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花纹非常的怪异,而且正好在左胸的位置,我用手揉了揉,那黯淡的颜色根本无法去掉分毫,看样子可能是纹上去的。
由于角度问题,我无法看其全貌,于是就叫我那哥们用他的手机拍下来给我看,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我的脑子里顿时就一阵嗡嗡嗡的响。
这是纹身?
这个世界上纹身的人不少,而且纹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人也不少。但是,这样我胸前的这个纹身,看上去却是不想一个正常人会使用的。我甚至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图案,更不可能想到这个图案此时会被纹在我的身上。
整个纹身是由上下两部分组成的。上面是主体,约有一块手掌那么大,看上去像是一棵树。也不知道是因为仓促纹上的原因还说这棵树的原型就是如此,整棵树看上去非常的粗糙。主干部分很细,感觉就是几条歪歪扭扭的线条。而在主干之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九条分支,如同柳条一般弯曲着,比较均匀的排布在整个主干上。每一个分支上有一片扭曲得几乎认不出来的奇怪叶子。
而在树的下面,是一个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鼎模样的图案,鼎的画功和树一样拙劣不堪,我甚至都看不出来这是一口圆鼎还是方鼎。在鼎身上有一些奇怪的扭曲的线条,看上去就好像是某种奇怪的虫子,有些恶心。
从整个纹身的构成上来看,树应该还有一部分被鼎给挡住了,也不知道树是在鼎的后面还是本身就种在鼎里的,而这样的一幅图案此时竟然出现在了我的胸口,感觉很是诡异。
“如何,你看出个啥子了?”哥们见我愣愣的看着手机屏幕,低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眼睛却还是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照片,心里全是一个个的问号。我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要不要报警?”哥们伸手将手机抢了过去,然后示意我不要去看那图片了,正经事情要紧。这倒是提醒了我,身体猛的一抖,问道:“我的衣服呢?”
我那哥们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我,指着我身旁的枕头说道:“自己看噻,我又不会拿你的东西,我们两个认识叻么年,叻点信任还莫得呀!”
我知道他是在跟我开玩笑,也不理会,转头一看,就发现我的衣服裤子全都在我的枕头旁边,估计是我昏迷了为了方便给我处理伤口才把我的衣服脱了下来,穿上的这种白色的病号服。
我将自己的裤子扯了过来,掏出手机一看,电量已经所剩无几。翻开短信,我的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我靠,昨晚那些和那个叫雨的女人发的百多条短信,竟然全都没了。
我又摸了摸我另外的一个裤子兜,发现原本兜里的三百多块钱还在,顿时明白我昨晚的遭遇,应该不是什么抢劫性质的了。我什么东西都没丢,那个混蛋总不至于就是为了删我手机里的短信吧?
一时间,一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涌了上来,但是我又想不通,自己平时又没有招惹谁,至于吗。那个叫雨的女人,我连面都还没有见过,甚至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应该不可能。
难不成,是我这大半年以来一直缠着的我父母单位的那个科长?应该也不会呀,要知道我这大半年因为我父母的事情,也接触过不少的人,自然也因为父母的事情让他们对我有些不爽,不过我们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利益冲突,我甚至都没有在下班以后去打扰过这些人,应该不至于使得这些人要拿刀子来捅我吧。
如果将这两个方面都排除,那么我这次遇到的这个事情就有些怪异了。
“报警?”确认自己的东西都没有丢失之后,我转头看向我那哥们,心里一阵冷笑。
这一年来为了追查父母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自己踏入过多少次警察局的门,也忘了请了那一帮子人吃过多少次饭,但是这些人呢,连与我父母有关的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后来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去拜托任何人都是没有用的,非得自己动手不可。
“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一年以来和那些舅子打了多少交道,他们会办什么事我比你清楚。我都已经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在信任所谓的警察了。你去帮我把出院办了,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我低吼了一身,扯掉手上的针头,翻身就要爬起来,但是我这一动,拉扯到了肚子上的伤口,顿时一阵剧痛传来,差点没从床上摔下去。
“我说你干啥子,你肚子上的伤至少得静养一个礼拜才行,莫动,医生说的千万莫动!”我那哥们急忙将我抓住,想要将我重新按回床上。
我说道:“要养也回家去养,我一分钟也不想带着继续待起了,我们马上就走。钱我过了会还给你的!”
在我执意要求之下,一个小时之后,我坐上了哥们的车,穿梭在了成都市区。
在回家的路上,我将这整件事情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感觉非常的莫名其妙,这前前后后的事情甚至一点都联系不起来,显得非常的不协调。我靠,难不成真的就像某些悬疑电影里演的那样,我现在是陷入了一个策划得非常巧妙的阴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