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的宽度是没有尸体的,似乎是刻意留出的一条供人行走的道路。我跟着小马的脚步快速的从那些尸体上穿过,踩在坚实的地面上的感觉实在是爽得不可言喻。
一旁的水流不紧不慢,相对还算平稳,矿灯一照,可以清楚的看到光洁的水底。这条地下河的水非常的干净,至少看上去非常干净,干净得水里竟然看不到任何的生物,别说鱼了,连个水草虫子什么的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些尸体的影响。
小马见我到了,也不等秀逗波,招呼一声便往暗河的下游走去。我回头看了看秀逗波,见其隔得也不远,于是就跟着小马走了。
这一路往下走,感觉相当的诡异。一边是河水哗哗的响个不停,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另一边则是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这种声音和视觉上的冲击纠缠在一起,感觉就好像是那些尸体在说话,而且是在商量着如何将我们这三个大活人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里作用,黑暗之中,我总感觉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看,然而矿灯照过去,看到的除了那些堆积的干瘪尸体外,什么都没有。这个时候,我那该死的脑子不免又要似乎乱想了。
是的,那些尸体上,不是每一具都有一双眼珠子的吗?莫非,刚才我的感觉是对的,那些尸体一个个都睁开了眼睛在看我。
我猛的一抖,感觉身体周围的空气温度似乎下降了不少,不由得搓了搓胳膊。
秀逗波一直走在我的身后,我的动作他看得很清楚,于是说道:“我说小天天,是不是感觉害怕了?是看到那些尸体动了还是感觉那些尸体在看着你呢?”
秀逗波一语中的,我不由得暗骂一声,正要骂他,走在前面的小马却先说话了。
“哥老倌,你莫理那个家伙,都说他脑子是秀逗的,要不然也不能叫秀逗波了。活的都不怕还怕死的咩,何况我们手中家伙猛,动了也不怕!”很显然,小马还是站在我这边的,这让我的心里好生感激,心里也没那么恐惧了。
秀逗波其实也不是一个不识趣的人,见玩笑再开下去就伤和气了,便适可而止的说道:“我说,不要这么沉闷嘛,要不我说个段子乐呵乐呵。话说小马家的爷爷那一辈啊,是住在北京的一个胡同里的,而且人家小马爷爷的爷爷并不姓马,那老爷子可是满族的旗人,而且是八旗贵胄···”
秀逗波话到一半,前面的小马突然吼道:“闭着,看前面!”说着,小马的矿灯便朝前方的河道中间照去。我和秀逗波二人同时都被小马的这一声吼给吸引了,纷纷也将矿灯转了过去。
三道矿灯的光柱将前方三四十米远的河面上照得透亮。远远的就看到,这本来不算很宽的地下暗河在前方不远的位置竟然分了个岔,在前方出现了一个向河中突出的半岛形状的岩石。
三个人急忙走过去一看,这才发现在刚才我们看到的那块突出的岩石,豁然是一处圆形的石头,安静的矗立在河中,河水遇到这块岩石自然分成了两条。这块岩石并不大,估摸着直径大概有七八米,河流分开之后,在石头的后面又重新汇聚,流向了洞穴的深处。
这时,秀逗波的嘴里突然发出嗤的一声,矿灯照向了河中那块突出的岩石。就看到,在那岩石的中间竟然···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是盘腿坐在岩石中间,那样子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不过,就我所在的位置看过去,与其说那是一个人,倒不如说那是一具尸体,因为那个人身上的衣服和河道周围那些尸体一样,全都是破破烂烂,几乎都成了絮状,似乎轻轻一扯就会散掉。
这时,秀逗波啧啧道:“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够看到有人用这样的方法养尸,奇,真是一桩奇事”!
“养尸,什么养尸?”我问秀逗波。
秀逗波道:“养尸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学问,很多人养尸是为了安置在墓穴里防盗,所以这是我们盗墓大家非常痛恨的一门学问。而且,养尸极其的损阴德,周围那些众多的尸体可能就是为了养这一具尸体。万尸聚为其一啊,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为了它?”我指着岩石上那具盘坐着的尸体问道:“这个东西还是养着的?难道是活的?”
秀逗波看了看河中,摇了摇头,他还没说话,小马又抢先道:“既然你说得这么厉害,那这个东西上肯定有好宝贝了!”小马说着,也不管秀逗波会如何回答,迈腿就往河里走去。
小马的动作很快,三两下就淌水过去了。我本来还想等着小马一个人去看看得了,没想到小马刚走到那具尸体前,猛的就朝我大叫了一声:“哥老倌,你快点来看,这个东西老相识了!”
我一听,顿时精神一震,小马说老相识,难道那具尸体是某个我认识的人?一时间,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了我的心头。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一脚就下了水。河水冰冰凉凉的,倒还不算刺骨,我踩着水底,快速的淌了过去。
小马来到那岩石边上将我扯了上去,我问道:“是啥子?”
小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