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姓尹的家里出来,我是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回到家后连水也没有喝一口,赶紧的就对自己的家里来了一场地毯式的搜索。
首先找的是我爸的书房,之前我算是已经翻过一次了,不过只是找的我爸的办公桌,而且找得也还不算太仔细,这一次我将所有的东西挨个的翻了个遍,就差没有直接将这张桌子给拆掉了。
不过,除了找到了一本我小时候的相册之外,别无收获。坐在我爸的椅子上翻自己小时候的照片,看到上面父母年轻时的模样,不由得唏嘘不已。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究竟怎么样,到底有没有出事。
看着看着,我的眼眶就有些湿湿了。于是收起相册,打起精神继续,接下来就是那副让我望而生畏的书架。我爸的藏书非常的多,如果说要我挨本挨本翻,那没个一两天根本就是完不成的。
我想找个朋友来帮忙,又感觉不便让我身边的那些朋友牵扯进来,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小马,于是给他去了个电话。一问才知道,小马竟然又跑去汶川了,说是去把之前我们开去的那辆破面包车开回来,估计至少得明天才能回成都。
而我却是又等不到明天的,于是只好自己动手了。
不得不说,我爸收集的书实在是太多,天文地理,人文历史几乎什么样的书都有。而从小我就觉得我爸确实非常的博学,这也和他博览群书有关系。不过,要和姓尹的那个家伙比起来,倒不是我不看好我爸,实话实说,我爸确实是不及姓尹的。
这一副书架上的所有的印刷品包括那些藏书在内,我全部翻看完毕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一夜没睡,感觉自己眼睛涨的要命,而且身上的肌肉也是酸疼非常,看着我堆在桌子上的方便面的盒子,我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就想着这么躺在地上睡上一觉。
这一天一夜,我没有任何的收获。我爸是一个极其爱惜自己书的人,他书架上的书全都是崭新一本本的,也不知道他究竟看过多少。我有些气馁,奋力的爬上了自己的床呼呼大睡。
第二天起床,感觉精神好了一些,于是便到了我的第二个目标,爸妈的卧室。自打我爸妈出事之后,我就很少进入他俩的卧室,即便是有时候打扫房间,我也只是拿着拖把在屋子里走上一圈完事。
从我懂事以来,几乎就没有在我爸妈的卧室里面这么大面积的翻找过什么。
我爸妈平时都是非常讲究的人,房间里各种东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条,绝对不会出现随意乱丢的情况,所以要在二老的房间里找东西是非常简单的。从衣柜到床头柜在到床我同样是挨个挨个的翻了一遍,把他们俩的结婚照和户口本一并给翻了出来。
这一次,让我有了一点收获。
我爸妈的结婚照以及户口本是存放在一个牛皮纸袋里面的,这个牛皮纸袋很大,里面还装了很多的证件,保险收据之类的东西。在最里面,我找到了一个红色的非常老旧的小笔记本。
这是那种老式的工作笔记,那红色的外壳以及扉页上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写着:**万岁,一看就知道这个本子肯定是我爷爷那个时代留下来的。翻开笔记本一看,顿时我就有些傻眼了。
这本笔记本竟然是我家的一个族谱,而且记录着我们家每一位先人的一些基本情况,其时间跨度长达近三百五十多年。笔记本上记载的我们家最早的一个先人是清顺治年间的人,而且还是当时政府的一个史官。
史官?考古?
我的脑子里一下子就冒出了一个让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想法,难不成我们家这个行业,是祖传的。
据我所知,我爷爷退休之前是在博物馆工作,不过他年轻的时候究竟是干什么的,我确实不得而知,而且我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问问。我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这也使得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去问。
除此之外,我祖爷爷,太祖爷爷以及太太爷爷他们那些老祖宗我是见都没见过,更不提说要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了。但是,在翻看了这一本红色的小册子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们家的这些人从清朝的时候就和考古这个行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最早的时候,家里的老祖宗是政府的史官。但是清政府对于百姓思想以及行为的管制非常的严格,所以当时无法兴起什么所谓的考古行业。凌家的老祖宗们也只能做做史官而已了。
一直到了民国时期,我们家终于是出现了非常明确的考古人员,自从这之后一直到到我爸爸这一代,我们凌家的人全都在和地下埋着的那些东西打交道,虽然有些工作成分不一样,但都不一而同,有着非常强烈的偶然性。
随着这种偶然一代一代的传递下来,偶然就逐渐的演变成了一种必然。
我突然有了一种感觉,或许自己这段时间以来遭遇的这一连串的事情,可能真的有某种阴谋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最最让我搞不明白的事情就是,为什么?
难道我们家注定就必须得去挖埋在地下的那些东西,我如果干了其他行业,就会到了一定的时间之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强制着继续这场延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