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在姓尹的家里待了半个钟头左右的时间,而在这半个钟头里,我们之间的交流并不多,大部分的时间是我们三个人看着姓尹的发愣。小马和秀逗波似乎颇有些忌惮这个男人,一改平常的吊儿郎当模样,像两个乖娃娃一般的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倒是我想起来问了姓尹的一些问题。
姓尹的给我提供了两个值得我关注的信息,其中一个便是之前我从黑肥那里得到的那张地图。姓尹的告诉我,地图上标注的几处地方是有联系的,而且考虑到那张地图是黑肥从贺兰山带出来的,那么有可能我爸妈的选择的目标是根据上古时期炎黄大战两方主要活动路线来决定的。
这个信息姓尹的自己也坦言说是个推测,而他叫我们往云南去,也是基于这个推测而定的。如果我们在云南能够找到一些线索证明他的推测是对的,那么他就有把握让我能够找到我的爸妈,至少可以让我找到我爸妈曾经去过的地方。
到现在为止,我的爸妈是音讯全无,虽然姓尹的这个办法非常的耗费时间和精力,然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却是不得不行的唯一一步棋。
另外还有一点,是我主动提出来的。老爷子几天之前告诉我的关于我们家先祖从唐朝就开始在经行与考古相关的工作,当时老爷子的话说得有些委婉,不过却是让我久久不能释怀。
姓尹的听我问这个问题,显得略微的有些吃惊,他或许没有想到老爷子会主动的将这个问题告诉我。
看到姓尹的那一闪那间的惊讶,我便确定了姓尹的一定是调查过我家里的一些事情的,而且看得出来他知道的秘密一定比我多。不过,到现在为止,姓尹的也还是站在我这一边,至少他还算是一直在帮着我的,所以我也没有打算将这个事情说破,免得双方脸上都不好看。
见我将这个问题说出来,姓尹的也不回避,坦言道:“韩老应该已经跟你说过零四年在秦岭的事情了,在我看来,这件事情有着其独有的偶然性以及必然性,姓氏与文明一样是一个迁徙的过程,经过漫长的历史,究竟凌这个姓氏经过了多少代的演变也没有个准确的结论。至于唐朝与否,在没有更多直接的证据之前,我希望你知道的仅此而已即可。”
我靠,又是这样的一句话把我给打发了,不过这一次姓尹的说的有些道理,我无言以对。
我又问了一些关于这次云南之行的细节问题,姓尹的告诉我我们要寻找的不会墓葬而是一个矿区,根据他查阅到的资料,我们此次要去的地方在几千年前便是一个巨大的铜矿采集场,甚至有可能还是一个兵器加工厂,毕竟当时正处在一场非常混乱的战事之中。
不过,至于这个加工厂究竟是属于那个部落,里面现在还有些什么东西,姓尹的并没有说,想必他所知道的也就这些,要不然也不需要我们亲自跑一趟了。
姓尹的那家伙见该说的都说完了便自顾自的进屋睡觉了,根本就不管还有三个大男人在他家的客厅里坐着。我虽有些不爽,不过和姓尹的打过几次叫道之后也大致摸到了他的一些脾气,知道这个家伙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从姓尹的家里出来之后,我们三个人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行程,最后决定小马开车先把我们的行李拉到昭通,然后在昭通找个车子进山。我有些纳闷,心说得有多少行李,需要专门开车过去。
秀逗波学着老爷子嘿嘿一笑说道:“兄台,这个你就有所不知道,赶我们这行当的,物件设备那叫一个丰富,明天你就知道了。”
小马一把拽着秀逗波进了出租车,免得他有咕噜咕噜的说个没完。
第二天,我起床之后便给二人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他们两个人已经忙活了半天了。我有些不好意思,问要不要帮忙,小马一口便拒绝了我,说什么我没路子,有些东西根本搞不到,说得我很没面子。
直到下午一点多,小马才开着他那辆破旧的面包车来接我。刚一上车就把我吓了一跳,只看到面包车后面两排竟然放了三个巨大的旅行用的背包,这三个包相当的夸张,立起来差多不有半人多高。
一想到要被这么大的一个包进山,我的心里有些发憷。
小马开了导航,面包车直奔昭通而去。一路上,秀逗波不停的说着各种段子来给我们解闷,小马也非常配合得和他一唱一和,七八个钟头的路程也不算太烦闷。等我们到了昭通,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
之后我们在昭通市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到汽车租赁公司去又租了一辆面包车顺便还请了个司机。这倒很好理解,小马的车是成都的拍照,往山里去可能会招人怀疑,总之用本地车在各方面都要方便不少。
闲话无多,车子出了昭通之后便径直往西边开去。
昭通地区隶属云贵高原北部,而且起地势是有北向西逐渐升高,所以这一路过去感觉车子一直在开上坡路。云贵高原又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到处都是裸露出土的石灰岩,看起来给人一种非常荒凉的感觉。一路过来,道路两旁除去人工种植的道旁树之外,几乎就没看到多少植被覆盖,不由得让我感觉其实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