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无眠。
“孙凡”,这个平凡而又普通的名字,就犹如一场百年难遇的风暴一般,在一夜间席卷了整个淮阳城。
“废物”、“天才”,这两个绝对对立的词汇,也在这一刻合而为一,出现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
“雷系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动手?”
“难道雷系认怂了?”
“我看孙凡十之**,是有什么大背景!淮阳城,这是要变天了!”
“……”
议论、质疑,不绝于耳。雷系各位长老,纷纷前往雷王殿请命,但却无一例外,全都一去不还。夜色已深,鸟无音讯,沸声四起。
这是一个不眠的夜,这是一个沸腾的夜。齐阔海一道法旨,便又在城中诸多不安的心上,重重的敲了一击。
“凡与孙凡为敌者,皆视为与老夫为敌,玄武阁止步!”
没头没脑,无缘无故,而且还分外的不讲道理、不合规矩,但其却发人深省,震慑人心,让人闻而胆寒,视而心畏。
一道法旨,雷系足足派了三票人马,前往玄武阁外墙查探。
大红手印,私人印章,玄武阁印信一样不少,但上面却唯独没有齐阔海的签名,不过这正好也与其目不识丁的传闻,相得益彰,让人不得不思之,慎之。
齐阔海这是在干什么?为孙凡造势!孙凡对于他来说,就是一本活的武功秘法,是其进军武学更高领域的希望,若不能将他彻底绑在自己的身上,齐阔海又怎能安心?
齐阔海这道法旨,虽然不符合无双战宫的门规,但却表面了他个人的态度,真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淮阳城刚刚沉寂下来的水,立马又浑浊了起来。
金、风、木系长老,纷纷前往雷王殿。
火、土两系长老,火速赶往青石居。
水、光、暗三系长老,虽未离府,但却也全都辗转反侧,坐立不安。
倒是孙凡睡的安稳,火、土两系长老,摸不清他的底细,全都不敢去惊扰他,只是将萨隆和府中其他弟子,围在当中,问七问八,说个不停。
外门主和九系大长老前往内门未归,副门主又懒得和齐阔海争锋相对。如此一来,沉默变成了默认,默认变成了纵容,一夜之间,孙凡的身份便发酵得无边无际,五花八门。
人心不安,夜凉如水,一夜无事。
……
翌日清晨,悠悠转醒,火、土两系长老,已在青六居外,恭候多时。
开门,阳光刺目,心中微疑,“师父,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在外面站着干什么?”
萨隆:“是他们,他们怕打扰你休息。”
孙凡目光随其一望,形形色色,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这些人是?”
“他们是火系,和我们土系的长老,你的各位师叔、师伯。”
“既然是各位师叔、师伯,那就都进来坐吧。”孙凡嘴上虽这么说,但真正去欠身相请的,却只有他师父萨隆一个。
屋中落座,斟茶奉水,旁若无人,仅有一杯。
萨隆端着茶杯,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倒是屋中的其他长老,却觉得这理所应当,应该如此。
“凡儿,诸位长老今日前来,就是想问一问,你和玄武阁首座到底有什么关系?可有私交?”
孙凡心思缜密,萨隆刚一张口,其就将昨晚的事情,猜得**不离十了。“有什么关系?我和他没关系,就是无聊的时候,指点了他一下修为。”
不可信,牵强附会,但这却才是扯虎皮的最高境界。你们就想去吧,猜去吧,越想越深不可测,越猜越发人深省。
孙凡所说,与昨夜萨隆所说一模一样,但此时,那些明明不相信的各位长老,却全都摆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看得萨隆是无奈摇头,看得孙凡是满眼鄙视。
送走了各位长老,孙凡没有多说,萨隆也没有多问。因为多说,说的也都是谎话,多问,也问不出来一个结果。这,就是一个师傅,与徒弟应有的默契。
萨隆在临走之前,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孙凡,所以孙凡此时是心情大好,轻松愉悦。
不过要说此时心情最好的,还要属孙凡的五师兄——萧遥了。他昨晚前半夜,害怕雷系报复,吓得睡不着觉,后半夜得知齐老法旨,兴奋得睡不着觉。
如今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其自然是借着孙凡的势头,单枪匹马,独战群芳,妥妥的单刷翠云楼。白吃白玩,一个大子都不用花。
孙凡独往青五居,本想向萧遥通报佳讯,吹吹牛B,但没想到却扑了一个空。不过此行,其也并非没有收获。因为一道浓而不散,分外诱人的烤鸭子味,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其围绕,为他指引着不虚此行的方向。
孙凡循味而去,踏香而行,行行走走,便来到了四块青石的面前。没错,这里就是青四居,孙凡四师兄——范通的住处。
“四师兄!四师兄!快开门啊!我是孙凡!”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