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二丑不明其意,瞪着满脸只有它俩还算完好的眼珠儿看路十三。
路十三指了指肚子,又把脸挤得如同苦瓜一样,意会二丑。
二丑明白,这小子一定是内急。从地上捡起另三分之一来,两火把对着点燃,又对路十三嘱咐道:“这次可要离雕像远点。”
路十三内急得要命,头一鼓作气点了七八下。二丑便向另一侧黑暗旮旯呶了呶嘴,意思是让路十三走远点再方便。
路十三冲上来抢过一支火把,瞪了二丑一眼,头也不回地去了。
举着火把,二丑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出处……
路十三的肚子早就不舒服了,不舒服的意思就是要方便一下,这肚子本被二丑所送的食物磨炼得如铜墙铁壁一样,净吃那几位剩下的残羹剩饭了,时不时还有馊的,跑肚拉稀家常便饭。肚肠早就适应酸腐的食物,可内急不同,谁肚子装不下都急,铜墙铁壁也不例外。
路十三夹紧屁股高擎火把四下踅摸。东西已经到了关口,只等一声令下。这些天路十三有点上火,上火的原因很多,最主要的原因是不知道病好了以后是出谷好呢,还是就这样继续在谷里耗着。上火的原因导致路十三有点大便干燥,干燥这些天,让路十三非常怀念拉稀的那段日子。
忽然脚下碰到一物,落一落火把,低头一瞅,发现地面上有一只铜环,隔了不远又有一只。路十三又来了好奇心,强忍屎意,伸手一拉脚下那环,不料手一沉,竟然提上来一个圆圆似蒲团一般大小的石板。路十三对提上来的石板不感兴趣,但对露出来的圆圆洞口爱不释眼,但此时最好奇的莫过于腹内肠中之物,那物最想看个究竟。路十三拧不过它,褪下裤子就在上面方便,一边方便一边想:这个地方太妙了,屙完一盖,一点味都没有。右手执牢火把,左手攥紧拳头,肚皮持续用力,嘴上哼哼啊啊跟着使劲儿。
屎将军正要破洞突围,突然屁股下面“啊”地一声大叫。路十三吓得“嗷”地一声着地滚出,手中火把扔出有两丈来远,登时熄灭。屎将军骤闻下有伏兵,连忙掉转马头收兵回营,再也不肯出来了。
路十三一口气“嗷嗷嗷”怪叫连连,借以抵挡心底窜上来的寒意。二丑并没走出多远,一听这边狼哭鬼嚎,几个箭步就窜了过来。一看路十三脸色青绿惨白交相替换,就知道定是见了什么惊人的东西。高举火把,顺着路十三点指处急步上前一照,见是一个圆洞,心中不免有些生气,心想:一个洞有什么怕的呀,瞎喊什么啊?真是少见多怪,你看我就不……忽见洞里缓缓冒出一颗人头来,更可怕的是这颗人头能动,俯仰自如,一仰之间面目狰狞,满脸血污。二丑早旱地拔葱飞了出去,此一飞连几十年没有吃奶的感觉都找了回来,本打算一飞冲天,奈何头上偏有东西阻隔,“咚”地闷响,实打实地撞个正着。二丑很坚强,楞是一声没吭,却晕了过去。
洞里冒出那颗人头还喊呢!“二弟,二弟,”可惜四下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喊了几声,也无人搭理自己。
这个人头正是冬阿大那颗。
冬阿大在下面回味出上头那个挺熟悉的东西是人的屁股,但却一不小心把屁股给吓跑了,正自懊悔,不料想上面又出现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孔,正是二丑。冬阿大大喜,不敢再喊,怕惊着二弟,便缓缓探了脑袋出来,不料这一下更显诡异。看来若无头顶岩石阻挡,二丑定能一惊而冲天。
冬阿大不敢再喊,怕吓着兄弟,就缩回脑袋,蹲伏下身子,侧耳倾听上面动静。
路十三吓得不要说屎,魂都快没了。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偏偏耳朵非常不争气地又听到了那飘忽不定的鬼叫,这叫声似乎由女鬼嘴里发出,焦急中带着懊恼尖细的余音,和刚才屁股下面听到的喊叫声音迥然各异,显然不是来自同一层地狱。忽然由刚才进来的那边现出一抹光亮,随即又有话语传入耳中,“妹子别急,让哥哥先来。”声音端得无比熟悉,忙注目往那边观望,见一汉子举着火把,东张西望地走了进来。路十三一看认识,这不是情敌丁老三吗,就琢磨是打招呼好呢,还是不打招呼好呢。举棋不定。
便坑里有人大喊:“三弟,哥哥在这里。”原来是冬阿大久闻上面没有动静,耐不住地下洞内寒冷,又探出头来,正巧看见丁老三进来。一出一进碰个对眼。丁老三闻听急忙上前伸手拽大哥出来,后面就又有一支火把也凑了过来,却是奚小妹。
丁老三这些日子也很不好过,寝食难安虚火上升。眼见路十三就要身体康复,可自己还没有想出该如何应对的计策,如何处理这段感情纠葛呢?丁老三伤透了脑筋。
丁老三打算找奚小妹商量商量。奚小妹这两年和丁老三若即若离,即不亲密无间也不假以颜色,今天见丁老三主动来找,心中大感受用,但也是一样的彷徨无策。二人就在奚小妹壁窑外默默伫立,似火的柔情都理智地隐藏起来,但彼此均明了对方的心意。
丁老三一个多时辰才憋出一句话:“我宁肯今生不娶。”言下之意,宁肯今生不娶,娶就娶你了。
奚小妹见丁老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