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那你说什么?”我有些不乐意的说道。杨方舟听我这么说摆手道:“不不不,我还没有说完。”他清了清嗓子,把声音又压低了些说:“他们的确参与了这件事,不过从我刚才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事情不简单,我也不知道这消息可靠不可靠。据我调查得知‘小丑’组建以来一直都是扮演杀手的角色,可从没听说过他们还干别的活儿啊。”
我听的有些心急,轻轻拍了拍桌子说:“你别卖关子,把话说明白。”他看了我一眼,放慢语速说道:“这一次,他们好像是在保护你的父母。”“不可能。”我笑着摇了摇头,“我父母怎么可能同那种组织有来往。”杨方舟挠了挠头,叹了口气对我说道:“我说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我什么时候说你父母和那些人有来往了?那些人的雇主我还没有查到,但是……”
杨方舟正说着,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把打电话的人咒骂了一声,然后静静的看着他接电话。“喂,哪位?”杨方舟对着手机说道,然后他的表情就僵住了,几秒钟后他的脸色开始发白。“怎么了?”我问他,他摆了摆手让我不要说话,然后又沉默的听着电话。
他有些无力的挂了电话,整个人虚脱的靠在椅子上,目光有些空洞。我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忙问他:“出什么事了?”他有些发愣,呼吸也有些急促,他愣了半天,猛的回过神儿来,站起身就准备走。“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说道。
“别急啊,但是什么,你说完啊!”我不顾周围用餐人的目光,站起来一把把他按回到座位上。他推开我又站起身,有些发颤的自言自语道:“不能再说了,不能再说了,不能再说了……”然后不顾一切的冲出餐厅,身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
会是谁给他打的电话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想罢,我夹了一口面前的菜,嚼了起来。这些天我可连一顿正经的饭都没好好吃过,这桌饭菜是杨方舟请的,我可不能浪费。
刚吃了没几口,就听外面“砰”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人群的尖叫声。透过餐厅橱窗,我看见街上的路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跑去,人们簇拥着,场面有些混乱。不!我心中喊了一声,放下碗筷就往出跑。街口已挤满了人,一辆重型卡车撞在墙上,车头正冒着烟,速度之快墙都被撞的凹了进去,司机已经不见踪影了。再仔细一看,车头和墙之间竟然还夹着一个人,那人被夹的已经完全变了形了,头骨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了,就像被打烂的鸡蛋一样,脑浆和鲜血从碎骨中溢出,顺着墙面流到地上,聚成一滩,杨方舟正站在离尸体只有两米的位置。我快步跑了过去,看见他脸色煞白,没有一点儿血色,就像在冰水中泡了一整天。
“没事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目光呆滞一直盯着卡车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见深蓝色的卡车车厢上用暗红色的油漆刷了一行字:这只是个警告。“看清楚司机的模样了吗?”我问他,他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然后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自言自语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想劝劝他,谁知刚拍到他的后背他就叫了一声躲开我。没过几分钟,警车和救护车相继开来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提前离开了。
文浩还没有回话,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便回到了自己那个简陋的小屋内。最近这些事情把我搞的焦头烂额,我觉得我都有些精神失常了。我靠在床头用手揉着鼻梁,闭着眼睛思考,脑袋中突然灵光一闪,我翻身下床,从包里随手抓了一沓百元钞票就出门了。附近有一个小商品杂货批发市场,我径直走了进去,一家家店铺转悠着。
半个小时后,我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拿东西了,左腋下夹着1米×1米的金属白板,右边夹着字典厚的一摞A4打印纸,两只手一手提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榔头、钉子、一把裁纸刀还有几十颗小拇指甲盖大小的吸铁石,另外我嘴里还叼着一根黑色的记号笔。大包小包的回到窝里,把东西放下,开始布置。我在墙上大概比划了一下位置,然后拿出榔头钉子开始在墙上倒腾起来。“咚!”“咚!”“咚!”这房子的质量也太差了吧,每砸一下整面墙就晃一下,我不得不收了些力气,生怕一榔头下去把墙轰塌了。
不一会儿已经钉了7颗钉子,还差一颗就完工了,这时就听隔壁传来女人的叫喊声:“拆房子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没理她,把手里的最后一颗钉子摆好,抡起榔头一下、两下。
突然房门一响,把我吓了一跳,险些砸倒自己手上。门口又是那女人的喊声:“开门!开门!”我白了一眼,暗说麻烦,又砸了两下,把钉子钉好起身去开门。门都快被她敲烂了,我一把拉开门,大声问道:“干嘛?”
刚开门,一股浓烈的劣质香水的气味儿呛的我好一阵咳嗽,她的年纪已完全被脸上那一碰几乎就要掉渣儿的厚厚的烟脂粉末掩盖了,两眼上的烟熏妆画的和两个熊猫眼没什么差别,暗黄色的头发耷拉在肩膀上。再看衣服,这红色的睡袍也不知道多久没换没洗了,上面一层厚厚的乌黑的油垢竟然有些反光,我感觉我都快吐了。她看我手里还拿着个榔头,