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这小伙也确实厉害,只见他在黑暗之中真的是犹如一只猴子一样贴在洞壁上,沿着那洞壁上的大洞嗖嗖的快速的往下方栈道而去。五六米的距离,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小马就在下面朝我们打起了信号。
老爷子示意他在下面把绳子固定好之后又在上面扯了扯绳子,试了试力道,感觉应该没有问题。
接下来,老爷子转头看向了我,意思是在说,接下来轮到我了。我从来没有攀过岩,而且还有些怕高,心里非常的抵触。不过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拒绝也得下,不拒绝也得下。看着老爷子那一脸和蔼的笑意,我都感觉背心有些发凉,非常的不舒服。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接过了老爷子递给我的安全绳。刚才小马下去之后,将他带下去的那登山绳的另一头固定在了下方的岩壁上,绳子是被绷得紧紧的,而我们要下去只需要在那根登山绳上套上专用滑轮,往下滑降即可。
这种滑轮在下去的时候只需要轻轻扭住上方的一个把手就可以控制下滑的速度,上来的时候则可以利用滑轮上的一个类似于收线器的装置一点一点的往上挪,设计非常巧妙,也非常的实用。
我下去的时候,将滑轮的把手捏得死死的,使得我在绳子上一点一点的下降,短短五六米的距离我足足滑了有三分多钟。直到我踩在了下面的栈道上,感觉整个人还在来回的摇晃,几乎要吐,很不舒服。
栈道大约有一米宽,底部是一整根插入洞壁的树干,上面是绑的木板。当我踩在上面的时候,那些木板发出一阵阵噼啪的爆裂声,吓得我脚一软,差点没直接栽倒下去。
小马一把将我来住,然后笑道:“哥老倌,莫的事,这些东西牢实得很。”
我急忙蹲到岩壁边上不停的喘气,心说妈的这都什么年代的东西了,再牢实它也禁不起时间的折腾啊。
接下来滑降下来的就是赵大哥,这个山里汉子的胆子也不算大,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他下来的时候腿也软了,这让我的心里多少平衡了一些。老爷子是最后下来的,他下来之前在洞口留了一根掰亮了的荧光棒,算是在洞口做的一个记号。
看着头顶上那根通亮的荧光棒,我忽然有一种自己正在远离尘世的感觉。
当我们几个人走在那栈道上的时候,听得那咯吱咯吱的声音,我的腿还是在不停的打颤,不,不仅仅是我的腿,甚至连我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一方面是担心脚下这些木头究竟能不能够承受得了我们四个人的重量,另一方面是这洞穴之中的那个寒气是越发的明显,感觉完全就是到了冬季一样。
不过,让我觉得有些意外的是,我们沿着螺旋状的栈道贴着洞壁往下走了一圈,差不多刚好就将整个洞口向外扩张的倾斜的部分走完之后,前方就到了栈道的尽头,换之的是一条开凿在洞壁上的小道。
这条小道是直接将洞壁开凿出了一条大约一米宽的凹槽,人走在这些凹槽里感觉就好像是走在一个巨型的螺母里面一样。对,螺母这个比喻非常的贴切,只不过我们现在走的这个螺母非常的巨大。
这下子终于是听不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了,我的心里安定了不少。同时,看着这巨大的工程,我的心情激动非常。
正如刚刚踏上这厚实的小道上是赵大哥说的一句话:“我的妈呀,我在这山里跑了这么些年,还从来不知道光光山这沟沟里还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个巨大的洞穴是否是自然形成的这个其实无所谓,仅仅是开凿在洞壁上的这一条小道,那就足够让人叹为观止了。我一边激动的咔擦咔擦的拍照,一边就想着捡几块石头回去找朋友帮忙鉴定鉴定这地方的真正年份,这要真的是几千年前的东西,那可就真的太神奇了。
在相机忽明忽暗的闪光灯中,岩壁上开始出现了一些歪歪扭扭的黑线,我拿起矿灯照过去一看,就发现那些黑线豁然是一条条的裂缝,足有手指那么宽。裂缝口很圆滑,看样子并不像是自然裂开的。
难道这些裂纹也是人工开凿的?
我一时好奇,于是便凑近去仔细一看,就发现这裂缝似乎非常的深,矿灯照进去可以看到里面好像还有东西在反射着光,一小节一小节的。
我感觉非常的奇怪,下意识的就想叫老爷子来看看这个究竟是什么东西,就在我刚刚张开嘴的那一刹那,我看到裂缝里的那些反光的东西动了。那些一节一节的反光好像是镶嵌在什么东西上的鳞片一样,开始慢慢的舒展开。
接着我就看到那些鳞片的下面似乎有个更大的东西蠕动了一下。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刚刚到嘴边的老爷子三个字仿佛是被洞底涌上来的寒气冻住了一般。
我的妈呀,这裂缝里面竟然是一大团纠结在一起的千足虫!
顿时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哇呀的大叫一声,感觉混上下都是那种长了无数条腿的虫子,一阵的毛骨悚然。
“什么情况?”走在前面的老爷子听到我的叫声,回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