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寂脸上的表情却仍然是毫无变化。他仿佛像是事不关己一般,可是,却诡异地站在中间,把伊文思与李文轩隔开来。伊文思在一时生气落泪后,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她现在仍然气李文轩动手打她,故意不看李文轩,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李文轩此时的表情。
一时,寝室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而寝室里的气氛却更是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三个人站在寝室的中间,一动不动。如此过了良久,终于,李文轩缓缓收回了手,他毫无表情地看了伊文思一眼,忽然猛地发出了一阵大笑,笑声充满了说不出的痛楚与落寞。
终于,他冷冷地收住了笑声,看着伊文思与萧寂二人,沙哑着声音道:“好,很好!伊文思,你喜欢的人是他是么?好!本王成全你!你想得到休书,就到时候回王府拿罢!从今日起,你将不会是本王的王妃!”说完,李文轩一拂衣袖,冷冷地转身大步离去。
伊文思怔怔地看着李文轩离去的背影,心里忽然觉得很难受,李文轩答应给她休书了,待回京城以后,她就自由了,这些,都是她一直想要的,不是么?她不是应该很开心才对么?可是,她的心里为什么这样难受?
萧寂看着李文轩远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了一丝复杂的表情,但是,一闪即逝,很快就恢复了原有的淡然,他转过身,修长的手轻轻抚过伊文思那仍然红肿的脸颊,柔声道:“文思姑娘,对不起,是在下连累你了!”
面对萧寂的温柔,若是前些日子的话,也许伊文思会很高兴,可是,现在她实在是心情不好,只是勉强扯起了一抹难看的笑容,道:“这不关你的事。”
看着伊文思脸上那抹勉强的笑容,萧寂那平静无波的眼眸微微闪了闪。他忽然从容地从衣袖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白玉瓶子,打开上面小巧的盖,然后从瓶子里挑出了一些粉色的,带着一股清香的药膏,轻轻地为伊文思均匀地抹在那红肿的脸颊上,柔声道:“这是在下自制的膏药,擦在伤口上,会很快消肿。”
感觉到萧寂那修长的手指轻拂过自己的脸颊,伊文思脸上微微一红,道:“谢谢。”
萧寂微微一笑,并不说话,而是仔细认真地为伊文思小心地抹上药膏,然后把那个白玉瓶子盖好,把它放在伊文思的手里,道:“这个,就送给你了,等晚上就寝前,让芸儿为你再上一次药,明天就会好了。”说完,萧寂没有等伊文思说话,就径自转身离去。
在萧寂离去后,过不久,张罗和卫全都有来请示治水的事宜,就这样,等治水的事情商议好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卫全在凌丰县当任知县那么多年,自然是学会了一些察言观色的本领,他看出伊文思心情不佳,所以只是说了一些治水的事情后,便退了出去。而张罗,在卫全退出去后,犹豫了一下,道:“大人,王爷刚刚回京了。”
伊文思闻言心中一沉,一股莫名的失落登时从她的内心深处涌起,她勉强笑道:“是么?这样也好,这地方落后,又没什么景色,他这个娇贵惯了的王爷又怎么呆得下去。”
张罗微微迟疑了一下,想了想,忽然道:“大人,王爷其实是因为大人所以才来。”
伊文思脸上的笑容越发难看,她不等张罗说完,便道:“张护卫,你今天也忙了一天了,先下去用膳罢!”张罗默默地看了伊文思一眼,然后应了一声是,转身退了出去。
而,待张罗离去后,伊文思仿佛全身的力气一下被抽走了一般,瘫软在椅子上,她终于能够得到她想要的了,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却极其茫然。她穿越到这里,与李文轩相处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她知道,他是一个极其骄傲的男人,过去,他虽然曾经答应过她给她休书,可是,因为他对她的承诺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所以他后来食言了。他这次说出口的话,绝对不会像上次一般反悔。
因为,他是一个骄傲的男人,而且,这一次,他是当着萧寂的面说出这一翻话的,这证明,在他的心里,已经放弃她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她想起,他所说的那句‘从今天以后,你再也不是本王的王妃’话的时候,她的心就极其失落,那种感觉令她极其郁闷。
现在,当她得知李文轩已经回京后,她的心里更是难受。这样的感觉,就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是喜欢萧寂没错,能够得到休书,重返自由身,也是她心里一直想要的,可是,为什么一想到李文轩那落寞的背影,她的心里就会难受不已?
想到这里,伊文思不禁觉得心中懊恼万分,那个男人,为什么每次出现在她面前,都会令她觉得不愉快?而她偏偏的,又该死地不能一下忘了他!伊文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注意到,芸儿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直到芸儿走到她身旁,她才回过神来,看了芸儿一眼,发现她的神色不对,便道:“芸儿,你怎么了?”
芸儿神色忧愁地看着伊文思,道:“小姐,王爷是不是已经知道你和萧公子的事情了?”
伊文思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勉强笑了笑,道:“怎么了?”
芸儿的表情极其担心,她忽然一把拉住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