忙回头一瞧,敢情又是一群少林和尚与数名武当弟子拉拉扯扯、撕撕打打、吵吵骂骂闯进院来。
铁中原放的信号弹原本包含几个帮派,其中不但有少林、武当,更有崆峒、华山、衡山几派。不过少林武当帮派做得大了,资金雄厚,研制出来的信号弹药力足、弹得高、空中绽放时间久。再者,少林、武当弟子遍布天下。恰逢几个武当弟子在这一带行走,欲为几家富户出头,弹压地头蛇。见着信号匆忙往这里赶。武当、少林之间大的怨恨虽然没有,但小磨小擦经常发生。都以为是两派争斗,一路扭斗撕打咒骂而来。到跟前才知道错了,原来是两派合伙打人家一个。于是都停下手脚,各自静听本派辈份尊者指挥。
奚落花先前还能透过人缝看到后面那堵墙,这时候人围得水泄不通,就只有看人了。要想再看点别的,外加一个老天。不过长这么大,还没见老天帮助过谁。
二重门里人呼狗唤,估计是铁中原和一群家人出来瞧看热闹。
奚落花后悔昨天没能杀了这个恶贼,更没想到这个恶贼有如此大的神通,天下最大的两个帮派居然会为这个恶贼出头撑腰。
暗器是不必用了,这么多人暗器根本不够用。忽然灵机一动,我这里有小娘给的迷香啊!小娘的迷香虽不歹毒,却也甚是厉害,迷倒这群和尚道士应该不是难事。
弹指轻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