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小妹嗔道:“休要多言,我们不需你来操心。”心下暗想:傻孩子,你也不动动脑筋,一匹马俩人骑,羞也羞死人啦。
丁老三心情亢奋,面泛潮红,强自压抑心中的狂喜,暗自琢磨:落花这孩子十有**要变成我的女儿,我这快要当爹的多少也要表示一下才对。伸手在怀里掏,掏来掏去,掏出一个布袋子,狠了狠心递给落花,道:“呶,三师父没什么好东西,这个送给你吧。”
奚落花识得此物,原来是丁老三平时教自己功夫时用的各种暗器,外面包的布袋虽然毫不起眼,但是口袋里面的东西却是山西丁家最厉害的几件暗器。这几件暗器非但是丁老三的命根子,而且还是山西丁家整个家族的命根子,几代人的心血结晶。江湖中休说有,见都没有人见过。
奚小妹知道丁老三的一些根底,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一个孩子呢?这要流落到江湖还了得吗?江湖之中多有能人异士,被他们得到便会精心钻研,若破解了这些暗器的秘密,山西丁家在江湖中的地位多半难保。
奚小妹要抢落花刚接到手的布袋。丁老三早有提防,一把抓住了奚小妹的柔荑。奚小妹一羞,连忙撤手,丁老三向奚小妹轻轻摇了摇头。
丁老三面色肃然,语气低沉地对奚落花道:“孩子啊,但愿布袋与你同在。”
其时天色朦朦黑,奚落花没发现娘的异常,但听懂了三师父那话,便道:“三师父,你放心,人在布袋便在。”
奚小妹听着别扭,怎么说来说去净是不吉利的话呢,便对女儿道:“花儿,你我就在这里分手吧,你向西北,娘向正南,来年的今天我们在此团聚。”
奚落花含泪点头,一肚子话无法言表,哭哭啼啼又不是自己性格,伸胳膊拥了拥娘和丁老三,刚要抱一下大师父好转身就走。冬阿大一闪身道:“花儿,不如我和你一同去田村吧。”
奚小妹道:“如此甚好。我们江湖儿女,理应拿得起放得下,大家不过几日的离别罢了,休要再凄凄戚戚,三哥,我们走吧。”转身举步,再不停留,腮边离别的泪水却蜿蜒纵横,流的已经不是一滴。
鸟蹲在奚小妹的肩头,目送惜日的玩伴和自己最讨厌的老头身影渐渐模糊,肚儿里一闷,一泡鸟屎险险又屙在师妹的肩头,抽抽答答作悲伤状,引得奚小妹泪水更加肆虐,流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