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的寒蝉钺。它即不会损伤暗器刃边的锋利,更不会割破袋子漏出去。这可是他们丁家一顶一的宝贝。”
路十三显然让丁老坑给坑怕了,不信丁老三那么好心,更不相信暗器袋会有那么神奇。但话分谁讲,奚小妹讲他就信,心仪已久的女人么。现在奚小妹要说这暗器袋能装下整个天,路十三第一个就会往袋子里钻,有点儿盲目崇拜。也是,前后四五年,心思都围绕着奚小妹,已然刻骨铭心。
见路十三接过去暗器袋。丁老三大喜,陪着小心道:“大兄弟,这回还去玲珑山吗?”
路十三点了点头,道:“也罢,即然这样,我就先不去玲珑山了。”
丁老三欢喜得好悬没跳起来。早知道这小子容易糊弄、早送他暗器袋多好哇。打来打去的,多伤和气呀。事情总想得那么复杂,其实处理起来就这么简单。
路十三两眼望天,眼中精光暴长。一字一顿地道:“我先回巴颜喀拉山装一袋子寒蝉钺,然后再回来。”
“回来?还回来干什么呀?”丁老三大惑不解,兴奋之余难舍好奇。
“上次和你比的是拳脚,这次我们比比暗器。谁要赢喽,就,就……”路十三吞吞吐吐,眼角余光扫了扫奚小妹,尽在不言中。
丁老三:“你,你……”
路十三哈哈大笑,转身半拱手,也不给丁老三说话的机会,一手持着藏天盾,一手摇着暗器袋,裸着上半身,悠悠然寻路出谷……
丁老三左掌右拳,啪啪干砸两下,对哭笑不得的奚小妹道:“四妹,咱俩是不是赶紧走一趟玲珑山啊?”
奚小妹:“我,我……我。”羞答答地垂着头,一时间心乱如麻,也搞不清是忧是喜还是愁。
“这里巨蟒现身,也不知伤不伤人,不如一并躲躲,都去玲珑山吧?”丁老三又劝冬阿大。
冬阿大沉吟良久,最终摇了摇头,说:“我还想找找二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才不枉结拜一场。”
丁老三心说:还找什么呀,我早找过了,安顿完你我就找二哥去了,人是没了,尸有一具。但现在也不能跟你说呀,你一激动再跟过去。
“大哥,青舌那厮城府极深,我想二哥定是被他同伙掳走了。你想啊,他目地是目曰,在洞里他还说过,要用二哥换取目曰,由此可见,二哥定然还在他们手里。据我所知,此人师父虽然死了,却尚有一个师弟,待咱们到江湖中细细访听,必能寻些端倪出来。”丁老三绞尽脑汁瞒骗冬阿大。
不料冬阿大又期期艾艾地道:“此山奇阵罗列,怪异非常。我,我还尚未参透。我想,最好去谷外寻一农家暂住,再慢慢参详参详。
丁老三见大哥非要留守不可,也不好再劝。就和大哥商定,来年的今天在此相聚,不见不散。
冬阿大点头称好。
丁老三看了看徒弟奚落花。奚落花急忙摆手道:“莫劝我,莫劝我,我可不跟你们去,我要去城里看一看昔日的伙伴。再说,再说……”奚落花背着娘向丁老三霎了霎眼。丁老三明白,徒弟是在给自己和奚小妹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自己又何偿不想与心上人执手互凝望、千里共婵娟。
八哥不识时物,尖着嗓子叫,“我咋办?我咋办?”
奚落花打算替三师父扫清障碍,引导八哥,“你找蛋呐,蛋都没了,你不找啦?”
“不找啦,不找啦,天儿这么热,找着也臭了。等我回玲珑山再下不迟。”八哥倒想得开。
奚小妹怕女儿说些让人难堪的话,忙道:“黑妞离山这么久了,早该回去了,师父怕都想急了。”
奚落花人小心气儿却高,做什么事情都想做得十全十美,听完娘的一翻话,虽然不敢辩驳,但也忍不住狠狠瞪了八哥一眼。
八哥歪着小脑袋正瞅奚落花,一见奚落花眼神不对,知道小丫头又生气啦。急忙把头一低,不敢再看。回想自己定然是某个地方做得不好,又惹恼了小祖宗。心里头不由暗暗打定主意,回玲珑山就对了,这里尽管伙食好,但提心吊胆的日子哪是鸟儿过的呀?
几人分头收拾行装,粗大笨重的是不能带了,挑捡些路上要用的东西。不一会收拾完毕。四人在谷中开阔处养精蓄锐,唠些别后关心的话,候至天黑,趁着夜色的降临,翻出谷来。
奚小妹给女儿单独收拾出一个小包袱,帮落花挎在肩上,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小巧,用紫金打造的铃铛,铃铛用红绸穿就,一并塞给落花。奚落花不解其意。奚小妹道:“你径直向西北方向,约三五里路程,那里有一个小村庄,名叫田村,田村的村头有一户人家,那家有一个老汉,姓金名百旺,我有一匹坐骑寄养在那,此马应该识得这枚铃铛,娘将马送给你,免得你一个人孤孤单单。此马有些通晓人性,你万万不可鞭打责骂,要当朋友一般相处才行。”
奚落花掂了掂紫金铃铛,一边点头一边想:马是其次,紫金铃铛可是货真价实,不过……“娘啊,你和我三师父骑着它多好哇,此一行路途遥远,你们骑着马多方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