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怎么还像没事儿人似的。”我心里咯噔一声,心说不好,他们起疑心了,先下手为强。
我抬起手对着前面那警察的后脖子根就是一个手刀,他吭都没吭一声就软绵绵的倒下了。这时我抬起脚再去踢另一名警察,他已经反应过来了,躲开我的腿,然后从后腰掏出手铐向我扑来。胡磊大叫一声冲了过去,一把抱住那人,回头对我喊道:“大哥,你先跑!”那名警察也急了,提腿用膝盖磕在了胡磊的肚子上,胡磊痛的呲牙咧嘴,但还是没有松手。
“大哥,你快走啊!别管我!”胡磊大喊道。那警察大喝一声,又朝胡磊的肚子踢了一下,胡磊还是死死不肯松手。背后的下水道里传来了一串脚步声,估计是那几名警察听到动静又折返回来了。没时间了!我掏出手枪,零距离的一枪打穿了那警察的头骨,然后对着地上那昏迷的警察的胸口也是一枪,拉着胡磊就开始跑。这下水道就像个迷宫,拐过几个岔路口后,我们彻底迷路了。
一只只毛茸茸的灰黑色大老鼠在下水道中肆无忌惮的穿行,它们一会儿爬到下水道中央污水渠中漂浮的垃圾上,一会儿又爬到两侧干燥的走道上。它们丝毫不惧怕我和胡磊这两位新客人,三两只聚在一起从我们脚边爬过,有一只甚至在撕咬胡磊的球鞋。胡磊一脚踢飞了那只肥大的老鼠,其他老鼠见状“吱”一声跑开了。
“快走。”我捂着鼻子说道。又过了几个弯,四周一片黑暗,这段管道连灯都没有,我们只能借助后面那一道反射过来的微弱的灯光扶着墙往前走。臭味儿越来越浓烈,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
突然,前方有灯光一闪而过,是手电的光。“不好,来人了,快,下水!”我说着翻过走道边的护栏,轻轻的滑进了水里,“快下来,动作小一点。”胡磊也学着我下了水,刺鼻的气味儿让我都快昏厥了,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一队人越走越近,我轻拍了一下身边的胡磊,然后猛地吸了一臭气,顿时呛得我咳了起来。我赶紧用手捂住嘴,快速调整呼吸,然后强忍着又猛吸了一口气,潜入了污水。辛辣与甘甜混合的一股臭气在我的肺里打转,我打直手臂撑住水道两边湿滑的墙壁,才没有让自己浮上去。
因为下水道很静,我只潜在表面,所以我能听见他们说的话。有一个人说道:“队长,刚才就是这儿有动静,要不要下去看看?”即使闭着眼睛,但我还是感觉到了有好几支手电在我的头顶这一片水面上照来照去。听到他们说要下来,我心里不由得一惊,正考虑该怎么办的时候,就听另一个人骂骂咧咧道:“下去?你愿意下去啊。我看这里不可能有人,就算有人也早被熏死了,快走吧,去前面看看。”接着就是一连串远去的脚步声。
我慢慢的浮出头,确认他们走远后,用手扯掉头顶上的油乎乎的塑料袋,爬出污水渠。再看胡磊,他身上挂着烂菜叶子,打着哆嗦也爬了上来。“冻……死……我……了。”他上下牙床打着架说道。“活动活动,赶快走。”我说。
之后,我们又用着同样的方法躲过了两波警察,总算到了出口。出口是一条河,下水道里的污水就直接排在河里,外面还在下雨,水流很湍急。河岸边停着几辆警车,旁边还站着两个警察。
我和胡磊再次潜进污水渠中,然后跟着水流游进河里,跟着水流潜到了下游几十米远处再上来换口气,然后继续潜,一直到看不见那一片警车了我们才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