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车上的人不断的向我们射击,挡风玻璃完全碎裂开来。我大脑一片空白,我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以这样的方式遇见文浩。
后面的车追的越来越近,我又加了一脚油门,车抖的更厉害了。
“文浩!文浩!”我转头对已昏迷的文浩喊道,“坚持住!”他耳朵上的通话器还在闪着灯,那边是谁,他的帮手吗?
枪声让我没时间多想,我一把拿了过来给自己戴上。
“喂!有人吗!你们******说话啊!”我喊道。
耳机中传来一个厚重的声音:“臭小子,对老子说话这么没礼貌?”
我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是他?
“喂,老子给你说话呢!”那边的冯涛骂道,“你不想死吧?”
“你威胁我?”我问道。后面的车追了上来,把我的车屁股狠狠的撞了一下,我用力握紧方向盘,才没有让车失控。
“威胁你个屁啊!老子在帮你,不想死就听我的。”冯涛嚷道,“文浩受伤了?”
“别废话了!快告诉我怎么甩掉后面的人!”我喊这看了一眼身边的文浩,可能他身上的骨头摔断了,虽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但剧烈的颠簸还是让他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大概有多少人在追你们?”冯涛问道。
“两辆车,三辆车。”我看了一眼倒车镜,“也许更多!”又是一波子弹袭来,我不得不把身体往下钻。
“开回你刚才在的公路上,往回走,大概16公里的地方有个岔路,右拐,然后只管往前开,快点!”冯涛说道。
“他妈这时候你叫我怎么往回开!”我喊道。
“自己想办法!”
“妈的!”我骂了一句,回头看了眼后面的追兵,再转回头来,前面不远有一个往下斜坡。
我咽了口吐沫,看了眼文浩,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我说道:“坚持住!”然后一脚踩死了油门,后面的车也快速追了上来。
我开始左右转动方向盘,使车左右摆动,让后面的车不敢靠的太近,腾出了一个可以掉头的间距。距离斜坡还有几米的时候,我猛地拉起手刹,松开油门,打死方向盘,车子在倾斜45度的情况下玩命般的转了个头。后面的车一时反应不过来,都冲下了斜坡,掉头回来估计还要一阵功夫,不敢多想,我放下手刹,再加速往回开。
总算又冲上了公路,这时,又有两辆车追了上来。不过他们竟然没有向我再开一枪,不知道的也许还以为我们只是在单纯的飙车,不过开着吉普车飙车的我还从来没见过。
岔路很快就到了,我按着冯涛说的方向开了进去,路两边从荒地变成树林,然后再变成十几米高的石壁,这里雾气很大,前方隐约有一座山,又像是一块儿大石头,横在路中央。
“冯涛,你在哪儿!”我冲耳机喊道,没有任何动静。“冯涛!”我又喊了一遍。
与此同时,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枪响,我的车突然不收控制的横冲直撞了起来,妈的,车胎被打爆了!“冯涛,你******出来啊!”我喊道,同时尽力的控制住方向盘,但没有任何用,慌乱间,车前轮被路边一块大石头垫了一下,我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车翻了,浑身上下仿佛被千百拳打过一样。
烟尘四起,不知道是被卷起的地上的灰尘,还是车发动机冒出的烟雾,呛的我一阵咳嗽。
“文浩,坚持住。”我看着一边的文浩沙哑着嗓子说道。
车虽然翻了,倒车镜能用,通过倒车镜,我看见了后面的几辆车已经远远的停了下来,然后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下了车,向我这边一步步走来。
枪掉到外边了,就在车窗外不远处。
全身的骨头感觉像是散架了一样,我咬紧牙,用尽全身力气总算解开了安全带,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翻倒的车顶盖上,右肩的枪口好像又开裂了。
我喘着粗气,顾不上疼痛的肩膀,推了推车门,已经变形了,打不开。
“该死!”我自言自语道,然后对着通话器说:“冯涛,说话啊!你难道是准备等我死了才来吗!”
还是没有动静,四周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喘息声。我看了眼倒车镜,那些士兵离我们只有不到20米的距离了。
“求人不如求自己。”我边说边从窗口伸出手,去拿外面的那把枪。
“砰!”一声枪响在两侧十余米高的石壁间回荡,剧痛从左手手心处开始蔓延。
“啊!”我吃痛的叫了一声,迅速收回手,钻心的疼痛让我的汗水早已浸透全身,我绷紧全身的肌肉也不能缓解一丝苦痛。
看着血肉模糊的手心和弹孔边一圈焦黑的皮肉,我竟然笑了出来,死吧,快杀了我吧,也许这样就能解脱了,也许我只是在为自己找一个放弃的借口。
不知不觉那些士兵已经走到了一边,其中一名士兵将枪口顶在了我的脑门上,枪口温热,刚才那一枪应该就是他开的。
我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